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姐夫出血,不过事成之后你可得谢我?”王繁山看着楚军,半真半假的说。
“真的?”楚军停住了咀嚼的嘴巴,眼里露出了贪谗的目光,此刻谁能教他搞到弄钱的方法,就是让他叫爹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快说,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姐夫最恨谁?”王繁山问。
“最恨谁?”楚军皱起了眉头,这本来是件极为简单的事,却把他难住了,因为他从不关心石冠中的事,他找石冠中,除了要钱还是要钱。想了好一会他才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他当然最恨……”
“嘘……”王繁山见屋子里有别的人,用手势制止了他的话,既然对方知道了,王繁山就不想让他把话说破。“如果你姐夫能够得到置那个人于死地的信息,他会不会出大价钱?”
“那还用说?”关于这一点,楚军还算了解他的姐夫,在权利的争夺上,石冠中是肯动血本的。他一向视袁喜才为最大的敌手,要是能搬倒袁喜才,什么代价他不能出?“上哪找这样的事?”
“当年在小王庄发生了一件鬼子被杀的事,那个鬼子叫龟田,你还记得不?”王繁山见楚军上了钩,就把话往下说了。“开始说是八路军便衣队的行为,后来小野太君产生了怀疑,让酒井去调查,当时没有查出结果就不了了之了,这个案子也就成了悬案。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不是八路军干的,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我知道,当时听我姐夫说过,龟田就是他们干的,可是没有证据。你干嘛提这件事?莫非……”楚军说到这打住了,眼睛张得很大,眼里除了惊奇还有怀疑。这是多么要命的事,他王繁山不过是个商人,怎么会知道?
王繁山点点头,“我知道,是无意当中听说的。你说你要是帮你姐夫除去了这个劲敌,还不是要什么他就会给什么,用多少钱还不是由你随便要?”
“这倒是,不过这么机密的事你怎么会知道,你可不能哄我,这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掉脑袋。”楚军怀疑的说,但是目光是渴望的。
“对你们来说这件事是天大的机密,是宝贝,对我来说一分钱不值,你想:我又不可能拿着这个机密找你姐夫要钱。”王繁山为了打消对方的怀疑,故意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楚军想想也对,他王繁山那么有钱,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这么一想,那一点点疑心就飞走了大半,只是还有一点不清楚:王繁山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完全可以告诉别人,希望得到这条消息的,不会是他一个。
似乎为了打消他的疑心,王繁山又道:“我早就知道了,本来准备让它烂在肚子里,不幸的是我遇见了你,你又是这么一副摸样,咱们的关系一向不错,我就动了恻隐之心,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该说,该说。”楚军见王繁山这样说急了,真怕王繁山把这条消息咽了回去,那他就会白高兴一场。“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不会忘了,以后你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说话,我要是忘恩负义,大姑娘养的,出门让车压死。”
王繁山见楚军发出这样的毒誓,知道他是真急了,决定不再逗他了。“好吧,喝完酒,我们到外面去,我会告诉你。不过有一条,不能对任何人说是我说的,得到消息的理由你自己找,过后就是有人找到我头上,我也不会认账。”
“我明白,你是咱们西河镇的名人,哪里会干这种事。”楚军自以为聪明,认为王繁山怕丢面子。
王繁山不置可否的笑笑,干脆给他来了个默认,只要楚军不把他供出来,说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