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精在自己管辖的地界,像魔鬼高米尔那样,组织有头有脸的魔鬼孩子们开会,当众传达他们老祖宗的最高指示。到了自由交流经验的时候,讨论得十分热烈,场面也相对活跃起来,不时地发出狼吼狐鸣之声。
忠义狗与大力牛正在此地路过,听得声音异常,前来瞧看。狐狸崽子们过于扎堆了,而且全是大头的,骚气熏天。又望见刺猬精在前面主持,知道魔鬼孩子在这里聚会,双双飞进屋去。
妖女见两个突然出现,把身子一摇,长出密密麻麻的针刺,放着寒光来迎。狐狸崽子们一下子炸了锅,哭爹喊娘地四下奔逃。大力牛见了,把上帝的幔子展开,金光银光直闪,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都包了去。腾出手来后,帮助忠义狗来战妖女。刺猬精不敢恋战,急忙钻地逃掉。
出了这么大的事,要瞒恐怕是瞒不住的,便如实地告诉了魔鬼高米尔。高米尔椎心泣血一般,几十个顶呱呱的孩子,转眼就被人家连窝端了。要知如此,开的哪门子交流大会呢?他越想越心疼,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害了孩子们,一心想着为他们报仇。
眼下魔鬼有伤在身,行动诸多不便,派手下出去还有些不放心,便想到了瘟魔。他想使用鬼头为自己出面报仇,派“大肚子”去找蚊精,想其去时大雾回时大雾的,这样安全。妖女刚被老鼠精接走,苍蝇精这边就给白脸狼通了信。
母狼正在闹心地恨着高米尔呢,原本想合水魔、风魔之力,一蹴而就地把其干掉了。不想却中了鬼东西的奸计,个个都受了伤,差点没被耶和华孩子包了饺子。听得此信,马上派恶鹰去盯着,并对其耳语了几句。恶鹰会意,腾空而去。
蚊精在瘟鬼身边呆的有些够了,好长时间没见到高米尔,有了不小的想念。见魔鬼受了伤,心疼肝疼地眼泪都下来了。
魔鬼一边摸着她那瘦瘦的脸蛋,一边笑着说:“傻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看看你,看看你,快把眼泪擦干,这样就不漂亮了。”伸出袖口,为蚊精擦起泪水来。
魔鬼安慰了一番妖女,把其的情绪稳定得好好地,问道:“近段时间与瘟道友关系处得怎么样了?”
蚊精撅着小嘴,满脸不乐呵地说:“还能咋样,稀里糊涂就那么回事呗。”
魔鬼一听,有些急了:“你可不能稀里马哈啊!关系要是搞不好,鬼东西若被白脸狼她们拉过去,我们所有的付出可就白费了,弄不好会出大麻烦的。”
妖女见他这般,先是笑了笑,把头埋进魔鬼的怀里:“你今天关心这事,明天关心那事的。一根肠子八下扯,心都不够你操的,身体都搞垮了,可就是从来没关心过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固然重要,可我们以后的发展更加重要。两下都是重要的,我前后都得兼顾。”魔鬼忙说,并用手不停地摩挲着妖女的头发与后背。
蚊精得到了些许的小小安慰,心情好了一些,抬脸望着魔鬼:“马马虎虎还算可以吧。”她又接上了上面的话茬。
“马马虎虎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呢?好到底好到一个什么程度,不好到底不好到一个什么程度。我需要的是一个毫不含糊的准确答案,你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让我怎么下决断呢?”魔鬼追问道。
“要说好呢,也就那么着,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要说坏呢,凭着老娘这身子,肯定也不会坏到哪里去。”蚊精撅着小嘴这般回答,“你想想看,中间还横着一个该死的苍蝇,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这话把魔鬼的心弄凉了,心想,鬼头那里是完全指不上了,一点都没希望了。他不能前功尽弃,让“大肚子”送蚊精回到瘟魔身边去。妖女不是太情愿,想留下来照顾他。高米尔就说:“这里有黄蜂妹妹与蟾蜍妹妹照顾,一切安好,你就放心地去吧。”见蚊精还趑趑拗拗地,“你去吧,我没事的。你要是在意我,就尽快把瘟鬼给我搞定。要知道,我这次受的伤,还不是因为力量单薄吗?要是能与瘟道友联手,也不至于这样啊!”这话打动了蚊精,但依然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张望着,带着千万个不情愿去了。
要说魔鬼高米尔,完全是在利用她,多她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五八四十——一个样子,更不缺少她的那份微薄的情感与关怀。眼下有两个新来的照顾,一切都安好,也就迫不及待地把其又推到了瘟鬼那边。
蚊精惦记着高米尔的伤,干等大肚子老鼠也不来,心里长出了大片大片的荒草甸子,迷症魔怔地前去看望。一来一去被恶鹰盯了个真真切切,赶紧给白脸狼送信。
水魔与风魔听说两个妖女同高米尔在一起,立马都跳了起来,揪着恶鹰就走。白脸狼等的就是这个,把人手全都带上,去找魔鬼算账。
白脸狼等由傲空带着,进入了一座大山。那里有一个大湖,阳光穿着光鲜明亮的衣裙,踏着粼粼细浪弹奏出来的柔美曲调,在轻轻地起舞。映带着四周的山色,互相生辉,如同人间的仙境一般。白脸狼心想,这鬼头真会找地方,原来在这里藏着呢!
几个魔头在空中张望,风魔眼尖,望见高米尔带着黄蜂精正在湖边散步,用忽高忽低地闹着心的声音,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不要脸的狗男女,今天我要送你们下地狱去。”身子变得扁扁的,从空中直旋而下。狂风起处,再看湖水,巨浪掀天,冰峰滚滚,雪浪滔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