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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伟送走了麻洪,长出了一口气,来到山下一个叫豁嘴子的村子里,左右看看没有人,就钻进了村中唯一的富户张财主家,随后那间亮着灯的房间变得漆黑了。诸位不要以为屋子里熄灯睡觉了,是房屋的主人把窗户用被子遮住了,在外面根本看不见灯光。屋子里有一个年轻的日本女人,桌子上放好了炒熟的热菜,还有一壶当地产的,上好的白酒,当初就是这个并不是很漂亮的日本女人俘虏了严世伟。
严世伟进屋后脱下鞋子,盘腿坐在了暖暖的抗上,眼睛看着丰盛的菜肴,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里紧张的神色消失了,衣服的釦子也解开了。每天只有回到这里,他才会恢复本来面目,才觉得远离了危险。白天的时候,看不见肖鹏还好,看见肖鹏他就浑身不自在,没有理由的紧张,这种日子对于严世伟来说有些够了,他害怕有一天会被肖鹏看破。
“来吧!喝一口暖暖身子。”那个日本女人说着,把严世伟面前的酒杯擦了擦,满满的倒满了酒,又把筷子放在了他的手里。
严世伟没有说话,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颤悠悠的红烧肉,眯缝着眼睛放进了嘴里,嘴里还发出“唧唧”的声音,仿佛老鼠在食美味,那种贪馋的吃相显得极为恶俗,坐在他对面的日本女人看见了严世伟这种吃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严世伟见了,伸出了冰凉的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手就伸向了她的**里面,使劲的uhu着她的u房,此时的严世伟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美人在怀,美食享用,世界上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如此,夫复何求?
这时的门轻轻打开了,严世伟并没有觉察到,还在一杯一杯的往黑洞里倒着酒,一只手还在日本女人u房上u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在突然间,像是遭遇了风暴似的,凝固了,岂止是目光,连同整个身体都凝固了,因为他的眼前出现了他最惧怕的那张脸——肖鹏。
严世伟不知道肖鹏是怎么进来的,每一次进屋他都是锁上房门的。此刻他感觉到的是,五脏六腑在真空,大地在旋转,世界末日正如滔滔洪水铺天盖地而来,从脚底到百会充满了冷气。
“严队,很会享受啊?美人,美酒……”肖鹏的懒散表情在无限放大,只是目光灼亮的炙人。
“我……”瞠目结舌的严世伟大脑一片空蒙,在这刹那间,世界缩小到了只剩下了他和肖鹏,他想对肖鹏说:“我不是叛徒,不过是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并不是英雄。”但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看见了小胖的枪口,黑洞洞的枪口正在狞笑,就在他惊呼得几乎要出声的一刹那间,感到胸口一阵憋闷,迅速地昏死过去。
肖鹏鄙夷的瞥了他一眼,示意小胖等人上前,把他和那个日本女人一块捆了,他已经懒得看他了,因为马上要做的事情太多。当小胖报告了严世伟送走麻洪,肖鹏就知道一切该结束了,不能让严世伟再逍遥法外,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这种人就是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太危险,一旦被他发现了小胖跟踪他,或者自己意识到极度危险,会比兔子跑得还要快,这是肖鹏不能允许的。对于叛徒,肖鹏绝不会手下留情。
在山上的会议室里,纵队的主要军事干部都聚在了一起,等待着肖鹏的降临,这天晚上对于鬼子和八路军,注定都是一个忙碌的夜晚,因为铃木到来之后,因为急于立功,打败肖鹏就成了必须的选择,双方的军事较量一定要分出个胜负。肖鹏上山后,一改平日的戏虐懒散,走进屋中就直接去了主席台,脸上是少见的严肃。对于肖鹏来说,小野不在了,这次和铃木的决战很可能是最后的决战,胜利了,被奴役多年的西河就可能得到解放,所以压力很大是正常的。“大家等急了,是吧?我想今天晚上铃木也肯定没有睡觉,鬼子也在准备,明天西河的战争就不是今天这样小打小闹了,铃木的部队会像疯子似的扑来,战争的规模会从西河进入阳谷。一句话,这是一场决战。”
到场的军事干部并不知道肖鹏是怎么打算的,很多人以为明天的战斗仍然在关岭,纵队还是进攻的一方,突然听见肖鹏这样说,攻守易势出现了转换,一时之间很难适应,所以肖鹏说完这番话后,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人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不约而同的聚焦到了肖鹏的脸上。
肖鹏看见下面的情形,以为是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大家,并不知道是他的话刺激了大家,到是怔住了,但是他的表情转换得很快,片刻后就挂上了笑容。“怎么,怕鬼子打过来?鬼子来了省得我们走路,还赚了鞋钱,这是便宜的买卖啊!”
肖鹏的戏虐一开始,严肃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因为台下的干部都知道,只要肖鹏不再严肃,事情就会向好的方向转化,台下传来了一片笑声。有人就大声的说:“好啊,鬼子愿意到我们的山区吃手榴弹,我们欢迎。”
肖鹏摆摆手,制止了下面的喧哗。“对头,热情待客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那就准备好‘丰盛的菜肴’,别让鬼子觉得太委屈了,人。”说到这,肖鹏忍不住先笑了,大家自然一同笑了,谁都知道肖鹏话里的含义。等笑声停止,略微停顿了片刻,肖鹏才又重新开口说:“铃木的主攻方向一定会放在阳谷山,现在我命令,谷自成——”
“到!”谷自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