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能值几个钱?脸能当饭吃?姜莲莲对乔红梅所骂的话不以为然,在姜莲莲看来,乔红梅是个失败者,她的男人已经背叛了她,她却还不知情。话说回来,乔红梅即使再失败,她还能逮住徐茂才,可是自己呢?马二红那个死鬼常年不在家,就是回家了他也对自己不上心,哎,这辈子做女人真是失败得一塌糊涂。姜莲莲对自己的身世感到惋惜,想想还要修建房子,身边没有个男人,什么时间才能把房子修好了呢?原以为挨着徐茂才修建两间房子,不仅花钱少,而且徐茂才也可以给帮忙,可是他家的乔红梅却不好对付,看来徐茂才这个野男人也是靠不住的,唯有在陈步平的跟前想想办法了,后悔昨晚上他送自己的时候没有想到,不过陈步平曾经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他应该不会因为修两间房子的事情而为难吧?姜莲莲拿定了主意,脸上的神色立刻恢复正常,挺着胸,迈着欢快的步子向着后庄走去。
夏日的早晨还算凉爽,徐远一家也起得很早,徐远已经在庄头那条沟里已经看了很长时间的书,看到太阳升起来了,急忙跑回家里。
田玉芬已经做好了饭,徐茂成坐在炕栏上吧嗒吧嗒地抽着老旱烟,看到徐远回来了,对着徐远说道:“你可算回来了,你妈说要等你回来后一起吃饭。”
“我猜肯定是炒鸡蛋。”徐远揭开锅台上菜盆上的盖子,果然是一盆金黄灿烂的炒鸡蛋。徐远一家三口这才舀了饭,走出了院子,坐在那棵洋槐树下。徐平和马二梅也端着饭碗从窑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徐宝和徐贝。田玉芬对着她的孙子孙女说:“你俩吃不吃炒鸡蛋盖米饭?吃的话,奶奶给你们舀去。”
徐宝和徐贝都直摇头,徐贝还奶声奶气地说道:“炒鸡蛋难吃死了,我不喜欢吃。你家的米饭都是两米饭,你看我家的全是大米。”徐远看着他俩,突然想起了他小时候最馋的就是奶奶用饭勺炒的鸡蛋了,***瘦弱的身影和慈祥的脸庞又浮现在徐远的眼前。
徐茂成碗里米饭多,鸡蛋少,他扒拉了几口,说道:“今天,咱们两家人都在,我想说几句。箍窑盖房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也是好事。去年徐平就准备修房,没想到发生那样的意外。不过,坏事中还有好事,今年等上个移民搬迁。我作为一个老人,没有给你们两弟兄收拾下房子,我的心中确实愧疚得慌。你两弟兄都是争气的孩子,徐平的光景现在过得不比咱庄哪家差,美气着了,徐远将来是公家人,我为有你们这两个儿子感到很高兴。”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和我哥都听你的。”徐远也为他有这样勤劳、朴实、善良的父亲而感到骄傲。
“咱们两家虽然分家门、另家户了,按理说我不能安排徐平你这家子,可是修房子需要劳力,我想咱们在修房子这段时间,两家再并在一起,马二梅主要负责做饭、送饭等活什,你妈打游击,哪里忙去哪里,放牛的事情还由徐宝负责,我、徐平、徐远,咱们三个壮劳力,就要出大力气了,什么打石头了,装地基了,箍窑了。大伙看,有没有意见?”徐茂成说完后赶紧把碗里剩余的米饭扒拉进口里。
“爸,你说的咱两家并在一起的事情我和徐平举双手赞成,可是你的分工是不是可以略微调整一下,让我妈负责做饭、送饭,徐远是个文化人,从小没怎么受过重苦,让他打游击,咱们三人出大力气,怎么样?”马二梅这样说,主要是考虑到徐远受不了这么重的苦。
“嫂子,你这么说,就是小看我了,我从小到大,什么苦活累活没有干过呢?再说,我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还顶不住你一个婆姨女子?依我看,就按照咱爸安排下的办吧。”徐远觉得他嫂子马二梅小瞧了他,有些气愤。
“打石头哪是女人家干的活呢?你俩别争了,就按照我说的办。现在庄稼地里基本不忙了,我想从今天起,咱们就到前沟石畔上打石头走,修六间房子用的石头还真不少了,特别是边墙要用好多石头了。”徐茂成说完便走回窑里盛饭去了。
吃过饭后,徐远跟着徐茂才和徐平在前沟石畔上打石头,徐平拿着铁撬把石块从石畔上撬下来,徐茂成挥舞着大铁锤把石头砸成小块,徐远把一块块石头抱起来送到路边。真是可惜了徐远在学校期间养成的细皮嫩肉的手,虽然戴着棉线手套,石头还是把手指头磨出一道道的血丝。抱石头是件体力活,抱过几趟后,徐远早上吃的饭似乎已经全部消化,肚子里感觉空荡荡的,抱起石头来,都感觉到有些双腿发软。
夏日的太阳光真是毒辣。临近中午,太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也在无情地炙烤着徐远。徐远现在是筋疲力尽,还在忍受手指的疼痛,再加上这无情的太阳光,徐远有时候真不想再抱一块石头了,哪怕是仅有的一块,可是看到他的父亲和哥哥全身大汗淋漓,依旧挥舞着手中的铁撬和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