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狼带着手下小妖回到了南极岛,把水魔的法器拿出来给众人看,并对风鬼说:“水道友被耶和华孩子他们给擒去了,我想救都救不回来啊,也只好把他的法器带回来了。”知道肉包子打狗凶多吉少了,脸上带着极度的悲伤。
风魔看着那对小锤,想起这段时间与水魔相处的日子,虽然有不少的磕磕碰碰,存在争槽子吃食的问题。可两个在摩擦之中欢乐着,早已习惯了那些,成为了不高兴就你踢我打,高兴了就搂脖抱腰地亲密无间的战友了。大家都知道,最亲密无间的关系,有那么几种:什么共同同过窗的,什么共同扛过枪的,什么共同嫖过娼的,什么共同分过脏的……在这里面,他们就占了两个,你说关系能一般吗?两个在吵吵闹闹中已经习惯了,在你争我讲中已经彼此不分了。就像一个女人,来到一个很会打呼噜的男人身边。开始的时候,她不习惯,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可到了后来,有一天那男人离开了她,结果,她又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了——因为没有那人的呼噜声作为催眠曲,她再也无法入睡了。眼下的水鬼与风鬼,就跟上面的例子差不多。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没有人与自己争东西了,再也没人与自己吵吵闹闹了,风魔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感,心里感觉到空落落的。虽说现在自己可以独霸独享地吃独食了,可他感到没意思了,就像小孩子吃饭的时候,要是有人与他争抢,才感觉到越吃越香甜一样。
白脸狼手下那几个手中还没有法器的妖兽,像长牙利齿猪,大嘴巴鳄鱼精,黑嘴巴黄鼠狼,都大眼瞪小眼地望着那个东西,心里各自怀着鬼胎。
“黑嘴巴”瞧瞧其他两个,心想这东西你们就甭惦记了,怀着不可能实现的美好心情,到旁边凉快去吧。梦想也是要贴点铺衬的,无法变成现实的梦想,那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白脸狼曾经给他打过“一针”,有过许诺,他是晚上闭着眼睛做梦的。觉得其他的两个是白天睁着眼睛做梦的,便怀着急切的心情,瞪着急切的眼睛,等着母狼给予兑现。他甚至觉得那个东西已经向他招手微笑了,恨不得扑上去,来一个友好的拥抱,心里美滋滋地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谁都没有料到,白脸狼又把那对小锤揣在了怀里,对几个说:“我十分清楚你们的心中所想,可这东西只有一件,也只能发到一个人的手里。”她挨个地扫了几个一眼,“发给谁呢?不管发到谁的手上,其他两个肯定都得有想法,嘴里不说,心里都不会是滋味的。”用手抖了抖头上焦干巴齿的黄毛,“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其实事情也就是那个样子,这个道理我懂,你们也是懂的。不如这样,东西先放我这样保存几天,等我把旱鬼与冰鬼的法器弄过来,再一同发放给你们好不好?”用打消顾虑的安抚口气,“你们放心,我有那个能力办到此事。在不久的将来,肯定让你们心想事成,每人都心想事成。不要争,不要抢,人人都会有份的;也不要嫌弃哪一个的好了,哪一个的孬了。到时,我会让你们抓阄的,谁抓到了哪一个,就是哪一个。那是你的命运,是你的手气,一切都得服从游戏规则,一切都得听天由命。”
此话一出,道:“师母说得对,我举双手赞成。一个宝物,好几个人都想得到手,让师母怎么办,这不是为难她吗?我看先放在师母那里是最好的法子了,谁也别惦记,等到时候一起发放。”
这话把“黑嘴巴”差一点没气背过气去,望着这个哝哝歪歪、囊囊膪膪的蠢猪,见其平时笨头笨脑、呆头呆脑的样子,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想不到今天发表了这样一番见解,无形中踹了自己一脚。心想,你算哪一根葱啊?怎么胡乱放屁,这里哪有你说话的权力?心里虽然不高兴,可他善于伪装,玩心计还是有一套的。既然这蠢猪率先发表了态度,自己也不能落后于他,喜怒不形于色地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就这么一件法器,狼多肉少地大家怎么分呢?就先放在师母这里吧,我不着急,你们着急吗?”他望着大嘴巴鳄鱼精。
鳄鱼精没有他那些心眼,把大脑袋一拨浪,憨不熥地说:“我随便,我随便,我没关系的。师母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完全听她的。”他什么挑的都没有。
事后,“黑嘴巴”找到了猪妖,眨巴着闪着贼光的小眼睛,对其道:“你是一个直来直去毫不掩饰的人,凭你今天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对那件宝物不太上心。”他吧嗒了两下嘴,“不瞒你说,其实我是很在意师母手中那件东西的。你我是一前一后入师门的,不隔心,不许外,不像那个鳄鱼精。所以,什么事也就不背着你,也知道你不会与我争那个东西,才掏心掏腹地把心里话都说给了你。”他是想用感情把猪妖劝退,让他抹不开与自己竞争。
猪妖望望“黑嘴巴”,明白点味来,知道自己刚才多嘴了,便囔囔哧哧地说:“我觉得你是最有资格的,虽然犯过点小错误,可也是立了大功的啊!要是按lùn_gōng行赏的话,也应该非你莫属,我们都不如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看我这臭嘴,也没为你说句话,怎么胡乱表态呢?真是该死,真是该死啊!”
“黑嘴巴”眨巴着发光的小眼睛,不知蠢猪说的话,是不是掏心肺腑的。从其平时呆头呆脑、傻头傻脑的样子来看,也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