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程澄快步跑到机场外面的出租车停靠点,随便的上了一辆显示空置的出租车,对着司机急急的说,“师傅,去哑巴弄,谢谢!”
“好的。”司机先应了一声,然后通过后视镜认真看了她一眼,才发动车子。
看着窗外渐渐倒退的机场,程澄忽然觉得该给苏崖打个电话,手指刚要拨通电话,她又苦笑着按了挂断,现在已经是八点五十,飞机应该起飞了吧?想到叔公的严厉,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肩,要想为这次突然变卦找理由过关,看来她得多准备一些糖衣炮弹去应对叔公。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哑巴弄的弄堂口,程澄嘴里说着谢谢,手却在口袋里乱摸,可任她摸遍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摸到一毛钱,她才沮丧的想起——她的包在苏崖的手上。正尴尬间,司机温和的说道,“小姐,你的包是不是忘在机场了?”
“是的,我……”程澄简直窘透了,身无分文的她,该怎么付车费?
司机很是憨厚的笑着说,“我认得你,你就是捐助我的人之一,所以你不用付车费了,算我回报你们的捐助吧。”
“捐助?”程澄一怔,她捐助的人很多,可脑海中怎么也记不起有这个人。
见她一脸不信,司机耐心的解释,“我是去年八月份在‘超越自我’慈善活动上得到捐助的人,我们夫妻都是下岗工人,我这辆车就是那次得到的,听说是周氏集团的周乔方非先生捐助的五十辆出租车之一,而您是周先生的未婚妻,当然也是捐助人之一啊。”
…………
告别了司机,程澄往哑巴弄里面走去,她的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周乔方非种的树,让窘迫的她乘到了凉。
江南的冬天,阴雨时候还是极冷的,她跑出来的比较急,外套也在苏崖手上,身上只一件毛衣,根本无法抵挡冷雨的侵袭,她只得抱紧双肩,快步的往前走。
刚走进灯光昏暗的哑巴弄内,身后就传来陌生的脚步声,她听安心说过这条弄里的外来务工人员比较多,也就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着……‘咔咔咔’……‘踏踏踏’,她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还不只一人,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就见一个人突然向她袭来,出于本能的她抬脚踢出,正中一人的胸口,随着那人应声倒地,她对着另一位靠近的人凌空侧踢,正中对方的面门……随着一声惨叫,被踢的人双手捂着脸,发出怪兽似的哀嚎。
因出身军人家庭,程澄8岁开始就在爷爷指导下勤练跆拳道,今年她26岁,18年来,几乎从无间断过,她现在拿到的证书是国际跆联(itf)晋级委员会考核评定的跆拳道黑带四级,实际上她已是黑带五级的水平,只是五级需要三十岁以上才能颁给证书,在跆拳道圈内,五段以上称为“大师”,四段以上有资格申报国际教练、国际裁判,并有资格担任道馆馆长或总教练。
像她这个段位,目前在国内也不超过百十人,这三个人要想近身突袭她,那简直痴心妄想,她今天刚好穿的是休闲鞋、牛仔裤,哑巴弄的弄口比较空旷,很适合施展身手。
对着第一个被踢倒的人,她食指点点,“再来!”又指指被她踢得满脸鲜血的男子,“加上你,一起来!”
“哇靠,太嚣张了吧?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抓不住一个女人。”被踢得满脸鲜血的男子最是不服,嗷嗷怪叫着呼喊着自己的同伙一起上。
随着三个人影的扑来,程澄腾空侧踢正中一个较瘦的男子脖颈,随着男子的应声倒地,她心里颇为遗憾的叫了声惭愧——要知道在晋级的时候,她的腾空高踢可是一米八,并且三次前踢击破厚木板的成绩啊。
忽然,身后矮墙上跃下一个矮小的男子,程澄头一偏,以360度脚踢该矮小男子的中段、上段,连续脚踢到那人嚎叫着倒地,一直没有动手的一个略高大的男子忽地甩掉外套,抡起一根木棒向程澄袭击……闻风辨位的她回身旋踢、腾空二次前踢接高踢,以腾空360度候旋踢,正中该男子面门,就在她想扼其脖颈逼问是谁指使他们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声——
“程澄?”
一听这声音是安心的,程澄手里动作一慢,下意识的回身去看,只见昏暗的路灯下,安心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披头散发的立在十步开外……程澄一时激动,忙站起来拍拍手向安心走去,只是,她低估了背后的人,一股极端刺鼻的味道掩唇而来,骤觉天旋地转,她来不及挣扎已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
飞往芝加哥的飞机头等舱内,苏崖焦急的盯着身边空空的座位,正想打电话,有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苏崖!”
苏崖抬头,见眼前有位比自己还帅的年轻男子,就疑惑的问,“你是……?”
“我是周乔方非,你表姐的未婚夫!”
“噗”苏崖意外得一口果汁差点喷出唇外,“你就是周乔方非?不错不错,可是我表姐……”
周乔方非也注意到苏崖边上空空的位置,很是意外的问,“你表姐呢?”戴维查的很清楚,程澄和苏崖要乘这次航班飞芝加哥,可是飞机就要起飞了,她的人呢?
“十分钟前,表姐和我在一起准备登机,可她一接个电话,就不知所踪了。”苏崖很有被骗的感觉,他觉得表姐就是不想去见老头子,才借口打电话跑回去了。唉,看来自己真是命苦,表姐要是不去,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