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不想和他吃饭也不打紧,其实王董着急见你的目的也就是想让你卖他个人情……”他的反应,显然在阿勇的预料之内,可阿勇为了顺利的开展工作,还是卖力的游说。
“什么人情?”周乔方非抱臂仰靠回椅背,幽深的眼眸解读着阿勇闪烁的表情。
“下周一是王董老婆的画展,其实对你也不是什么难事,露个面买几幅画就可以搞定啊。”别看阿勇长得貌相敦厚,其实虑事比较精准——前一个要求,他明知无望;所以后一个要求,才是他的目的!
“就按你说的办,记得排上日程。”周乔方非答复完阿勇,又把目光转向拿着一份厚厚材料的钱筐,“你查到帮助裕泰那些人的底细了?”
“查到了,一共两家。”钱筐挠挠头,心里暗自感慨——怎么每次都是自己查到涉及周乔方非身边人的尴尬事呢?
“哦?”周乔方非饶有兴趣地坐直身子,盯着不似往常爽快的钱筐,“具体是那两家?”
“一家是霍靖琛的斐域,一家是……姚明远委托的国外投行。”钱筐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据资料显示,斐域最近通过国外的银行向裕泰分三次注资,应该是要扶持裕泰和燕南合作筹建的亚洲最大汽车轮胎生产基地。”
“我还以为孔维乔找到什么靠山了,他跑去和霍靖琛合作,岂不是自寻死路。”周乔方非长指轻击桌面,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放心,用不了多久,裕泰不用我出手,就得拖着燕南集团双双玩完。”
“为什么?”钱筐阿杰阿勇三人都听的不是很明白,面面相觑着齐声开问。
“因为……”周乔方非弯唇一笑,忽然拿起桌上的电话,啪啪啪的敲出一串号码。
程澄正抱着平板电脑,坐在沙发上通过视频和小叶交待着事情,保姆快步走过来,递上电话,“程小姐,请接一下少爷的电话。”
程澄伸手接过来,并对保姆说了声谢谢。
“不是才走一个小时么,干嘛又打电话?。”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打个电话。”周乔方非顿了顿,又把出门前叮嘱她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要一直玩电脑,也不要不停走动,想起吃什么,就发个邮件过来,我让司机马上去采购。”
“知道啦知道啦,你安心上班吧,我去睡一会了。”程澄知道周乔方非很忙,为了让他安心上班,只得使出了杀手锏。
“好的,我安排完手头的事情就马上赶回去。”周乔方非微笑着挂了电话,清清嗓子,神色自若的看着满脸错愕的钱筐道,“刚才说到哪了?”
随着周乔方非挂上电话,柔媚的眼神随即消失,即刻堆出的深沉和隽永,令钱筐和阿勇、阿杰全部愕在当地——这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说到……”钱筐努力收敛心神,认真复述道,“证据表明,帮助裕泰的,除了霍靖琛,还有我们集团的副总裁姚明远。”
“姚明远就算罗里吧嗦,但他还没那个胆子敢吃里扒外,这事十有八九是……”是爷爷的意思没错吧?周乔方非心里明镜一样,“算了,这个事情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你全力搞好明星企业足球赛的事情吧。”
钱筐点头称是的同时,又多问了一句,“我们要不要请外援?”
“不用!既然是友情赛,我们球队的实力一直也不错,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吧。”周乔方非回答完钱筐,又似笑不笑的看向阿杰,“往日停不住嘴的天才,今天怎么像闷葫芦一样?”
“我被人横刀夺爱了……”阿杰俊脸苦垮,一副惨兮兮的表情,“你是老大,你得为我做主。”
周乔方非听了他的控诉,就不由低笑一声,“被谁夺爱的呢?”
“基金公司的武学力!”
“你喜欢金子?”周乔方非一怔之后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心里暗叹,看来金子的魅力不小,竟惹得他两位得力助手动心。
“是啊是啊。”阿杰一脸愤愤的控诉道,“是我先遇到的金子,我在一次酒后就告诉了阿力那个贱男,结果,他剽窃了我的创意,抢先接近了金子……”
“哎,我说阿杰,既然阿力使诈捷足先得,你就不会来个暗度陈仓、后来者居上?”钱筐一脸怂恿的冲阿杰出着馊主意。
“听阿力说,金子是个不婚主义者,如果你能等她十年,”阿勇大手搭上阿杰的肩,笑眯眯的补充道,“十年后她36岁,你该知道,36岁的女人想出嫁有多难,估计被恐怖分子杀死都比这容易,到那时,你的机会不就到了?”
“天呐!”阿杰仰天悲叹,“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些幸灾乐祸的兄弟啊啊啊……”
周乔方非刚想安慰阿杰几句,注意力就被办公桌上急促响起的电话分散了,他伸手拿起来,还没开口,话筒里就传来乔芳菲笑嗓,“方非,你在忙吗,不忙的话,妈妈想请你帮个忙。”
电话这边的乔芳菲搅拌着咖啡,看着坐在对面的任杏儿,她很奇怪,任杏儿无论长相气质都不输于程澄,怎么儿子偏偏就对那个她一百个看不上的程澄痴迷了呢?
周乔方非一愣,母亲知道他最近比较忙,如果不是大事应该不会开口求助吧?“妈,是什么事啊,您能不能在电话先说一下?”
“这个,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清,最好我们见个面吧,我昨天不是和你约好了中午见面的吗,那就赶在一起说好了。”乔芳菲看着任杏儿紧张的样子,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