此时,太阳已衔山,红红的大脸,血一样地把整个大山都浸透了。出得海域的蜥精,见到了久违了的阳光,找了一块大石躺了上去,留恋着那上面的余温。她的脸被夕阳映得红红的,像熟透了的大苹果,显得格外的香甜。身体完全舒展了开来,也被夕阳映得红红的,活像一块香喷喷无比娇嫩的烤肉。谁也无法抗拒如此巨大的诱惑,有一种扑上去狂啃几口的那种冲动。
平日里天天在身边,也没感觉到什么,今天见其如此这般地躺在那里,海魔的心狂跳了起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一股强烈的**,灌醉了他每一根曾经还算理智的神经。他喘着粗气,怀着报复的心情在想,你地爬子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你不是把母狼给瓜搭走了吗,那我就占有你的蜥妹妹。这样想着,便直直地飞过去,把妖女压在身下,紧紧地搂着不放……
天渐渐地黑下来,地魔左等蜥精也不回,右等也不见半个影子,便出来相看。正好见到让他难以忍受的一幕,气得侧棱着膀子,一路歪斜地抢过来,举拳就打。
海魔翻身跳起,手里还拉着蜥精不放。面对地魔脸不改色心不跳,没有了任何的愧疚、羞耻、尴尬、惊慌等所有的一切东西。
地魔的那张脸更加地难看起来,像个熟透了的老茄子包。拨浪着大脑袋,一边跳着一边怪叫,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人与人之间,不管以前关系怎么的好,一旦结了仇怨,便容易恶语相向。海魔眯着眼睛望着地魔,毫不留情地讥讽道:“看一看你吧,要抓的没抓的,要打的没打的,都没有三块豆腐高。要是摘吧摘吧,掐头去尾地都没了。除了趁一个大脑壳外,你还趁个什么啊?我也不是矮看你,就我下面的那个东西,拨浪硬了,它都比你大。”见其端着膀子,侧棱着身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个东西过小,母狼毫无感觉地生了气,被人家踹了一溜跟头地受伤了?”
地鬼的火气,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见海魔如此这般地嘲讽他,恼火万分地扑上来。
海魔紧紧地抱着蜥精不放,见其七拧八挣地,就对着她的耳朵说道:“这个蠢货长得一点点大,地爬子一样,你跟他还没个够啊?到底有个啥意思呢?他粘着白脸狼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这肯定与母狼闹了矛盾,被人家赶了出来,才又想起了你了。如此薄情寡义地连半点良心都没有的货色,还值得你对他一往情深吗?”
说到此处,鬼头感觉到妖女的身子一震,接着抖动了起来,便继续道:“到海域中去,远远地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等我把其收拾了,再回去照顾你。”说完,把蜥精往旁边一推,飞身来斗地魔。
地魔手无寸铁,加上又受了伤,无力招架海魔的强大攻势。本想带着妖女一起离开,可那货听了海鬼的一席话后,有些动了心思,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木头庄子。任凭地魔怎么喊,怎么叫,就是毫无反应,像没听见一样。
地魔被海魔隔着,无法靠近妖女,只能一个人逃去了。海魔下了狠心,在后面死死地追赶,不管上天入地,一步不落。地魔化成风,他也化成风,地魔化成雾,他也化成雾,缠着不肯放松。
地魔无路可走,打算去找白脸狼,跟头把式地奔了过去。也该这鬼东西命绝,上几天与水鬼的作闹,大华和娜娜都聚在那里翻找他们呢。可他没有办法,不去找白脸狼,就有可能死在海魔的手中。结果是,昏头昏脑跑在前面的他,被大华与娜娜带人包围起来。后面的海魔一见,急忙逃了。
地魔想以看家的本领遁地逃走,不想大力牛的幔子早就铺在了那里,任他怎么钻就是钻不进去。想要飞天而去,却有聪明猴的盾牌盖在那里,任由他如何掀也是动弹不得。化成了风,差一点没被飞天虎收去。化成了雾,又差一点没被千里马收去。最后,被大华的法杖打了一下,又被娜娜的金印打中,挪也挪不得、动也动不得地被活禽了。大华命小安烈燃起神炉,把其炼化,自此,地鬼再也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