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们刚出海域,就遇到了高米尔的众多手下,一个个被打得胖头肿脸,狼狈不堪。原来高米尔与刺猬精事先言好,在哈林家中碰头。妖女先他一步,带着众小妖,直奔狐狸崽子家中。不想大华带着人手,早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刚一露面,就给胖了一顿。谁也不敢向前,一窝蜂地卷了回来。
大华带着人手,正追着魔鬼的小妖们,与其邀出来的几个鬼头撞了个满怀,双方混战到一处。
魔鬼和白脸狼到处撒摸他们的孩子,望见飞鹰抓着哈林,在人群的后面跟着,一起扑了过去。虽然这小狐狸崽子,平时杀人不眨眼,可被这么大的一只老鹰抓着,在半空中飞行,还是头一次。未免有些害怕,全身早已湿透,屎尿都吓了出来,熏得飞鹰真想把其抛下不管了。
高米尔和白脸狼双双抢到,一个抖出手中的金线,一个抛出手中的法布。再看飞鹰,双爪被捆,不得不松开狐狸崽子,挣扎着要去。那个哈林被他老祖宗高米尔的法器接住,总算有惊无险地没掉在地上。
眼看飞鹰有生命之危,只见一顶十二颗星的金冠飞来,正好扣在了其的头上。白脸狼还在那里趔趔够够地收线,突然从飞鹰的脚上脱落,松松软软地飘了回来。知道有那金冠相护,连皮肉都伤其不到,便悻悻地随着高米尔去了。鬼头们见两个得手,谁也不再纠缠,都秃噜噜地跟着去了。
大家都有些懊丧,不但没把高米尔怎样,还让人家把人给劫走了,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地白忙活了一场,不如当初炼化了那货反倒清净省事的多。飞鹰心里有底,用弯刀型鼻子上面射出来的那两道尖锐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你们大可放心,魔鬼的狐狸崽子是无论如何都活不成的!”他蛮有信心地如是讲。大家都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听其接着说:“那白脸狼拉扯我的时候,狐狸崽子的心肺,早就被我用力抓破了。就算救了回去,也是死人一具。”经他这样一说,大家的心总算有了些安慰。
魔鬼带着手下小妖,以初战告捷的喜悦心态,高高兴兴地来到一座大山里。把那狐狸崽子放出来一看,冰冰凉凉早已死得透透的了。气得他和白脸狼又蹦又跳,撕心裂肺地好一通哀鸣嚎叫。吓得小妖们身子簌簌地抖个不停,都重足而立。
看看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保护不了,高米尔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单薄,想想当初对白脸狼的态度,吧嗒吧嗒嘴有些后悔起来。可那时这鬼东西深藏不露,把自己的高深法力遮掩的风雨不透,没有让任何人知晓。怪只怪自己愚拙,只顾眼前的东西而冷落了他,以至于把其逼到了海鬼的身边去了。
用着别人笑脸朝前,用不着人家冷脸朝后的魔鬼,是个极其现实的人,感觉到了白脸狼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了,便大劝特劝地让其留下来。母狼见高米尔诚诚恳恳、真心悔过的样子,还真有点动了心。毕竟两个在一起轱辘了那么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他还得看那么多的孩子呢。但转念想来,海魔那里怎么交待呢?一旦把事情捅破,双方闹翻脸,高米尔不就更加地孤立无援了吗?到时孩子们怎么办,处境不是更加地艰难了吗?便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讲与魔鬼,和他说:“以后有事就去找我,在鬼头们那里,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于是,又回到了海魔的身边。
高米尔见白脸狼有了这样的表态,心里暗喜,开了一扇窗户似地。他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母狼与那些鬼头的关系都不一般。她不会与海鬼每天分房来住,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什么都没干吧?那是逗小孩子玩的。雾鬼不是亲口都承认了吗?其他的鬼头又是怎样呢?没有说出口,不等于他们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眼下他关心的不是这些,白脸狼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令他心跳激动的地方了,他要的就是她的这一身的本事,及与鬼头们的那种微妙的关系。她与哪个睡在一起不重要,在谁的身边也不重要,只要能为自己出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忽略到为零,甚至是小数点后面去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出现了僵化,有必要通过一些代表着满腔诚意的事情,和运用些含有一定技术含量的高妙法子,去进行缓解与改善。即便不求甜哥蜜姐地甜蜜蜜,最起码可保证背后不捅你的刀子,便万事大吉了。通过此事,魔鬼虽然失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孩子,却是牵着白脸狼联合作战了一回,并又把她那颗曾经一度离自己远去了的心,重新握在了手中。想来这孩子也是个好东西,没有他们的话,母狼是永远不可能回头的了。他必须好好地利用这种东西,这就是她白脸狼的软肋。想来此次自己是不经意间投入了一个小小的成本,却意想不到地获取了巨大的回报,是赚了大头的。
就眼下他的力量来说,不敢与大华做任何的对抗,有事的时候,就有必要依赖鬼头们的力量。除了明里欺暗里骗,他还得仰仗白脸狼的这种特殊的身份,在其中进行和弄。因为泥要是和不好,是抹不到墙上去的;水要是没人去搅动,是不可能起波澜的。与母狼消除了隔阂的他,也不再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海魔了,因为彼此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转变,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了,一下子变成了战友加同志了,万般地亲近还来不及呢!于是,心无任何牵挂地又把手下们分派下去。
在旱魔家乡的北面,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沃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