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把这两个人除掉,西河的百姓又会支持我们了,这当然是好事。只是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狡猾,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谭洁还是有些忧虑,目前在内部不稳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大动作,不是时机啊!但是她不能说,怕给肖鹏增加压力,更怕增加肖鹏的烦心。
“别害怕,你还不知道我,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干的。”肖鹏见谭洁脸色凝重就故作宽心的笑笑。只是他哪里知道,两个人忧心的不是一回事。“何镇梁和张大伯该回来了,听完他们的情况介绍我们再决定。”
仿佛在回应肖鹏,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张大伯和何镇梁的身影,两个人一块走了进来,看见了肖鹏和谭洁,没等他们发问,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原来小野真的听从了于得水的话,把审问被捕干部的事情交给了侦缉队,由赵奎主管,赵奎就按照于得水的吩咐,决定先找一只“猴”杀一杀。在靠山大院,他一通信口雌黄之后,就从人群中,把王全斌拽了出来。赵奎瞪着绿豆般的小眼睛,像猴子似的围着王全斌转了三圈,最后恶狠狠地说:“我说***邪了门了,就是整个西河的人跟着gongdang走,也轮不到你的份啊!你家有房、有地、有买卖,家里还养着老妈子,你家的生活方式和gongdang那套不搭边,gongdang是穷人的党,是要分房、分地、分财产的,你就是第一个被分的对象。可你骨头贱啊!居然跟着他们跑,这是纯心找死。”
“我有你贱吗?你给鬼子当干儿子当出瘾来,把出卖祖宗当成荣耀的事,老天爷白给你披了一张人皮。”王全斌一脸讥讽地说,手里捋着花白的胡子,满脸是不屑之色。
“呵,老不死的,牙口挺利索的,还敢骂大爷我?”赵奎说着指指自己的鼻子。“大爷我怕骂?告诉你,从小三老四少的,就没少咒我死,你看我不是活得挺好的。”
“这个世界上,恐怕脸皮比你厚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八成是在熊窝里,松树油渍没少抹吧?”台下的人听完王全斌的话,“哄”地一声大笑起来,连侦缉队的人也憋不住的跟着笑了。
赵奎没笑,也不恼,一张大萝卜脸不红不白,仿佛王全斌骂得不是他。“老不死的,先让你痛快嘴,一会你就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了。我妈在哪生得我,不瞒你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连我爹是谁我都不知道,咋的?”
“哦,原来你是个杂种,难怪有人养,没人教的。”王全斌大声地说,故意让所有的人都听见。
这下糟了,院子里开锅了,从头到尾笑成了一片,仿佛在看耍猴的,有的人笑得喘不过气来,连连咳嗽。
“骂够了没有?没有骂够继续骂,老不死的。”赵奎狞笑地说,一把抓起王全斌的长衫领子。“老子就是喜欢日本人,就是要当日本人的干儿子,因为日本人给我吃的,给我穿的,还给我玩的,当日本人的儿子有什么错?”
“呸!我刚才抬举你了,你连杂种也不配,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不知廉耻。”挣脱了赵奎撕扯的王全斌愤怒地说。
“捆起来,一会儿把你的牙一颗颗地拔掉,我看你还骂不骂?”赵奎说完咧着嘴,甩甩手走到了一边抽烟去了,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当他看见王全斌被捆在柱子上,叼着烟卷走了过去。“老东西,滋味不错吧?别忙,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不过你要是答应悔过,写自白书,我可以把刚才的事忘了。”
“动手吧!和你这种人活在一个世界上,还不如死了。”王全斌目光如炬的甩了一下花白的头,然后闭上了眼睛,仿佛再看他一眼就会污了双目。
赵奎感受到了对方的蔑视,恼羞成怒了,“给我打,往死里打。”说完他抢过鞭子,凶狠地抡了起来。
王全斌从生下来,就没
有干过力气活,也几乎没有被风吹日晒过,尽管年已六十,身体的白嫩、细腻比好多年轻人还强。当那巨蟒般的皮鞭撕下了他一块块长衫,雪白的皮肤就luo露出来,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闭上了眼睛,谁也不忍心看,谁也不相信这样娇嫩的皮肤能够抵抗住鞭子的抽打。在“呼呼”的鞭声中,王全斌的嘴角溢出了鲜血,白色的胡须随着鞭声在飞舞,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当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因为大家想象不出,这样一副娇生惯养的躯体,靠着什么支撑,能够抵抗住皮鞭的噬咬。
“停!”赵奎大喊了一声走了过去,他也觉得奇怪,不说他的年龄,就说他的身体,嫩得都能掐出水来,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抽打,而且不发一声,这不是见鬼了。“老东西,感觉怎么样?”
王全斌张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只是鲜血从嘴角不住的涌出,像是血管断裂了。
“和日本人作对,你昏了头了,日本人把你怎么了?日本人来了,你照样吃香的,喝辣的,纯粹是活腻了,只要你答应悔过,我还饶你,怎么样?”
“噗!”一块血糊糊的东西从王全斌嘴里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