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长的部队在某个无名山头被木村的部队堵住了,双方从一开始就战斗激烈。.在木村的亲自督战下,郑雄的皇协军像潮水似的往上涌,对着昨天还是兄弟的齐连长部队下狠手。幸亏齐连长手下的马排长反应机敏,看见情况不对,就把部队撤到了半山腰的丛林里,那儿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块块凸出的岩石就是天然屏障,这才稳住了阵脚。尽管郑雄手下的皇协军攻得很猛,子弹打得岩石火星四溅,小炮在丛林里不时爆炸,却很少能够伤到人,战斗暂时进入了胶着状态,攻的上不去,守的也跑不掉。木村看见这样情景,自然不舍得让他的皇军往上冲,只是一个劲的命令放炮。在木村看来,齐连长的部队只要冲不出去,困也把他们困死了。在木村的命令下,横飞的弹片像似不受约束的野兽在四处狂奔着,炸得树木和泥土像断了魂的死尸到处游荡。
躲在岩石后面的马排长和齐连长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心里明白,虽然鬼子一时半会攻不上来,但是时间久了,他们也难坚持,毕竟兵力有限。“妈的,鬼子要和我们拼命了,大哥,得想办法冲出去。”
“告诉弟兄们,争取坚持到天黑。现在突围伤亡太大。”齐连长说,他何尝不明白,困在这里是死路一条。只是鬼子的火力太猛,现在突围不成就成了鬼子的活靶子。
木村见山上没了动静,战刀又举起了,皇协军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鬼子跟在后面,不像是冲锋,到像是督战,所以皇协军尽管不想卖命,却是身不由己。蠕动的人群开始还行动缓慢,像是走在雷区上,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后来见到山上没有动静,有的人就变得胆大了,腰也不再躬成大虾米,边射击,边加快了行动的脚步。也许看到了前面的人没有事,跟在后面的也胆子大了,蜂拥的向前挤,似乎在争抢着通向地狱的门票。只有小鬼子还是一个步调,缓慢的在移动,只从这一点就看得出来,他们的战斗经验比皇协军丰富多了。
齐连长遗憾的咬着嘴唇,这次沉默是按照他的命令做的,他要把敌人放近,然后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他知道只有打疼了,鬼子汉奸才知道害怕,老实的时间才会长,才会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喘息时间。齐连长的意思最好是给鬼子一个深深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山上的人不是好惹的,可是鬼子太狡猾了,没有上当,让皇协军走在前面,自己仍旧按部就班的行进着。
突然间像是山崩地裂似的,齐连长手下的轻重武器一齐开火了,杀那间天塌了,狂风暴雨中夹杂着冰雹,子弹犹如关闭很久的藏獒被释放出来,凶猛的扑向了地面上的猎物,撕咬着,撞击着,狂吼着。顷刻间一个个皇协军像是中了枪的猎物,被风雨摧残的树木,东倒西歪的栽了下去,半山坡前倒下了一片黄乎乎的尸体。剩下没死的如受惊的小鹿一样,没命的在奔逃。而跟在他们后面的鬼子却没有受到伤害,在暴风雨来临的一霎那,他们整齐划一的趴在地上,爆炸只是溅了他们一身泥土和血腥。
在人群后面看着攻击的郑雄此刻眼睛瞪成了鸡蛋大,心疼的几乎要流血,就在刚才这片刻间,他的士兵倒下了十几个,按照这样的速度死法,他的士兵到天黑能有几个活着回去?这些人可是他的本钱啊!而鬼子躲在皇协军的后面,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不是明显拿他的士兵当炮灰?怒火顿时顶到脑门,理智这匹野马就不再受到控制,不再记起石冠中的话,怒气冲冲的走到木村跟前,大声的吼叫起来。“这***打得什么仗,不是让我的士兵去送死吗?”
木村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个尉官就拔出了手枪。“八嘎雅鹿,死啦死啦的。”
“死你妈的球,开枪,你爷爷早就活够了。”激怒的郑雄“哧”的一声扯开了衣服,露出了古铜色的身体,泼皮劲就表现出来。常年在军队里打滚的军人都有一股狠劲,要是花果山打雷——激了猴,天王老子也不怕,别说一个小小的中尉。
木村皱皱眉头,一时没有说话,他不是公田,只会用猪脑子思考问题,在战场上还是比较冷静的,因此就对中尉说了句什么,中尉退了回去,但是他也没有回答郑雄的话,故意把目光投向了远处。木村虽然生气,但是心下明白,眼下需要皇协军卖命,不能跟郑雄计较。况且刚才的情景让他知道,地形地势对攻击者的确不利,郑雄的发火是有道理的,自己的士兵死伤累累,作为他们的长官,心痛是正常的,再这么进攻下去,部队伤亡会更加惨重,是要改变策略。想着,他决定不再采取速战速决的方式,决定先把齐连长他们包围起来。齐连长的部队没有援兵,没有粮食,困也能困死他们。想着他立刻命令通信兵给酒井通话,让酒井派出部队从后面进攻,全面包围齐连长的部队。木村这一变招,齐连长他们真是危险了,因为他们是孤军作战。
木村的设想虽然合理,只是他不会知道,齐连长他们不会孤军作战,因为他们有肖鹏。此刻的肖鹏已经决定赌下这盘大棋,倾其所有和酒井较量,所以他命令运河支队全面出动,连许放那支以新兵为主的部队都没有沉寂,非但没有沉寂,他们还第一个和皇协军干上了。本来肖鹏给许放的指令是他的部队只能去骚扰敌人,许放也是准备这么做的,可是战争就是魔鬼,其中的许多变数不是人力能够操控的。许放的部队刚刚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