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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她把手中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塞进着他的手中,低着头,不再看着他,怕自己的眼泪会随时涌出来。
“还有……傲盛,我……真正的名字……我在原本世界的名字,并不是叫黄徐,而是王奕心。”不管如何,她都希望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他。
她想要做的是王奕心,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套着黄徐的名字的人。
在说完这些后,王奕心转身,随手拦了一辆的士,上了的士车。没有去看他的脸,去看他的神情。
而在对着司机报出了地址后,她的眼泪哗的一下,从眼眶中涌出了,眼泪,就像是廉价的珍珠一样,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着,只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了。
前排的司机好心地道,“这位小一姐,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你也别太伤心了,人嘛,总要超前看的,没准过些日子,就会有好事发生了。”
好事吗?她的身上,还会有好事发生吗?
从今以后,她要把对他的感情全部都好好的埋藏起来,只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命依而已。
“呜呜呜……”她弯下了腰,头埋在了膝盖上,在车子的后座狂哭了起来,“我舍得不啊……呜呜……好舍不得……”
可是即使再怎么舍不得,却也要舍去……
她的爱,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甜蜜,而只是一种负担而已。
上总是说着,君家的人,注定会爱上命依的,可是为什么她的爱,却变成了这样呢?!
王奕心痛苦地哭着,把对着君傲盛时不敢哭出来的眼泪,这会儿统统的哭出来。
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是一个人了。
纵然,她依然会和他相依为命,但是她却只是一个人,真正的一个人……
————
在王奕心上了车,车子消失在了君傲盛的视野中后,他的身体依然僵直着,手指紧紧地捏着那张她塞进他手中的纸片。
分手吗?她在和他说分手吗?
她这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划清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此之后,就只是命依了吗?只是……命依!
心脏,又开始疼痛了起来,明明,他曾经对她说过,以后,她就只是他的命依而已了,可是,为什么同样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却会让他这么痛呢?
她说,她会做一个好命依,她说,他痛的时候,可以随时去找她,她还说,他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他该高兴吗啊?至少他的命依,并不像手札上的某些命依一样,会弃君家人于不顾,至少,她还会顾着他的死活。
可是,胸口中的那份空荡荡又是什么呢?甚至于,比当初她失踪的时候,还要更加的空。他的手中还抓着纸片,可是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抓着似的,空到让他觉得可怕。
君傲盛就这样直直地站着,良久。一直到有人路过他身边,喊了他一声,“君少将,你怎么了?”他才动了一下身子。
“没什么。”他回道,转身朝着军区里走了进去。
军区门口的哨兵,还有那两个传达室中的人,虽然是看着君傲盛和王奕心到了边上谈话,但是却并不清楚两人谈话的内容。只是远远地看着王奕心上了车,然后君傲盛一个人站了许久。
而当君傲盛走进军区的那一刻,他们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脸上,竟露出着一种失魂落魄的颓丧感。
“刚才……君少将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啊!”其中一人道。
“是有点啊……不过怎么可能呢!要受打击,也该是那个女的受打击啊,不然那女的何必打了车匆匆离开啊!我看哪,八成是那女的想要和君少将复合,然后被君少将给拒绝了吧。”另一人道。
“也是啊,听说当初那女的,无缘无故的突然呢玩失踪,离开了君少将,听说还可能是跟着男人跑了呢,这样的女人,要我是君少将,我也不要!凭着君少将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可不是!”
……
而此刻的君傲盛,回到了军区的大楼中,沿途有人和他问好,他却都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脑子里只是不断地闪过着她之前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当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他的手下小张见到了他的样子,不由得道,“君少将,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去下医务室吗?”
当然,在小张看来,严格说起来,上司的脸色,已经不是不太好,而是很不好看。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就连嘴唇看起来有有些发白。
“不用。”君傲盛道,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后背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深呼吸着,就像是从军区门口走到办公室这不算长的一段路已经耗去了他全身的力气。
“呵呵……分手……呵呵!”他的口中喃喃着发出着笑声,却是显得那么地苦涩,“既然你在今天对我说这两个字,那为什么不早在当年,就对我说这两个字呢?”
为什么要那样地让他爱上,却又那样不留一丝痕迹的离开呢?!
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着拳状,手背上的青筋爆出着,任由着指甲刺痛着掌心。
心脏,又传来着一阵一阵的疼痛,就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似的。
他把手慢慢地抬到了桌面上,手指缓缓地打开,那张被他揉烂的纸条从手心中掉落在了桌面上。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地把纸片摊平着,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