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别的办法?”小野听到这觉得从里往外冷,似乎后脊梁骨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冒凉风,事业如日中天的他,太怕听到丧气话了,尤其话是从森严嘴里说出来的。
“唯一的方法是打开陆上通道,只是这又谈何容易,但是我想帝国到最后只能这样做,这叫勉为其难。如果我的预见没错的话,军部将会做出战略调整,把主要的军事力量放在中国。中国毕竟拥有着丰富的资源,国力又不强,对付中国这个贫弱的狮子,总比对付美国那个武装到牙齿的老虎容易得多。假如帝国真的能控制中国,战争还能进行下去,不然的话,只好举手投降了,战争不是靠勇敢就能打赢的。”森严说这番话时,表情虽然肃穆,眼里流露出的是沮丧。
“我该怎么做?”小野不安的问。
“西河的矿产开发要加大力度,耕地也要扩大,要把主要精力用在经济上,钢厂的建设速度还要加快,能否打赢这场战争,就看我们的物资供应是否充足,是否持久。”森严回答说。
把经济看成决定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在这个级别的军官中,小野还没有听到别人说过。好多的军官都在谈战场,谈枪炮,谈战术,很少有人谈经济,小野认为森严的话是对的,不是在危言耸听。但是小野明白,要想彻底得开发西河的经济,创收更大的物资,西河的安定是第一位的,所以尽管马有福和郑雄给他惹了极大麻烦,他明白在处理的方式上要一切从权,指责要严,处理要宽,这样不至于让石冠中袁喜才两个人中任何一个离心离德。小野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给自己定完了调子,才把于得水,木村,酒井找到了办公室。如今在很多事情上,小野已经离不开于得水了,尤其是有关中国人的事情上。
“于镇长,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谈谈你的看法?”小野见他们进屋,没有让酒井、木村先说,而是先请教了于得水,这让于得水心里暖融融的,有了遇知音的感觉,还有点感激涕零。有才华的人大都缺少机遇,所以对于给自己机遇的人,都会从肺腑里生出感激之情。
“小野太君让我说,我就不客气了。我认为这件事有两个处置方法:一是杀一警百,重重处罚,给后面的人立个规矩。二是雷声大、雨点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得水一板一眼的说,但是话没有说完就停下不说了,用灰色的眼睛看着小野。
“你的把话说清楚,我的不明白。”木村见于得水话说了一半不说了,表情上的不满立刻显现出来,抢先说,他看不惯于得水的故作高深,吞吞吐吐,不喜欢他说话总是留一半。
于得水莞尔一笑,脸上的表情仍旧是莫测高深,他并不在乎木村的感受。可是看见酒井也是一脸疑惑,心里就不能安定了,他知道酒井不同于小野,喜欢干阴事,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俗话说君子好惹,小鬼难缠,于得水相信古训。“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在乎他们的感觉,就可以杀鸡儆猴,问题是,他们是不是猴子?尤其是袁喜才的手下,原来就是土匪,说点最实际的话,要他们真正懂得规矩,还需要时间,我担心欲速则不达啊!”
小野听到这点点头,于得水的担心正是让他忧心的。面对这些草莽,你不能指望快速的用道理去说服,也不能指望他们会一个早晨起来就懂得了尊重法规。在他们心中,很多时候“义”字大于一切,如果严肃的处理了马有福,会引起很多特工队员不满,因为打架闹事对这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而眼下正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既然不能严肃处理马有福,那就更不能随意处理郑雄了,毕竟他占着理呢。
“按照于镇长的说法,皇军就管不了他们,让他们无法无天?”酒井发出了阴冷的笑,手里转动着钢球。
“这是大日本皇军的天下,任何人都得服从帝国的利益,他们今天敢砸《天豪》,明天就敢拆日本使馆,良心坏了的,必须严惩。”木村恶狠狠地说。他觉得是军人就要守规矩,任何人不能例外,如果有法不依,部队的战斗力就不能保证。
“其实要想他们不生事,并不困难。”于得水看看他们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见小野似乎赞成他的观点,正在等着听他的下,就又说:“只要下一道命令,以后不经许可,军官们不得随意进城,必须在防地坚守,违令撤职查办,一般人就不敢随意进城了。”
“这个命令的,能够约束住他们?”酒井首先表示了怀疑。
“当然不能,他们还会进城,只不过是悄悄的进城,因为城里有花姑娘的。可是他们就不敢生事了,丢了官,花姑娘的没了。”于得水笑着说。话没有明说,但是利害关系摆明了,他相信他们会听懂他的话。
酒井开始不大听得懂,但是想了片刻后,明白了于得水话中的含义,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呦希!”
小野也笑了,认为于得水确实掌握了这些人的心里,这个办法一定会见效。当官的都知道,官没了,权利自然就没了,没了权利也就没了钱,没了钱,花姑娘当然也就没了,这又是绝户计,谁不怕丢官。小野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