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魔头抱成了一团,沙鬼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虫魔的身上。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地开始了进一步地动作,用沙土埋上了鬼头的老巢,把其踹得遍体鳞伤。接着又把水魔家乡的河道全部填死,最后就到魔鬼孩子多的城市作闹,高兴了再到海域里捅咕几下,把鬼头们搅动得都不得安宁。
只因脚力太快,他一路疯狂、一路作闹地几乎是畅通无阻。大华的手下被其打伤了好几个,他与娜娜也都动起来,翻找四处流窜作案的鬼头。
高米尔得到了沙鬼的宝物,明知道揣不踏实,提前发出通知,让自己的孩子们早作防范。可鬼头作闹起来没完没了,孩子们的一切日常工作都无法开展了。高米尔本来想让其任意地去作闹,留给大华来收拾,自己不担那个骂名,不想再朝他放枪了——因为他“毫不虚假”地自认为,他不是那种穷追猛打,把别人往死里逼的人。可如今看来不亲自出手不行了,你不放第二枪,鬼头可能错以为你没有子弹了。心想,你的法器都被我收了,还有什么本事恃勇逞强的,想要死得早一些都想疯了吧!既然我是个一项喜欢做善事的大好人,那就也不在乎费点脑筋与体力再多做一个,达成你梦寐孜孜以求的美好“愿望”,也算圆了我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心愿。
他想到了自己的铁杆盟友,打算去找白脸狼来共同完成这项光荣而美好的任务。刚起身想要去,见天昏地暗地沙石飞满了天空,知道沙魔又出来作闹,紧倒狐狸步迎上去。
两个鬼头正好撞个满怀,高米尔有些神气和傲慢,这些东西来自于对方的法器被自己收了,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东西,拿来和他相抗衡的了。用带有讽刺的口气轻蔑地对沙魔道:“我的沙道友,别来无恙。几天不见,看你的脾气好像增添了不少,是不是本事也跟着增添了呢?上次你只是把手里的东西弄丢了,其实那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如果此次一不小心,要是把命弄丢了,那可如何是好呢?要知道,那东西可是没地方收,没地方买,更没地方寻,没地方找的啊!”他一边说着尖酸刻薄的风凉话,一边用眼睛斜视着沙魔,轻扬起的嘴角上现出阴阳怪气的讪笑。
沙魔站在那里,鼓鼓着腮帮子,怒目横眉地望着高米尔边说边比划地表演。五内沸腾,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的怒火,烧得他全身都要冒烟了。心想,一定要把这个鬼东西大卸八块,头扔到天上去,身子抛到海里去,心肝脾胃肠撇到草地上给老鹰去品尝,骨头渣子撒到河里让鱼去唆啰……
刚刚魔鬼说的这些话,连噎带戗地差一点没把沙魔搞张嘎了。平复了一下让怒火燃烧得有些糊了巴啃的心情,怒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鬼东西,无处不流坏水的脓包,今日你我老账新账一起算了吧!”说完,旋起身形,直奔高米尔扑过来。
魔鬼还没等拉开架势,人家已经到了眼前,不容分说地就是一通炮脚。把个高米尔踢得鼻青脸肿地全身是包,吱哇乱叫地遍地找牙了……
高米尔稀里糊涂地被打了一顿,捂头抱脸地撒腿就跑。尥着蹶子一溜烟地跑了一气,停下脚步回头一望,沙鬼就站在眼前。那张麻麻赖赖,坑坑洼洼的老黄脸,带着一丝鄙夷的微笑,用戏弄的眼光盯着他。魔鬼身子不由得一拘挛,忙把自己的两件法宝祭出,变成寒光闪闪的飞刀,抛向沙魔。
那两个东西上下纷飞,左旋右转地围着沙鬼转。只见他的脚步微微移动,从容自如、游刃有余地躲来躲去。就像独自一人烦闷,闲来玩耍一样,十分地惬意,十分地悠闲,没有半分的紧张感。
魔鬼感到不可思议,诧异之中,紧张了起来,害怕了起来。还没等他心惊胆寒地想出点什么,人家沙魔扭着身子不见了。就在高米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东张西望地在那里惊恐万状的时候,身后又是一顿老拳老脚……
魔鬼不敢再做半分钟的停留了,因为自己连一招半式都施展不上,根本沾不到人家的身边。他想逃跑,刚晃动身形,不想却被人家抓个正着。沙魔把其直掼在地上,用他的那双大脚猛踩猛踏个不停。一边发泄,一边嘴里还大骂个不止。宣泄的差不多了,伸出双手来撕,见高米尔被一白一黑两块布包着,无从下手。正在犯难,大雾起处,高米尔不见了影子。
高米尔从沙魔的手中逃脱出来,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了。嘴也歪了,眼也斜了,脑袋肿大了,身体“肥胖”得也走形了。他不好意思再去见白脸狼,也没脸去见他手下的小妖们,便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心有余悸地养起伤来。
沙魔失手走了高米尔,但他既不着急,也不上火。因为有这双神鞋在,他蛮有信心地以为,鬼头迟早是他盘中的饭菜。得胜的狸猫,转眼就会成为狂妄不可一世的猛虎。沙鬼打败了高米尔,心情大好,想趁热打铁地一鼓作气把魔鬼平了。便到他孩子最多的地方,一路作恶地疯狂下去。
有一句话说的实在有道理,上帝到了要收走谁的时候,自然会给他一个疯狂的机会。沙魔与高米尔有仇,想找他的孩子出气。可他并不认识哪个是魔鬼的孩子,哪个是平民百姓,只是不分好赖地来个一勺烩,那怎么能行?因魔鬼的孩子,无辜百姓受到了牵连,死伤无法数计,大华又怎么能饶得了他?
归根结底,一切的一切都由高米尔引起。他为了一己的私欲,为了给他孩子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