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魔出了家门,一去多少天都没回来。把个蟾蜍精一个撂在家里,不管不问地产生了烦闷,便出来寻找。她先来到海域当中,海魔与白脸狼以前住的地方空空荡荡的,鱼虾都看不见一个。那水也怪怪的,沾到身上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心里画魂,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她寻了两日,一无所获后,赶往了南极岛。
风魔也被白脸狼叫去有些日子了,同样地,留下黄蜂精一个,孤吊吊地守在那里。两个妖女相见,自然各诉寂寞幽怨的肺肠,都是悲苦的天涯之人,甚是相惜相怜。
蟾蜍精对黄蜂精进行了挑拨:“想来妹妹可能还不知道,水道友,风道友,还有那地道友,他们成天到晚地都围着白脸狼在转呢。我上次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那水东西被人家打伤后,回是回来了,可伤一好就没了影子。我这又出来找了多少天,人家偷偷地搬了地方,连住到哪里去了,现在都搞不清了。”
黄蜂精便说:“上两天白姐姐来过一次,把鬼东西带了去,到现在也有些日子了,也是一去不归啊!”她吧嗒了两个嘴,“若如姐姐所说,那我也得找他回来,更不能让其与白脸狼黏糊了。若总在一起黏糊来黏糊去地,肯定不会黏糊出什么好事来。”说完,跳起来就要去找。
蟾蜍精一把把其拽住,对她道:“你到哪里去找,傻子?那海域我都翻了个底朝天,连半个鬼影都没有,也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
黄蜂精急得直跺脚,嘤嘤地骂道:“这个该千刀万剐的鬼东西,把老娘一个人放在这个鬼地方,他倒会享受,到母狼那里逍遥快活去了,看我怎么处置他?”
蟾蜍精撇撇嘴,瞪着大冒冒眼,摇了摇头:“消消气,消消气,你能处置谁啊?又有能力处置谁啊?你是能对付得了那鬼东西啊,还是能对付得了那母狼呢?他们都有法器在身,且身手非凡,并不是你我能拿他们怎样的。”这话虽有安慰的作用,却也不乏勾芡和拱火的成分。
黄蜂精欲哭无泪,甚是焦急地叫道:“那就这样甘心情愿地当着活王八,暗气暗憋地甘心忍受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轱辘来轱辘去地无动于衷吗?”
蟾蜍精拍着黄蜂精的肩膀,继续地安慰道:“那倒也不是,这事很简单。常言说得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怎样地对我们,我们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这样地对待他们。”
黄蜂精被蟾蜍精说糊涂了,让她讲详细一些。蟾蜍精便翻楞着大冒冒眼,神神秘秘地对黄蜂精说:“妹妹也是知道的,不少姐妹都投到高米尔的门下去了,有几个还得到了宝物。我们为何不学一学她们,换种活法,或许也能得到什么噶嘛的好处,何必专门依靠这一棵歪脖树呢?”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黄蜂精把两手一拍,脸上露出了喜色,嘤嘤地叫道:“是啊,是啊,我早就厌倦了这个鬼地方了,也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了。学习一下那些个姐妹有什么不好?既然两个鬼东西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们又何必清规戒律地守着空房子,望着空院子,自己没事找事干拨浪杆子地更加对不起自己呢?”
妖女刚刚欢喜了半截,绽放了一半的笑容像被人糊在了脸上一样,急问蟾蜍精:“关键是,我们又到哪里去找高道友呢?”
蟾蜍精眨巴着那双略显诡谲的大冒冒眼,开始为黄蜂精,也是为自己指开了明路:“这还不简单,只要我们确定了目标,想翻找一个人还不轻松易得!”
两个妖女达成了意向,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踏上了寻找魔鬼高米尔的漫漫路途。你想想看,连魔鬼的手下,都找不到他存身落脚的地点,两个妖女又到哪里去找啊。她们去了旱鬼家乡北面的那个地方,一个城市接着一个城市地翻找。以前的时候,她们码一码二地也了解一些魔鬼的喜好,专到花街柳巷去寻。引来了不少浪蝶狂蜂的纠缠,都被两个给吃掉了。
黄蜂精久居冰天雪地的南极岛,很少踏入花花草草的繁华之地。这一沾上血腥,像小孩子吃糖一般上了瘾,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蟾蜍精见其狼吞虎咽,像饿死鬼托生的,心想这些年也真苦了她了。
两个妖女这般地作闹,把离此不远的胖胖猪惊动了,马上赶了过来。双方大斗了一场,蟾蜍精吐出来的水,都被胖胖猪的法器收走,还差一点没把她也收了去,吓得两个不敢再做片刻的停留,跑到了雾魔的家乡去翻找。
她们寻来寻去地撞到了鳄鱼精,心想,这回盼到天亮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地总算没有白折腾。黄蜂精上前嘤嘤地对其道:“我们找你家大王有点事,他在哪里,你能告诉我们吗?”
鳄鱼精水裆尿裤,大鼻涕浪汤地,一边嘎巴着嘴,一边囔哧着鼻子憨不熥地说:“找他干什么呢?要找也得找我家师母啊!水大王与风大王都与我家师母在一起,不如我送你们到她那里去吧!”他用死死的鳄鱼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两个,“我哪知道高米尔在什么地方呢?他居无定所,来无影去无踪的,有事没事都是‘大肚子’与我们单线联系。况且那狗东西来时雾去时雾的,你既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弄不清楚他到底又去了何方。想找鬼头高米尔啊,那是没门啊,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两个妖女鼻子差一点没被气歪了,心想,问了等于没问,这蠢家伙一无所知,根本连高米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