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经历了不同寻常的一夜,这一夜让他感触颇多。徐远十分羡慕米宝蛋和刘小琴缠缠绵的爱情,佩服米宝蛋的勇气,欣赏刘小琴的执着,同情马四梅的遭遇,向往有钱人的生活,难以接受马四梅的想法。生活就是个五味瓶,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折磨的徐远一晚上没有睡踏实。
也正是这一夜,让马四梅彻底走出了徐远的阴影,她的心里再也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任何想法。马四梅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条路是她走的,心中了无牵挂,尽管前面是悬崖断壁,也只能勇敢地往前走,让嘲笑的、讥讽的、看不起的人,尽量放马过来吧。
马四梅的对徐远的心已经死了,她的灵魂也仿佛没了,被那位老男人在**上的伤害更能算什么呢?时间不会停留,生活还在继续,只要他舍得给钱花就能抚慰她冰冷的心。
情感属于主观意识的范畴,现实生活还需要继续。徐远第二天便开始忙着给学生辅导,为了能挣点微不足道的零花钱,忙点累点也觉得无所谓。
徐远辅导学生到了腊月二十才结束,这十来天时间挣了二百多元,徐远甭提有多高兴了。徐远来到中心街给父母各买了一套红线衣、红内衣,因为来年就是父母的本命年。“本命年犯太岁,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这个民谣就是本命年不吉利的真实写照,这样本命年就需要穿上红衣服趋吉避凶、消灾免祸。徐远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过年用品,当然侄子和小侄女的糖果也是必买品,他这才坐上了公共汽车回了家。腊月里,通往夏庄乡的几辆公共汽车来回地跑,车上还很拥挤,不过今天总算能早点回家了。
徐远回到徐家沟村,一种亲切的感觉便涌上心头,他和眼前的一切都是有感情或者有故事的,哪座山上放过牛,哪块地里锄过草,哪棵树上挖过鸟,哪块冰滩划过冰……这些都犹如一个个鲜活的画面在徐远的脑海中闪现。
徐茂成婆姨汉这些日子早已翘首以盼,徐宝也是苦苦等待。早上有喜鹊落在院子里的那棵洋槐树上,田玉芳就在嘴里念叨着说:“今天腊月二十了,徐远今天肯定回来,徐远最喜欢吃的就是新杀的猪肉,孩子爸,我看就今天杀猪。”徐茂成“哦”了一声,就叫了徐平、徐茂才等人帮忙,大锅里烧开了水时,徐茂成已经把一把二尺来长的尖刀插进了猪的胸口,那头猪没命的叫唤,声音凄凉而又惨烈,最后流了很多血,哆嗦着死去了。
杀一头猪,徐茂成等好几个人忙活了大半天。这时候,太阳已经西沉,那头猪早已经被大卸八块,徐家沟村的人们每户提走了一大块,心想今年过年又是一个肥年。
看到徐远的身影,田玉芬和徐宝高兴地跑到村口去迎接。母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爱,也是最无私的爱。徐远望着母亲瘦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她还不停地咳嗽,他的眼泪忍不住就扑簌簌地流了出来。徐远看到母亲走近后,急忙擦干了眼泪,他不想让母亲看到他流泪,这样她会留更多的泪。
徐宝首先跑到徐远的跟前,徐远看着可爱的小侄子又长高了一大截,但是样子依然十分可爱,他在徐宝的肉肉的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把糖果塞到他的手里。徐宝这时感觉他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孩子,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在他二爸的脸上也使劲地亲了一口,算是对徐远的回赠。
“徐宝,你二爸坐车累了,也应该饿坏了吧,不要耽误时间了。”在田玉芬的记忆中,徐远每次上学回到家中都会饥肠辘辘,吃饭的时候就像一头饿狼。
“妈,我是个年轻后生,坐个车累什么了?不饿,中午吃过饭。”徐远看到母亲急切的样子,心中的流淌着一股股的暖流。
他们三代三口人相跟着走进了村庄,来到村主任硷畔时,田玉芬呐喊道:“茂才家,徐远回来了,明天到我们家写对联来。”
“哦,徐远回来了?徐远放假这几天干甚去了,差点把你妈急疯了。”乔红梅腰里系着围裙,双手沾着白面走出了院子,接着又说:“哎呀,徐远又长高了不少,这次看脸色比上次好多了。徐远,就在我们家吃饭,我正和面着了。”
“放假的时候,带了几个家教,所以就回来的迟一点。三妈做得面条我最爱吃,就是怕我吃了,没有你们吃的了。”徐远看到三妈乔红梅就感觉很亲切,他调侃着说。
“你三妈家的白面你一辈子也吃不完。咱家今天杀了头猪,今天吃肉。茂才家也不要做饭了,你和茂才到我们家吃肉去。三爸和三妈的饭一会儿端下来。”田玉芬想到徐茂才今天帮助杀猪,一顿猪肉熬酸菜烩粉条是一定要管的。
“哎,不了。面已经和好了,猪肉也做在锅里了。茂才杀完猪后,又去乡政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