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的气来的快走得也快,出了屋子后就把季光‘春’忘了,因为一大堆紧迫的事儿在等着他去处理。-叔哈哈-他这个人就这‘毛’病,宁愿一头扎进事务的堆里,宁愿和小野去斗智斗勇,也不愿意把‘精’力耗费在内耗上。难怪王繁山说他:你的书读多了,迂腐了,这样的‘性’格在战争年代里还有用武之地,要是在和平年代,只能解甲归田,做个寓公,官场是不会有你一席之地的。他当时听了还不以为然,现在真正感受到了这一点,对官场内部之间的蝇营狗苟,实在是腻烦透了。
刚刚走进自己的房间,田亮就到了,看见田亮,肖鹏就彻底忘了刚才的事,急切的问:“怎么样?”其实不用田亮回答,肖鹏从田亮那沮丧的神情上就看出来了,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果然,田亮告诉他,王繁山已经到了冀州,也调动了全部能调动的关系,甚至‘花’钱买通了冀州监狱的黄彪典狱长,那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但是就连他也不知道彭述志和李威关在哪里,甚至怀疑冀州有没有这样两个人。秋菊为了营救他们,在冀州最大的酒楼《独一家》上班了,还当上了领班。那里天天进进出出的,都是冀州政坛,军界的要人,她同样使尽了浑身解数,千方百计的去打听,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这两个人的消息,他们两个像是在冀州蒸发了,愁得秋菊茶饭无心,眼见着人在消瘦。他们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自然谈不上救人了。
鬼子拿他们当宝贝,这在肖鹏的预料之中,但是消息封锁得这么严,还是出乎肖鹏的预料。不过田亮带来的负面消息,在肖鹏想来也是好事,鬼子等于从令一个方面告诉肖鹏,这两个人都没有变节,否则鬼子就没有必要搞得神秘兮兮了。肖鹏明白越是这样的时刻,应该越是抓紧时间,谁敢保证时间长了,会出现什么变故?李威他相信,那是个真正的军人,骨头硬着呢!再说国民党在冀州也没有像样的组织,不怕破坏,彭述志可是个书生,他那身体能受得了鬼子的酷刑?
鬼子会把他们放在哪?既然没有关押在监狱里,那就说明关在别人不大容易想到的地方,而且由鬼子看守,事实一定是这样。按照一般规律,鬼子抓到了这样两个大人物,开始不会动刑的,甚至可能好吃好喝的款待,软化他们的意志。如果是这样,那……肖鹏这样想去,脑海里突然来了灵光,似乎有了点眉目。他顿时找出笔,“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交’给了田亮。“你去告诉王繁山,找秀美。”
田亮接过纸条小心翼翼的放进兜子里,心里却在猜疑:秀美的确救过肖鹏的命,但那是‘私’人感情,如果秀美做这样的事,那就是在帮敌人的忙,背叛祖国啊!她会干么?想归想,田亮还是没有片刻的迟疑走了出去。
肖鹏看见田亮离开,想了想也走了出去,他要看看杨万才回来没有,今天是他给他的最后期限,没有抗生素,已经有几个重伤员因为病毒感染死去了。
他刚刚出‘门’,杨万才却急匆匆的走来了。华北大地进入深秋的天气,风是很凉的,尤其是山里的风更凉,但是杨万才却敞着怀,头上汗津津的,手里还提着马鞭子。
肖鹏收住脚,看了看他这身奇怪的装束,扭头往屋里走去,杨万才没有说话跟了进来。
“发财了?还‘弄’了匹马骑?没有搞个hu姑娘?”肖鹏坐在炕沿上,调笑的说。
“神了,队长,你怎么知道?”杨万才吃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是刚刚发生的,肖鹏不至于有耳报神吧!
肖鹏一怔,略微一沉思就明白了,他刚才随口一句玩笑话,想不到是真事。 “说吧,怎么回事?”
杨万才“嘻嘻”一笑,大大咧咧的坐在炕沿的令一边,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精’致的卷烟,自己拿出一支,然后把整包烟甩给了肖鹏。“这件事真是好玩,说起来话就长了。”
肖鹏看看烟,对着烟盒闻闻,的确是好烟。他知道杨万才不喜欢‘抽’卷烟,肯定不是自己买的,心里就有了怀疑。“那你就慢慢说,不过要是犯了纪律,我可是老账新账一起算。”
“我哪敢啊!俺老杨就是长十个脑袋,也不敢不把你的话当回事。这次你让我去搞‘药’,存心让我出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但是俺老杨不是孬种,再难的活也接了,谁知道,傻人有傻福,意外‘弄’了个媳‘妇’。嘻嘻!”杨万才说到这美美的吸了一口烟,才原原本本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杨万才这个人的确是傻人有傻福,该糊涂的时候才糊涂,不该糊涂的时候绝不糊涂。肖鹏把搞‘药’品的事情强加给他,他就觉得奇怪,脑袋就转圈了,因为这类事情支队一向有专人去干,就是选择“外人,”也不该轮到他啊!他对那些洋字码是一窍不通。但是不干又不行,肖鹏说的很明白,‘弄’不来‘药’新旧账一块算,开始的确把他憋得够戗,后来还真让他想出了办法,就去找谷自成了,谷自成听他说完这件事,也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不能不帮忙。说也奇怪,支队的各类干部那么多,谷自成单单看好了直冒傻气的杨万才,和他关系最铁。林强在的时候,谷自成第一次离开运河支队,就是杨万才送得他,离别时还眼泪汪汪的,为了这,杨万才还背个处分。这次两家又走到了一起,最开心的就是杨万才了,因此他们的关系就更铁了,有为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