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庄虽然是交通要道,但是历年来都有重兵守护,居民们虽然聆听过不少次炮弹的爆炸,目睹过不少回狼烟滚滚,自身倒是安然无恙。这一次李威袭击黄庄,不是一半的皇协军被调走出差,战火就不一定会降临。因为一个中队的皇协军固守碉堡,还是有一定的战力,李威会考虑这点的。如果双方打成了皮糖战,倒霉的会是李威的别动队,因为他们没有后援。
劫难就是这样发生的,皇协军的战力减弱,利于李威的突袭,结果是把李威陷进了小野的包围圈子里。
小野接受了高岛赋予的指挥权,只是大概猜出了李威部队会在哪个区域隐藏,如果此刻李威的部队不动,而小野指挥的人马众多,时间长了,很难保守秘密。一旦被李威提前发现,凭别动队的战斗能力,集中一点进行偷袭,他们是很难拦住的,让小野没有想到的是,李威的神志出了问题,在被大军包围的情况下,不是想办法逃出包围圈,居然心血来潮去攻击黄庄炮楼,这等于告诉小野:我在这里,你们过来!小野当然不会客气,首先送给李威的信息是一顿炮火。炮火过后,小野并没有马上组织进攻,却派人送来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李威,数知你是忠勇之士,难得的人才,虽然你犯下了滔天大罪,陷入重兵围困之中,但是只要你真心投诚,可免一死。小野。
“这么说,包围圈是小野设计的?”李威问送信人。
“是,小野太君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来人说。
“好啊!老熟人了,你回去告诉小野,只有断头的李威,没有投降的李威。”李威说完就在来信上写了几个字,交还给了来人,随后面向大家,表情悲痛中带有沉重。“弟兄们,我不想骗你们,指挥包围圈的鬼子指挥官是小野,是我们的老对手。”
白卫国等人都是飞虎山大战的幸存者,都见识过小野的厉害。别的别动队员虽然没有跟小野交过手,但是来到西河后,耳朵里也灌满了小野的故事,如今听说包围他们的,就是这个魔鬼一般的鬼子,不约而同都感到胆寒,明白他们活命的机会不多了,心里都沉重得像是挂上了铅块,但是并没有人表示怯懦,只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李威,因为他们不明白,李威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些。
“是我李威不明、不智,让你们陷入了绝境,我对不住你们。”说到这,李威打住了,摘下帽子给大家鞠了个弓,表示歉意,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对不住这些好兄弟,他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战士啊!“小野刚才派来鬼子劝降,被我拒绝了,不过有谁想去投降,我李威绝不拦着,但是需要留下武器。”
“队长,我们跟着你,你活我们活,你死我们死。”有人大声喊起来,打断了李威的话。
“队长,不用说了,前些年当兵光打内战了,这些年跟了你,我们活得像个军人,因为打鬼子,死了也不冤。”一个老兵说,他的左臂绑着吊带,显然是在酒精厂战斗中负了伤。在树林里唱‘九一八,’他流的眼泪最多,因为他是沈阳人,妻子就是被鬼子大炮炸死的
“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李威激动的说,伸出手来挨个和他们握手。“不过我们不一定会死,还有一点希望,刚才外面的枪声大家都听见了,那一定是运河支队在营救我们。在飞虎山,在酒精厂,他们的表现我们都看到了,是个标准的中国人,那就让我们再一次合作,和鬼子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像个男人那样的活,像个男人那样的死。”
“队长,我们为什么不进炮楼?”一个士兵不解的问,在他看来,炮楼是多么好的工事。
“这里离冀州很近,如果我们进炮楼,鬼子只要调来野战炮,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如果他们想活捉我们,只要困个十天八天的,我们想不投降都难。”李威解释说,在这类问题上,他毕竟比士兵想得细致。“我们的人虽然不多,但是火力不差,所以要把防守的层次拉开,以免被鬼子的炮火过多的伤害。我命令……”
李威开始布置阵型,安排弹药,决心和小野决一死战。小野此时已经接到了李威的回信,在手电筒光的照耀下,看完了,随手把信递给了他的副手,同样是大佐头衔的铃木。铃木本来对小野就妒忌,心想小野一个管理西河的地方官,居然被高岛授权指挥冀州的部队,这不是在告诉所有的冀州官员,他们是饭桶,熊包,没有小野他们就拿李威没有办法,这对一向自尊心极强的铃木来说,就是当众打耳光。等到李威被包围,他对小野的用兵就更不满了,在他看来,皇军兵力雄厚,已经把李威围得水泄不通,李威插翅也难逃了,大炮一阵猛轰,小小的黄庄就会被炸成齑粉,虽然可能留下几个活的,到那时只要一个冲锋,李威就完了,何必多此一举,搞什么劝降,简直是在丢皇军的脸,像李威这样罪大恶极的抵抗分子,即使投降也不该留他性命,不必对他仁慈。现在看到了李威的回信,感到受了侮辱,脸色极为难看。“八嘎,死啦死啦的。”
“铃木君,你是不是认为李威的部队不堪一击?别忘了中国有句古话:困兽犹斗。”小野冷冷的说,他非常讨厌某些日本军官的骄横和狂妄。铃木依仗资格老,对他并不感冒,小野早就知道,但是并不想迁就他。小野认为战场上的胜利靠得是智慧和勇力,并不是资格。“不是每个中**人都是熊包,这个李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