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姆一进屋就气囊囊蛮有理地对厄兰格说:“为了家族的兴旺,为了别人抓也抓不绝地后继有人,我是严格按照老祖宗意思办事的。现今外面也有了一些个女人,可这职位小的可怜,叫人看都看不见。而你却让它保持着一动不动,收入还没有眼皮夹的多,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吗?”
厄兰格大大方方地看了他一眼,带着甚是理解的神情鬼鬼祟祟地说:“可能是搞错了,你应该是提前进步地才对啊!要不这样,你再耐心地等一等,我把这事记住了。好好地琢磨一个上好的位子,等下一次调整的时候——”说到这里,他不往下说了。哈勒姆以为厄兰格答应了,便颠着屁股信以为实地回家等着乘下一趟“班车”。
哈勒姆满心做着的美梦,不但没有实现,还在接下来的人事调整中,被降了职。这回他是彻底明白了,恼羞成怒地去找厄兰格。
厄兰格早有心里准备,趿拉着眼皮,面沉似水地说:“我的时间很紧,有啥事你就快点说。”
哈勒姆毫不客气,开门见山地嚷道:“你上次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这次不升反而降下来了?”他拿出了质问的口气。
“是吗?我答应过你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厄兰格把眼皮一翻棱,反问道。他没心情再听哈勒姆说什么了,以正在工作为理由,把哈勒姆轰了出去。
这样的事,不光发生在哈勒姆一个人的身上。同样是魔鬼的孩子,还有两个,一个叫胡顿,一个叫克劳德,都与哈勒姆有同样的遭遇。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升了上去,都大把大把地捞着外快,怀里的“队伍”,与日俱增地不断壮大。他们心急如焚,凑在一起喝闷酒打发时间。
酒喝到了一定程度,哈勒姆醉模哈眼地对两个发牢骚:“我们本与厄兰格是同族兄弟,可他却胳膊肘向外拐地宁可提拔两旁世人,也不提拔我们。把我们晾在一边不闻不问,这是有悖祖训的,我要到老祖宗那里告他的状。”
胡顿也愤愤地开了腔:“他把祖训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老祖宗的不孝儿孙。让老人家知道了此事,肯定饶不了他个龟儿子。”无可奈何地打了个“咳”声,摇了摇头,“可到哪里去找他老人家呢?我只是听说咱们有这么个老祖宗,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啊!就连我的爷爷,都没有见过。看来,我们也只能干巴巴地忍着了,要想扳倒那个狗东西,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那一天……”
克劳德插上了一嘴:“不要这么悲观,也不要这么失望。他让我们不好过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逍遥自在的。找不到老祖宗,我们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解决他。”
“你有什么好主意,快点讲出来?”哈勒姆醉眼乜斜地望着克劳德。
克劳德就说:“能解决他的,也不止老祖宗一个人有那个能力,耶和华的孩子,也是可以的啊。”
他刚说完,胡顿马上反对:“不行,不行,耶和华孩子要是插手了,我们就得被他一窝端掉。”
哈勒姆早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是极力赞成的,大叫道:“窝窝囊囊地受他这般小气干什么?与他同归于尽,谁也甭想好。”此话点燃了克劳德心中的怒火,也跟着叫了起来。
胡顿却有了疑问:“关键是我们也找不到耶和华的孩子啊?”
“那不好办?只要我们一级一级不消停地往上告,总有惊动耶和华孩子的那一天,到时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