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越郁闷的样子,林青阳和窦蔻两人心中不免有些得意,看来这场戏是演的很成功了。
如果这个表演可以上电影节去参加颁奖典礼的话,那林青阳和窦蔻一定能评上最佳男女主角,而刘越大概可以评个最佳男配角,不过,他所扮演的只是这场闹剧中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而已。
可是这个小丑其实并不像林青阳和窦蔻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哪里肯善罢甘休呢。
转了一圈之后,一无所获的刘越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扣儿,你看我约的朋友没来,现在还没吃饭呢,你们是不是该请我吃顿便饭啊?”
“啊,那是应该的。不知道哥喜欢什么口味,这样吧,你选地方,我们请客。”林青阳很热情地接过了话头,心里却在嘀咕,这猴精猴精的猴哥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呵呵,林子,我们也不是外人。你看,既然是在家里,扣儿也做了饭,有什么就吃什么吧,自家人还搞那么客气干啥?林子,你不去给扣儿帮忙啊,你这样对待扣儿,搁在我们家,基本上相当于虐待啊,我这个当哥的都快看不过去了。”
刘越依旧笑眯眯的说着,这态度,甚至让林青阳怀疑,这是不是他已经认可了他们俩的恋爱关系。
“好啊,哥不见外,那就凑合着吃吧,你先坐着看看电视,我和林子抓紧做饭。”窦蔻会意,拉着林青阳就往厨房里面走。
林青阳当然明白刘越是想支开他们两个,他好再在各个地方找些线索。可是,刘越这是枉费心机,还在他没有来的时候,这里所有的一切已经被林青阳和窦蔻布置得几乎是天衣无缝了。
刘越转到了鸭子屋,看见了一个床,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饭菜很快就准备完毕,三人各自入席而坐。
窦蔻很亲热地紧挨着林青阳坐下,席间除了不断给刘越布菜之外,两人还相互的将菜夹来夹去,看起来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刘越显得兴致高涨,坚持要和林青阳好好地痛饮一番。
林青阳提议喝点啤酒,刘越不干,说那马尿味道喝不惯。
窦蔻找出红酒来,他又说那是白糖水,喝起来没劲。
最后,刘越指着摆在酒柜里的一瓶五粮液,半开玩笑地说:“哎,这酒不错嘛,你们不会舍不得吧。”
无奈,林青阳只得打开了这瓶一直作为摆设的五粮液。
看着刘越殷切热情的样子,似乎所有的怀疑已经消失。
林青阳是酒越喝越辣,越喝越谨慎,刘越的城府之深让林青阳自叹不如,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后面,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会藏着阴谋诡计。
“林子,你是个人才,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下午说的话有什么不妥,请你不要介意啊,我借你的酒敬你一杯,算是哥给你道歉了。”刘越说完,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白酒。
说起来刘越是哥,他都一口干了,林青阳硬着头皮也不得不喝。
可是,林青阳的酒量比起刘越来,只看喝酒的架势就知道差距不小。
“哥,你是我爸我妈派来的钦差,说林子几句也是应该的,还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呢。”窦蔻出面打着圆场,她怕林青阳酒喝多了,会说出露马脚的话来。
“那就好,那就好。”刘越主动与林青阳碰杯,一仰脖子又干掉了。
林青阳只得舍命陪君子,心里暗想,反正窦蔻没喝,她还能开车把你送回去。
“哥,别喝了,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儿吗?再喝下去,你没事儿,林子怕是明天都上不了班了。”窦蔻实在忍不住,假装关心的提醒刘越。
窦蔻才这么一说,刘越真的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几步跑到卫生间,张嘴吐了出来。
看到刘越的表演,林青阳和窦蔻够阴险的,林青阳还没醉呢,他倒是先装醉了,看样子是打算死不要脸地赖着不走了,想看看两人晚上睡觉怎么办。
麻麻的,刘越真是不想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看来这场戏还得演下去,而且还得演一场以假乱真的“床戏”。
这下让窦蔻很为难了,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得招呼林青阳把刘越扶到沙发上坐下,那刘越装得倒也挺像,还扯着林青阳说:“哥们,来,再干一杯!”
窦蔻看刘越面色微红,气息均匀,明明是假装喝醉,恨得血气上涌,她极力压住自己的火气,尽量保持脸上微笑,以免露出一丝马脚。
刘越这一装醉,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
窦蔻让林青阳收拾碗筷,自己把刘越扶到沙发上坐下,一会儿劝他喝水,一会儿给他削苹果,忙得不亦乐乎。
“扣儿,哥醉成这样,看来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给他喝点醋吧,听说可以解酒。”林青阳故作关心地出了馊主意,反正你不是装醉吗,我将计就计先折腾折腾你这猴哥再说。
窦蔻会意,急忙从厨房里倒了一杯醋,硬逼着刘越喝了下去,害得他不住地打酸嗝。
“哎,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刘越还在装,他摇摇晃晃地沙发上站了起来。
窦蔻顺水推舟地说:“哥,你等会儿,我开车送你。”
“没事,我没事……呃,我能……走,能……呃。”刘越说着说着,歪在沙发上倒头便睡。
无奈,林青阳和窦蔻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地苦笑。
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刘越拖进鸭子屋,脱了他的外套,把他安顿下来。
轻轻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