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是任何人都能看得清楚的,人家几个联手想图他手里的法器。懒猫气恼着回到了海域,他没有与白脸狼说起,却去找了水魔。他恨“大肚子”反目无情,恨蜥精异想天开,但更恨蟾蜍精这个与此事毫不搭边的东西。因为此事与她毫不相干,却帮着两个一起来合伙算计自己。心想,是不是与高米尔睡了一段时间的觉,觉得什么事都过去了,没有人因为你跟了高米尔而闹心了,更不会有人因为此事而恼恨了。
懒猫舞动着两只大爪子,眼睛瞪得溜圆地对水鬼说:“我此次出去啊,你猜怎么着——”他盯着鬼头,不往下说了。
水魔像没骨头一样,漫不经心地堆缩在那里,带理不理地问了一句:“如何?”
懒猫不因他有如此的神态,就不往下讲了,反倒笑了笑:“我遇见蟾蜍妹妹了,她现在又白又胖的,好像跟了高米尔后,省心落意地享福了。”
水鬼把眼睛一瞪,恼道:“难道跟着我就不省心了吗?就没福享了吗?”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懒猫马上拦下水鬼的话头,“我是说啊,看上去她现在满滋润的,肯定是没少得到那鬼东西的照顾。小脸白中还透着些红,滑润而有光泽,显得更加地可爱,更加地美丽动人了。”他吧嗒了两下嘴,“要说这女人啊,分在什么样男人的手里。好的男人会把她们处理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会令她们变得越来越漂亮。若落在干啥啥不行地一事无成的男人手里,那就悲催了,就啥也别提了。还谈什么美丽?还谈什么漂亮?就像那花朵一样,本身是鲜艳的,经勤快有心的好男人一侍弄,就会一期接着一期长年累月地开下去,永远也不会凋败,永远地鲜艳美丽。若要是落在了慵懒不经心的男人手里,既不经常给它浇水,也不经常给它施肥,开过一期就不错了——即便不死,也活不长久。”见水魔脸色难看起来,“对了,蟾蜍妹妹让我转告你一声,她现在过得挺好,你们的所有都已经过去了。她开始了新的生活,望你把她忘了,不要去找她,更不要打扰她来之不易地美满幸福生活……”说完,也不管鬼头有啥反应,达到目的后,转头去了。
上次高米尔来找白脸狼的时候,就把蟾蜍精带来了,要不是白脸狼一再地压制,水鬼早就出去踅摸贱骨头了。今天听懒猫这番话,如同往他受伤的心口上搓盐粒子,心中呼燎呼燎正在燃着的恼火,被“大爪子”一捅咕,旺旺地着起来。再也坐不住了,那种搂着别人的女人可以,自己的女人不能被别人碰地自私狭隘的心里,恼的他跳起来,也没与白脸狼、风魔打招呼,独自离开海域,前去寻找蟾蜍精。
因为此事,鬼头要与高米尔赌气,那就有点不自量力了。你只不过是威震一方的普通魔头,而高米尔却是人魔,是魔中之魔,你还能超乎过他。开天辟地就与上帝斗,如今又与大华斗,谁都没有把他怎么样了。
鬼头不敢靠近城市,那里的烟气重,怕自己无法掌控,专走荒山野岭,沙漠丘陵。你可以想象一下,蟾蜍精怎么会在这些地方,你寻了也是自我安慰地白寻,找了也是自我解心疑地白找,没有任何地实际意义。
他渐渐试探着靠近城市,可那烟味实在让他受不了,便凭借水路前行。而水路也不是好走的,越靠近城市,水质越坏。个别地方,水都变绿变黑了,上面漂浮着各种垃圾,几里外都能闻到恶臭的气味。遇到上诉情况,他就发水,大污染的地方发大水,小污染的地方发小水。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地把握尺度,达到自己舒适满意的程度为止。
这日,鬼头来到一个地方,坐在山口的一块石头上休息。仰望着连绵不断的群山,俯瞰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心想,天下之大,想找个人还真是不易,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未免有些灰起心来。可要是不把蟾蜍精那贱货逮着,砸扁了撕碎了,这口气顺不过来。一想到懒猫的那些话,一想到其与高米尔在一起,就像有万把钢刀扎在心口上。
正在此时,鬼头望见一个人影,在莜麦花间飞来飞去,像是黄蜂精。不由得大喜,心想发现了这货,也就不愁那货了,便飞过去拦住了妖女。
黄蜂精见水鬼突然出现,心里一惊,慌乱之间想要离开。刚转过身去,又被鬼头拦住了。万不得已,停下来嘤嘤地问鬼头:“你拦着我干什么?”
水魔松松垮垮地笑了笑,雷鸣般地对妖女说:“想这人变化的也太大了,你才与高米尔睡几天觉啊,就连我都不认识了。要是这样的话,肯定把以前的所有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了,肯定是记不得风道友是谁了,也记不得南极岛在哪里了,就更加记不得你自己到底是谁了。”他不无感慨地把头一摇,“女人的心就像天上的云,说变就变,真是让人琢磨不定。不管是谁,阿猫也好,阿狗也好,只要给了她们好处,就认准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那一个。便把以前的全都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黄蜂精有些不耐烦,满脸不乐地嗔怒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阴阳怪气地。”
水魔把脸一沉,语气冷飕飕地降了好几度,用刺骨的寒风裹着地对妖女说:“我与风道友,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们,为何执意地背叛,抛下孤孤单单的我们,宁愿钻到高米尔的胯下去?”
妖女听鬼头嘴里不干净,像被粑粑褯子刚擦过,把眼睛一翻,赫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