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摸摸被煽红的脸,委屈的直想掉眼泪,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马上组织冲锋,拿不下山头我要你的脑袋。”
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第二轮进攻开始了。蝗虫一般的皇协军在连、排长的督导下,虾米似的躬着要,像小脚女人似的,蹒跚着脚步向前挪动,仿佛脚上坠了铅块,每挪动一步都非常吃力。刚才的趾高气扬不见了,手上的扳机不停的扣动,至于子弹打到哪里去了,没有人去想。
肖鹏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嘴角边荡出了蔑视的笑容,这正是他想看到的。只要敌人不猛烈攻击,他的部队就可以把阻击打好,时间就会拖延,到了晚上就由不得他们了,黑夜是他们的天下。肖鹏把手枪插在腰上,从一个战士手中拿过步枪,瞄准了敌连长。只听一声清脆的炸响,那个连长捂住胸口,摇晃了几下就倒了下去,立刻,半山腰上一片混乱,刚刚前进几步的皇协军又退了回去。吴兵看得手痒,也拿过步枪,对准落在最后的士兵扣动了扳机,那个士兵像木桩一样,身体笔直的摔倒了。这一下半山腰上变成了马蜂窝,乱哄哄的人群不顾一切的往山下跑,生怕跑得慢,被身后的子弹追上。
曲营长气红了眼,这次不但丢人更大,损失也大,对方只放了两枪,就把二次进攻打退了。“机枪,给我打。”他大声的吼叫着,亲自跑到机枪阵地,抢过一挺机枪就拼命的扫射起来。顿时,狂叫的子弹在空中飞舞,似乎是拙劣的画匠在胡乱的涂抹,空中弥漫起浓烈的硝烟味。
袁喜才的眉头则越皱越紧,心理的火越来越旺,眼看着太阳在一点点的西斜,而曲营长他们的表演却越来越难看。因为他看得清清楚楚,山上的运河支队绝对不会超过一个中队,可是不堪一击的却是皇协军,照这样打下去,到天黑也没戏,而天黑以后,一切将变得复杂,他不能再等了,看来肖鹏就这些本钱。他快步走到正在放枪的曲营长面前,“曲营长,让你的弟兄歇歇腿,特工队顶上去。”
曲营长看看袁喜才,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何况对方说的又挺客气。“也好,看你们的。”
“我的部队上不去,你们再上。”看见曲营长气哼哼的,一脸青紫色,袁喜才又补充了一句,算是给了曲营长面子,眼下他还不能得罪皇协军。
新的进攻开始了,因为马有福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肖鹏在山上看见特攻队进攻,知道真正的考验到了。虽然特工队的人员不是很多,但是战斗力强悍,这从他们进攻的层次上就看得出来。
“队长,是不是老办法,放近了再打?”中队长问。
肖鹏摇摇头,他知道这些以土匪为班底的家伙,枪打得准,而且不怕死,队伍中有很多亡命徒,让他们靠近,说不定真会冲上来,一旦双方发生混战,局面就控制不住了,毕竟对方人多。
“进入有效射程就开枪。”肖鹏说。
特工队的进攻开始了,凶猛而有效,由于组织有序,装备好,枪又打得准,一会儿,运河支队就有了伤亡,而且对方推进的速度极快,疯狂的弹雨织成了密集的火力网,压得战士们抬不起头来。因为现有的山头阵地无法遮挡敌人的子弹。
肖鹏察觉到,在这样的阵地阻击敌人,最后的结果是两败具伤,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可以源源不断得到补充,支队的战士是牺牲一个少一个,这样拼消耗他们拼不起,何况皇协军还在那虎视眈眈,如果他们加入战团,优势很快会在他们一边,不能再犹豫了,想着下了撤退命令。他要把部队调回到下一道防线,利用那里的有利地势,坚持到天黑。
运河支队的迅速撤退让袁喜才喜出望外,看来自己估计得没错,凭他现有的兵力,消灭对方毫无问题,这块蛋糕属于自己,没有必要请求援兵,更不必把到手的蛋糕分一块给他人。“曲营长,你的部队可以上了,八路顶不住了。”
曲营长“哼”了一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的部队付出了巨大代价,连八路的一根毛也没有捞到,特工队一个冲锋,八路就溃不成军,抛弃了阵地,这让他的脸实在没地方放。面对袁喜才的轻蔑,趾高气扬,只好牙掉了往肚里咽,谁让自己的部队不争气?他什么话也没说,带着皇协军就去冲锋了。等他们冲上山顶,光秃秃的山上,留下的是战火的硝烟,散乱的弹壳。特工队已经冲下山了,远远的可以看见运河支队撤退的身影。
肖鹏带着撤退的战士回到了新的阵地,谭洁已经带领余下的战士,把阵地加固的异常坚固,各个射击地点都安排了人。他大概看了看很满意,敌人没有重武器,要想攻下阵地很难。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