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隆大喜,又驱动飞树和飞鱼来咬伶俐鸡。伶俐鸡忙打开上帝的酒坛,想用酒香熏倒那两样东西,可半点作用不起,倒把奥隆与海斯弄得有点醉了。海斯再次出手,发光的石头再次显现,五光十色,满天的霞彩。
伶俐鸡不知厉害,举目来看,顿时感到双目疼痛,泪流不止,旋即,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海斯伸手来擒,忽见一物,圆圆地,大如锅盖,旋转着向他飞来。缩手退身,急忙躲闪,伶俐鸡被聪明猴救走。
大华见伶俐鸡双目失明,急命小安烈乘飞狮到神岛取水,好给伶俐鸡擦拭,他带着几个人来迎。
奥隆与海斯正当喜气洋洋之时,傲睨得志之际,聪明猴带着大华等人从天而降。大华站在中央,后面有忠义狗,胖胖猪,遁地鼠,大力牛,聪明猴,呈扇面形站定。
奥隆望着聪明猴,与刚才的一模一样,怎么看都是一个人。擦了擦眼睛,歪着脑袋仔细来看,觉得就是那个人。指着问道:“你可是刚才的那个?”
聪明猴把双臂一摆,眼睛涮来涮去地望着奥隆:“我刚刚从这里离去,前后加起来也没多长时间,你的眼睛瘸了怎么的,这就不认识了?”
奥隆睁着吃惊的眼睛,望望聪明猴,又望望海斯,觉得不可思议。
大华见两个形体、外貌迥异,从来都没有见过,上前问道:“两位来自何方,为什么到这里杀生害命?”
不待海斯张口,奥隆抢着回道:“我们是受高道友之邀,来为他讨个公道,要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大华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这里都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
奥隆睁着两只大眼睛,开始胡扯瞎掰了:“这里的山川,河流,草草木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大华觉得甚是可笑,用手往上指了指:“这里原本混沌一片,是上帝我父造了天地,造了空气、水以及万物。才有鸟兽鱼虫欢欢喜喜,才有百姓快快乐乐。你们的高道友,原本是我父手下的一位最高级别的天使,离经叛道地处处与我父作对。用他那勾勾巴巴的心眼,歪歪斜斜的脑筋,教人学坏,受其特殊教育的影响,这里曾经被毁灭过。后来,你们的高道友在世间有了许多孩子,用另外的各种方式,搜刮百姓,置其于水火之中而后快。我怎么能够视而不见?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这就是我与他之间的所谓恩怨,他完全是从个人的角度出发,而我却是从天下苍生的角度出发的,这些东西,难道他没有同你们讲一讲吗?”
奥隆咬着一根硬邦邦的“屎橛子”,虽然很臭,可能是嚼着够劲,就是不肯放松了,大声大气地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当然想怎么说就这么说了。难道你随意胡编乱造一个故事出来,就想轻轻松松把我们打发了吗?”
遁地鼠见大华还要往下说,有些不耐烦,几步走上前去:“我们讲的是一面之词,你的高道友讲的是不是一面之词呢?他的一面之词,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就令你产生了怀疑,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这里面你与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用法铲指着奥隆,“不管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地装大瓣蒜,人模狗样地总得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奥隆见遁地鼠个子不高,尖嘴龅牙还戴了副眼镜,听其刚刚所说的话,与其长相一样地不招人喜欢。强忍着性子,反问一句:“你是说我不够资格喽?”
遁地鼠用鼻子“哼”了一声,满脸的讪笑:“想把自己摆在明面上,想让别人绕着你走,总得有超凡的法力与压人的手段吧!”
奥隆把胸脯一挺,趾高气扬地道:“我能上天入地,能拿云握雾,能化风化气,还能使树驱鱼,这些够资格不?”
大力牛飞身上前,两眼通红,就像黑夜里燃烧的两个火把,直照着奥隆,瓮声瓮气闷雷一般地吼道:“如此说来,前段日子用飞树、飞鱼吃人屠城的事,都是你干的喽?”
奥隆把胸脯挺得更高,更加地洋洋得意。
大力牛大叫一声:“够了,够了,这些就够资格了,就够资格送你下地狱了。你要知道,血债就得用血来还,现在不是你与我们讲什么狗屁道理的问题,也不是你打算如何为魔鬼讨公道的问题,而是如何把你的狗命留下来的问题。”直扑上去。遁地鼠肺子差点没被气炸,跟着也上去了。
大力牛和遁地鼠互相配合着,一个空中,一个地下,神出鬼没,缠着奥隆不放。想这奥隆有变化之功,又能使树驱鱼,大力牛的幔子被飞树缠住,遁地鼠在地下又不敢露头。不敌人家,双双退了回来。
奥隆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朝大华来了。大华膀不动身不摇,把法杖往空中一抛,瞬间变成千千万万个,都向奥隆砸去。吓得他急忙退身,化成一股风回到海斯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