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野感觉胜券在握,把未来计划对于得水和盘托出的时候,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肖鹏突然出现在焦长礼的营部里,当时把谭洁乐得几乎合不拢嘴,由于过度的惊喜,眼泪都在眼眶里转了,握住肖鹏的双手不想松开。 一向注意形象的她,算得上是得意忘形了,忘了四周都是人,倒把懒散惯了的肖鹏弄成个大红脸。
“什么时候回来的?没事了?见到吕正操司令员了?”
对于谭洁真情的流露,一连串的发问,肖鹏的确有些不知所措,心里虽然热乎乎的,但是却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倾述感情的时机,这里也不是倾述感情的场所,眼前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在这运河支队面临着生死存亡考验的时候,他哪有儿女情长的心思。
“谭洁,先不说我的事,鬼子已经在关岭道口布置了两个中队,用意很明显,就是封锁支队的出口。”
谭洁听见肖鹏的话,脸上由温柔的春天,一下子降到了寒冷的冬天,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紧握着肖鹏的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把目光向焦长礼投去。
“不会吧?我的士兵就在那驻守,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焦长礼的脸色同样变了,但是仍然用怀疑的口气问。
“千真万确。”肖鹏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小野的阴谋。”
“按照你的说法,小野早就怀疑我了?”焦长礼仍旧不太相信的问,在他看来这个可能性如果存在的话,鬼子为什么不对他动手,还把防守靠山以北的权利交给他?小野这么干,不是在玩火么?这也太难让人相信了。
“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你的手里掌握着一个营的部队,是不是?”肖鹏似乎看出了焦长礼心中在想什么,一针见血的问。“和消灭西河整个抗日力量相比,损失一个营的皇协军,代价太小了,小野下得是一盘大棋,必要的时候,连车都会丢,还会在乎马?如果他早早对你动手,运河支队还会进来?”
“这么说,他早就把我当成了一枚棋子,或者说诱饵,让我把支队引进来?”焦长礼说到这,声音都颤抖了,如果事实如此,他不是在帮小野的忙?不是成了国家的罪人?
“是这样。小野的野心一向很大,消灭运河支队是他一直想达到的目的。”虽然看出了焦长礼十分沮丧,肖鹏还是不能不说,他必须澄清他们心中的疑虑,打掉幻想,让他们彻底信服,才能把指挥权交出来。
“如果事情是这样,是我害了运河支队,肖队,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到了这会,焦长礼慌神了,没有了主张,心里懊悔的不行。他感觉自己对小野一直提高着警惕,结果还是着了他的道,现在还说什么?委实是技不如人。
“如果是鬼子的计谋,为什么小野还不进攻?”站在旁边的一个连长插进话来,他还是有些怀疑。
“小野在等,至于等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们不能等,时间对我们来说太宝贵了,延迟一分钟,都会增加一分的危险。”肖鹏说,同时看了对方一眼。
“那就赶紧撤退。”令一个连长说,显然着急了。如果小野在关岭外面有伏兵,把关岭锁住,他们就插翅难飞了。
“不行,杨万才他们联系不上,我们不能把他们扔下。”谭洁不干了,口气坚决的说。杨万才本身是支队的第一员战将不说,他带领的大队是支队最主要的武装力量,要是这支部队失去了,运河支队就塌了半边天,这是谭洁受不了的。
肖鹏听了谭洁的话,心中犹如被人猛击一锤,顿时明白了小野在等什么,不由得脸色变了。“杨万才的部队是不是去伏击小野了?”
“是!”谭洁叹了一口气,面有愧色的说,到了这会她明白了,小野根本不会走,他早算到了这招棋。
“我知道小野在等什么了,他在等着围歼杨万才部队的枪声。”肖鹏说这番话时眼睛雪亮,目光变得灼人。“我们要先发制人,打小野一个措手不及,也许这是目前唯一脱困的办法。”肖鹏说完走到地图前,拿起了指挥棒。“我们要想办法把鬼子的兵力吸引到靠山,然后再考虑突围。焦营长,立刻把防守松树岭的部队秘密调回来,马上。”
“关岭已经有了鬼子的两个中队,松树岭可能是我们唯一的通道,为什么要把部队调回来。”焦长礼还没有说话,谭洁先开口了,因为她不明白肖鹏的意图。
“小野既然关闭了关岭的大门,会把松树岭的秘密通道给我们留着?”肖鹏有些不耐烦的说,时间紧迫,火烧眉毛
,他却不得不为做解释工作而浪费时间,这是让他恼火的。“小野吃了一次亏,凭他的头脑会再一次犯同样的错误?那个秘密通道即使小野没有找到,也会派重兵防守松树岭的,这是不容置疑的。”
肖鹏这样一说,别人才感觉到真是那么回事,人人觉得惭愧,心说这样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没有想到,因此就没有人提问题了。谭洁想想才觉得肖鹏分析得有道理,也不吭声了,只是脸上热热的,心想这样简单的问题,自己为什么就想不到?如果松树岭的通道被堵死,前途就凶险万分了,当初谭洁之所以敢下这个赌注,就是想过万一不行他们还有退路,现在完了,唯一的希望也要像肥皂泡那样破灭了,谭洁此刻有的不仅是惭愧,而是恐惧。现在肖鹏虽然来了,可是出山的路没有了,支队还能够杀出重围?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