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得到黑鲤精传来的消息,迫不及待地就要动身。黑鲤精说:“大王莫急,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也不怕他上天入地地再飞了。好好地商量商量,看如何一击就中地把他们放躺下。”
魔鬼因为此货曾经投靠到白脸狼的门下,心里还系着疙瘩,极不耐烦地瞟了妖兽一眼:“你心中有上好的路子?”
黑鲤精撅撅着嘴,靠上去几步:“我们上几天也曾搭到了他们的影子,可拿人家毫无办法。我想啊,同样的错误,不可再犯,拿不出一套可以制服他们的手段,千万不可去惊动他们。”
魔鬼一听,觉得很有戏,眼睛刷刷地亮了起来。他拉住黑鲤精的手,来了很友好、很亲切的热情:“你放心大胆地讲,到底有什么好的法子。”
黑鲤精受宠若惊,眼睛里含着久久不被人重视地怀才不遇的委屈泪水,喉咙里打着结,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大王何不用以前对付虫鬼的那个法子?”
魔鬼想了一下,只因为平时损招用的太多,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招了。把脑袋轻轻摇了一下,微笑着说:“近来的事情太多,把我的头都搞大了,混浆浆地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说,到底是哪个法子?”
“就是下酸雨的法子啊。”黑鲤精凑上前来一步,“大王想想看,那虫鬼怕酸雨,这瘟鬼肯定也怕。他身上的疫虫,随时都往出发送,上次在雨中还游的挺起劲。如果在酸雨中游不起来,我们便可近得鬼东西的身边,对付他也就易如反掌了。”
魔鬼把手一拍:“好,就按你说的去办。”
瘟魔与两个妖女正在一个山洞中休息,魔鬼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到了。只听他一声长鸣,尖溜溜地笑道:“瘟道友,你还好吧,我又来看你来了。”
蟾蜍精与黄蜂精听到高米尔的声音,立马跳了起来,拿着宝物冲出了山洞。瘟魔跟在后面,尿唧唧地随着也出了山洞。
魔鬼对两个妖女说:“你们跟着这鬼东西,东跑西颠、居无定所地,有啥意思呢?不如再回到我的身边,有吃有喝有住有玩的,该有多好,又多么惬意。”
“我们想是想啊,可有蜘蛛与蜈蚣那两个在,就什么都不敢想了。要不这样,你把她们两个撵跑了,或是干脆处理掉,我们就回到你身边。”蟾蜍精这般回答。
黄蜂精也嘤嘤地道:“是啊,只要你能做到上面的那两点,我们就回到你的身边。”
魔鬼尖溜溜地一笑:“简直是笑话,我看你们跟这鬼东西在一起,可能被染上某种疫病了,满嘴说的竟是胡话。”指着瘟魔,“你们不同于他,这东西令我太伤心了,死一万次都丝毫没有裕富。我看你们还年纪轻轻地,给他做陪葬,有点心疼舍不得。”
“你的小心计,昭然若揭,谁都能看得清楚。”瘟魔尿尿唧唧地往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即便能骗得过天下所有人,但却骗不过我去。你想用此法子,使我们的阵营分裂,接着便想方设法夺走两个妹妹手中的法器,然后再送她们到一个该去的地方去。就像你送走了以前那些个所有的鬼头一样,我说的没错吧?”
魔鬼见瘟魔说出了自己暗自盘算的所有心里所想,再也不必要费口舌了,一声长鸣,带着手下小妖跃身而上。鳄鱼精起在空中,舞动着水鬼的双锤,弄来了满天的乌云,下起了瓢泼大雨。蜘蛛精与蜈蚣精早就准备好了,一人手里拿着一件魔鬼的法器,满满地兜着的全是高浓度的硫酸,伴着雨水纷纷而下。
我们再看那瘟鬼,身上的疫虫全被淋湿了,无精打采地连站都站不住脚了,打着绺地贴在身上,萎靡的根本就发不出去。如此,可把瘟魔急坏了,尿尿唧唧、哭哭唧唧地想,真是步步有坎,前脚刚卡了个跟头,后脚这又跌了个前势。可他却哪里知道,魔鬼为了对付他,煞费苦心地可没少琢磨事啊。
蟾蜍精与黄蜂精见瘟鬼身上的疫虫发不出去了,心里惊慌起来,边用法器护住身子边往下退。瘟魔手中握着他的那个法器断后,只见他用手掐着那兽的尾巴,使其上身游动着去咬高米尔的小妖——谁靠近了就咬谁。那物也往出吐了不少疫虫,只是可惜,都被酸雨冲到地上,动弹不得。
黑鲤精不怠慢,对嘴吹起海鬼的神号。人人脑胀眼突,五内翻腾。蟾蜍精与黄蜂精无法忍受,捂着耳朵飞身急退。瘟魔情急之下,什么都不顾了,把手中的法器一抛,尿尿唧唧地叫道:“我让你睁着眼睛瞎吹,咬死你,咬死你。”那物变大了许多,张着大嘴,游动着朝黑鲤精而去。
此时,听到一声狼嚎,一直没有露面的白脸狼出现了。扬手抛出金线,缠住了蟾蜍精与黄蜂精手中的法器。嘴里念动着咒语,瘟鬼的那游兽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化成原形,落到了她的手中。
瘟魔几个的法器,转眼间一个都没有了,发了疯似地来抢。凯特的棒山,懒猫的斧海,以及鳄鱼精的火石刀、电光剑都一起砸来。谁也不敢再向前,只能顾命要紧,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