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养惊讶的听着铃木的陈述,佩服他的记忆力是如此之好,居然一点也没有说错。只是他不知道,铃木给他背诵这些材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考他的记忆力?“阁下,我的不明白,你的要说什么?”
“中国有句俗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要想打败你的对手,只有了解你的对手才行。”铃木眼中明显露出了不快,他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泉养居然不明所以,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的人数看起来不少,有五个大队的番号,但是真正的战斗力有多少?能不能达到六成?就算他的部队战斗力能够达到六成,那么肖鹏的实际可以使用的兵力,也就在一千人左右。我们的兵力是多少?皇协军就有一千多人,武器装备远远的好于他们,这就是事实,泉养君。”
泉养听得目瞪口呆,不能说铃木说的没有道理,只是他隐隐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因为他对出兵西河的态度一直不积极,早已经引起了铃木的不满,要是在这战斗就要展开的节骨眼上,还给他这种感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铃木不是小野,心胸也不宽阔,得罪了顶头上司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他脸上显出毕恭毕敬聆听的样子,没有回话。
铃木满意了,伸手拿起了一支烟,泉养趋前一步,为铃木点着了火,铃木就美美的吸了一口,他对部下的要求是恭顺,并不希望部下给自己出谋划策。铃木一向认为,自己的大脑十分好使,不用别人来指手划脚,部下要做的,只要执行就是了。“皇军在西河有两个大队,虽然他们分别驻守在西河的各个地方,但是随时可以听用。”
泉养听到这不觉出了一身冷汗,铃木的话让他想起了酒井。酒井就是因为抽调了护矿的皇军,给了肖鹏的可乘之机,如今铃木又要这么干,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差一点就把这话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喉咙口又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惧怕铃木那双猫头鹰一般的目光,只是在心里划着问号。
铃木可不知道泉养的心里在想什么,只顾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说,因为他必须让泉养感到踏实,否则再上来个木村——一个比木村更直爽的,更不容易说服的人,他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了,一味的用权利去压服他们也非上策。铃木这个人虽然自负,只是遇到事情还是肯动脑子的,否则他也不会那么骄傲。“皇军的战斗力不是土八路能比的,只要我们出动一个大队,就会让肖鹏的部队土崩瓦解。再说了,肖鹏的主力也不全在这里,清河还有他的一个大队,所以,这次的仗我们赢定了。”
泉养听说铃木要抽调一个大队的皇军,心里暗暗叫苦。西河那么多需要防守的地方,剩下一个大队如何防守?事情到了这会,泉养不敢不说话了,真要是出了大事,他也跑不掉啊!“阁下,抽走一个大队的皇军,留下的空挡太多了,很容易被八路军的小股部队钻了空子,阁下要三思。”
“皇军走后留下的空缺,让特工队和皇协军填补,他们打仗的不行,看家的应该可以。再说只要我们做得秘密,八路军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西河留下的是一座空城?中国有一本书叫《三国演义》,那里面的孔明就用空城计欺骗了司马懿,我们不妨照本宣科,在西河唱一出空城计。哈哈哈!”铃木说到这,自己忍不住笑了,仿佛肖鹏真的成了司马懿,而他就是那神机妙算的诸葛亮。“你的来看,这里是李家窑,这里是山腰铺,我们的部队可以提前一天的进入埋伏起来。当肖鹏的部队打败了关岭的守军,一定会向靠山推进,而我们在靠山只放了皇协军的一个连,他们显然挡不住八路军的进攻,这样的话八路军就会长驱直入,一直向张庄进攻。到了这个时候,我们的伏兵就可以抄八路的后路,如此一来,进入伏击圈的八路就成了池塘里的鱼,他们往哪里逃?当我们吃掉网里的八路,回过头来,兵出西河,肖鹏的部队就没有办法挡住我们的兵锋了。”
“阁下,如果肖鹏不上当,不往我们设好的圈里跳呢?”泉养听完铃木的话,感觉铃木的算盘是一腔情愿,据他对肖鹏的了解,知道肖鹏破解别人的圈套有特别的功夫,小野的几次设计都是功败垂成,就是因为肖鹏的出现,
好像肖鹏天生就有这种敏感,而铃木的计策不见得比小野高明,能瞒过肖鹏?
铃木冷笑着摇摇头,“你们的,被肖鹏的打怕了,肖鹏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你的知道,我的为什么要对李家窑的人进行屠杀?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错了,大大的错了。我铃木的气量不会这样的狭窄,死了一个赵奎不会让我难过,在西河也不会缺少这样的汉奸,我的目的就是要激怒八路军。他们不是号称人民的军队,当他的人民被荼毒的时候,他们敢隔岸观火?换个思维来说,即使肖鹏看出了这一步棋,也不会无动于衷,西河放着那么多的gongg军队,对老百姓的死活不闻不问,这不是gongdang的做法,gongdang最讲究得民心,如果他们不出兵,不替老百姓出头,这民心如何得?从政治上来讲,这叫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