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为爱痴狂]
第56节第五十六章任何事都不简单
崔敏娜仿佛被踩了尾巴尖的猫,就差跳起来咬她一口,激动地矢口否认:“开什么玩笑!陈健会关心你?你以为你谁呀?”
戴玲玲本来也没指望她能承认,但她超出想象的激烈反应,还是把她给震了下,看着脸红脖子粗地搁那儿鼓气的崔敏娜,她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崔敏娜喜欢的人不是云琛而是陈健!若果真是这样,只要陈健对安然一天司马昭之心不死,安然就是她臆想中的情敌。
这事儿不能等,得赶紧把范飞达喊过来,商量下给安哲透个信,让他帮安然防范着点陈健和这俩狼狈,败让安然吃了哑巴亏。越想心越不安,索性连唾沫星子都省了,上前一手拽住一人的胳膊拖到院子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院门骂道:“出门左滚,能滚多远滚多远,败搁这儿装神弄鬼!”哐!回身一脚踢上房门,把两个人关到外面。
温茹萍气急败坏地冲着窗户恨恨地说:“戴玲玲,别把事做绝,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每个人都会被自己的顽固的执念和膨胀的私欲所误导,正如奥斯卡.王尔德所说:什么是不辨是非的人?他通晓世间万物的一切价码,但对其价值却一无所知。
在私欲面前,最能衡量出一个人道德的高度和深度。
看似简单,做起来却并非易事。饮食男女或多或少对这个世界或他人有所欲求,在心境和欲念的支配下,谁也逃脱不了自己私欲的心魔。
明辨是非的人,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魔;不辩是非的人,无一例外地沦为心魔的奴隶,被其掌控灵魂和良知,任其驱使奴役。
其实,行走在私欲旅途上的人,就如同骑坐在一只旋转木马上,不知道它几时会停下来,下一刻会带他看到什么景观,只知道周边的事物一直在不停地变换,在往复循环的旋转中追逐,却始终与周围保持着一个特定的距离。
正如墨菲定律第一条所言:任何事都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和谐的表象下,往往是不为人知的,超出众人想象的和谐。如同此刻,丹东市委招待所二楼宴会大厅气氛热烈而融洽,分管经济的常务副省长谢东廷专程赶过来参加庆功宴,几个小时前还剑拨弩张的宾主正在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官场与商场永远都是这样,前一秒还在为各自的利益杀伐,下一秒就会踩着对方的尸体握手言和。
潘治源卸去压在心头的负重,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而谢长廷的到来更让他笑成了一尊弥勒佛。
反观赵华良脸上丝毫没有如释重负后的轻松,反而挂着几分凝重,几分意味不明的深远。
作陪的几位副书记副市长,也是紧密地团结在谢副省长和潘治源身边,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华良情绪不对。
最失望的莫过于安然,云琛下午拖她上来的时候,说好签约结束后就带她去鸭绿江公园,晚上再与安哲一起过来参加庆功宴,谁知道计划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他们刚交换完合同文本,潘书记的秘书就进来咬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她就被直接挟持到这里来了,下次说什么也不跟他过来了。索然无趣地看着一桌子菜,压根就没有动筷子的**。
云琛只消一眼就知道她在因为自己违约生闷气,夹了几只黄蚬子给她放在骨盘里,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不吃饭,晚上累晕了可不怨我。”
安然愣了下,明白过来小脸瞬间爆红,气恼地抓起一只黄蚬子连壳塞进他嘴里。
谢东廷嘴角微微勾起,握着酒杯说道:“小然啊,不用那么矜持,在座的叔叔伯伯们都不是外人,自己想吃什么就往你那边转。”
安哲故作不满地说:“谢伯伯,您怎么不对我和二姐夫说这话?民间自古都重男轻女,怎么到了您和孙伯伯这儿都重女轻男了?”
“臭小子,我还没空出嘴说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说你们郎舅俩啊,愣是好犍子不拉犁,一个死活要扑腾着经商,一个横竖不肯从医院挪窝儿,一身的文韬武略啊,就是不肯做下牺牲去造福一方百姓!孙大炮多咱提起你俩臭小子,多咱捂着腮帮子闹牙疼。
今儿,小云这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政经不分家,他现在肩上的担子也不轻,扛着几千人的就业和吃饭问题,这也勉强算是为国效力了。你个臭小子可倒好,躲到医院里逃避社会责任去了!你今儿痛快地告诉我们大伙儿,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