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几个了?”李建军走步急如烈火,冲过来,出言问道。
“死了两个!抓到四个!”其中一名刑警回答道。
“许可和林青阳呢?”
“没看见!”
“冲进去!”李建军二话没说,第一个冲进了砖窑。
原本要跟着水怪冲出去的老北,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即感觉不对,蹭地后撤一步,又退回到砖窑之中。
极其不幸的是,慌不择路的老北,正好奔着林青阳和许可躲藏的墙角而来。
老北疯了!
完全彻底地疯了!
水泉没了,还可以再找一个,钱袋子没了,上他妈哪找去?四百多万啊,拿不回去,怎么跟水泉的娘和娃儿交代?怎么打发“人质”们的家属?各家各户的房子还盖不盖?春播的种子化肥拿什么买?
格老子的,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脚,今晚上看样子要交代在这儿了!老北这个悔恨啊,要他妈在河边,怎么也吃不了这么大的亏啊!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堵在砖窑里,只有死路一条。
死有什么了不起,脑袋砍了不就碗大个疤?
坐下半辈子的牢,那他妈才叫生不如死。
老北的脑袋瓜子转得飞快的胡思乱想,脚下被一堆转头绊了一下,斜眼就看见了躲藏在墙角的林青阳和许可,心里顿时敞亮了许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老北毫不迟疑地举起了枪!
“砰!”
一声枪响,林青阳猛然一缩脖,下意识地用身前的钱袋子挡了一下,蛇皮袋子瞬间破裂,露出了大把大把的红票子。
老北眼睛一红,顿时愣了一下。
林青阳抄起钱袋子,向老北砸了过去。
“哗啦啦!”
砖窑里,一大堆的红票子漫天飞舞。
“格老子,钱,劳资的钱啊!”老北吼一声,挥舞着手在空中疯狂地抓了几下,将抓到的钞票揣进了裤兜。
就在这时,林青阳,猛然站起,伸手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一步窜了出去,眼睛眯着,模糊的看着老北持枪的胳膊,直接抡了下去。
“嘭!”
闷声响起,老北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胳膊,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可可,快跑!”林青阳大喊一声,抓起身后的许可,往外推了一把,自己就地一个十八滚,滚到了洞口边。
要出事,就活该躲不掉。
许可往外跑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被刚扔出去的签到字绊了一下,更他妈巧得不能再巧的是,她一个踉跄,竟然扑到了老北的跟前。
“你个龟儿子,好照顾你北叔嘛!”老北顺手揽住了许可的胳膊,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麻痹呀,老子冤不冤?这一巴掌,没把许可推出去,倒直接推给了老北一个人质!林青阳肠子都悔青了,手里砖头恨不得直接拍自个儿的脑袋上。
因为这个时候,李建军带着队伍冲了进来,正好看见了林青阳把许可推给了凶神恶煞般的老北。
这就好比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跳进黄河洗不清啊!
林青阳看李建军要往前冲,叫道:“李队,站住!”
“怎么回事?”李建军不满地瞪了林青阳一眼,正抓捕行动呢,你让我站住,啥意思?
林青阳喘着粗气说:“老北绑架了许可。”
“什么?胡闹!”李建军推开林青阳,大步向前。
林青阳挡住了他:“李队,老北疯了,你不能过去。”
“我必须过去!”李建军推了林青阳一把,林青阳却纹丝没动。
林青阳哀求道:“李队,你真的不能过去,老北见了警察,只会更冲动,这样,会害了许可的。”
听林青阳这么一说,李建军站住了:“那,许可怎么办?”
“我过去稳住老北,你指挥应急处置。”
“好。”李建军答应一声。
为了不惊动老北,李建军挥手让武警和刑警们埋伏在洞口之外,并让特警头牌小陈隐蔽在洞口,随时准备狙击。
林青阳挺直身躯,大踏步向老北走去,张开手,站在了他的面前。
老北左手揽在许可的胸前,正好把她的双手也勒住了,左手握匕首,小臂平行于胸前,刀把向内刀身向外,标准的匕首作战姿势。
那是一把65式军用匕首,有着双刃的刀身,铝合金护手,中间粗,两端细的握把,是老北从部队上复员时偷着带回来的,好些年没用,依旧刀锋闪闪发光,一看就清楚锋利无比。
“站住,你不要过来。”老北红着眼,大声叫道。
林青阳站住了,说:“北叔,我站住了,你别激动,小心伤着我老婆。”
老北喊道:“林青阳,你滚一边去,让他们退出去,放劳资一条生路。”
林青阳口气很平稳,说:“我说了不算。”
“你少鸡*巴废话!”老北冷笑道:“你别乱动,不然,我杀了你老婆。”
老北这样一说,林青阳和许可都不敢乱动。
老北咬牙切齿地说:“林青阳,你******狼心狗肺,劳资好吃好喝招待你,你******竟然背后阴我,今天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许可在他手上,林青阳一点也不敢去激怒他,只好恳求:“北叔,有什么你冲我来,先放了我老婆吧。”
老北“嘿嘿”一笑,嘴凑近许可的耳边:“大美女,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老公,他们想搞死我,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可自被老北抓住后,一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