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孙家坪,李威等人就迅速地消失了,进入了村外的庄稼地,那里有大片的田野,绿色屏障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可是他们并没有走多远,李威就把他们叫停了,在地中间的一棵榆树下坐了下来。李威知道,许多疑问环绕在白卫国等人的脑海中,不把一切说清楚,他们心里会堵得慌,他要告诉他们实情,然后公布他的谋略。在李威看来,孙富仁这样的土财主想和他斗智慧,那是活腻了,这样的人渣早就该在地球上除名。
“头,你觉得孙富仁那老东西的话可信?”白卫国刚刚坐下就首先提出了疑问,眼里射出的目光是怀疑的,也许是憋得太久,说出的话显得很冲。
“我会那么幼稚?”李威笑了,用的是反问的语气,宽大的手折下一片花叶,在鼻子下嗅着。
“那我就不懂了,你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还答应他,这不是把弟兄们往狼嘴里送?”白卫国气咻咻地说,感觉李威今天的行为处处透着邪气,让他不舒服。
“那我问你,孙富仁那老家伙,一百个不愿意我们去打搅他,为什么还答应得那么痛快?”李威问。
“枪顶着脑门,他敢不答应?换了是我,我也会答应的,这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白卫国嘟哝着说。
“算你说的对。我再问你,他如果骗我们,可我们真去了,他们该怎么办?把房子让出来,自己逃跑?”李威又问,目光灼灼逼人。
“不会?那么大的家当扔了,孙富仁舍得?除非他的大脑进水了。”令一个队员喊了起来,他觉得这种假设太没有道理。
“就是,我猜孙富仁会把大门关起来,乡下人以为关上大门就万事大吉了。”又一个队员接过话去,来了一把幽默,然后自己笑了,也许他也觉得这种做法太小儿科。
“你们别跟着嚷嚷行不行?让头说。”白卫国火了,他没有心情开玩笑,想知道李威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孙富仁是条老狼,从娘胎里出来就是汉奸坯子,他绝对不会和我们合作。”李威断然的回答,见众人不解,一脸惊愕。又道:“他也不仅是在敷衍我们,他是真的希望我们住进去,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
“啊!”众人听到这不约而同的叫出了声,心里都说孙富仁好狠。
“事情明摆着,他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和我们合作,这他绝对不会干,也不愿意干。第二是撇家舍业逃跑,到城里当寓公,对于孙富仁这样的铁公鸡来讲,扔掉土地房屋和死没有什么区别,他也不会干,那么就剩下一条路:消灭我们,我们不存在了,他就没有威胁了。因为他心里清楚,骗我们是没有用的,只要我们人在,随时随地都会找他算账,这就是他痛痛快快答应我们的原因。”
“头,你已经看出了这一点,还是答应了他,一定是有了锦囊妙计,对不对?”白卫国问。虽然李威没有让他的谋略露底,白卫国已经看出了端倪,因此着急的问。
“就你小子心眼多,把你大哥当白痴?”李威算是找到了报复机会,趁机嘲弄的给了他一句。“孙富仁仗着鬼子做靠山,所以才敢下赌注,瞎了他的狗眼,这一次我会让他赔得裤子都穿不上,上阎王爷那里去喊冤。要让所有的汉奸都知道,和抗日力量做对就是这个下场。”
“好,对铁杆汉奸就得来狠的。”白卫国大声的说。“头,你说怎么干,弟兄们全听你的。”
“他不是仗着鬼子撑腰决心和我们对抗,我们这次就要在鬼子的眼皮底下干掉他,让他儿子知道,别说鬼子,就是神罗大仙也保不了他。”李威冷笑的说,把手中的石头扔向地里,眼睛里布满了杀气。
“爽啊!大哥要是发起狠来,阎王也要怕三分。”白卫国见李威发狠,真开心了,像似中了**彩。“我知道大哥为什么在院子里逛圈了,感情是在查看地形。”
李威笑了,心说:孙富仁,别怪我狠,像你这样的人渣,早就该在地球上除名了。
李威已经给孙富仁写下了阎王贴,孙富仁可不这么想,他正做着好梦呢?如果李威栽在他手里,就不是这三乡五里的人怕他了,就是走遍西河也没人不惧他孙富仁了,连皇军都会把他捧上天,到那时,为老二讨个大一点的官,想必小野不会拒绝!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从打大儿子进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趿了拖鞋,房前午后转游着,特别在李威指定的房屋前站了很久。这间房子除了大,没有什么优点,四周都是房子,随便哪间房子都可以埋伏人,李威选中这间房子不是找死?想到名震西河的李威会死在他的手里,不免兴奋得亨起了二黄小调,时间就在他焦躁、兴奋中度过。中午过后,李威派人送来信,告诉孙富仁,今天晚上入住孙家,时间提前了一天。孙富仁立刻毛了,因为大儿子还没有消息,不用问,准是赖在翠屏楼不肯回来了。这么一想,气得孙富仁是火冒三丈,恨不能飞到镇子里,把孙国仁揪回来。“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忘不了女人的屁股。”他恨恨的骂。可就在这会,孙国仁回来了。
“爹,事情办妥了。”孙国仁一进屋就大声的嚷起来,脸上的汗直往下淌,崴起一瓢凉水就灌进了肚。
“混账东西,怎么才回来,又掉进女人的裤裆里了,是不是?”孙富仁恶狠狠地责骂道。
孙国仁被骂楞了,好半天才回过劲来,委屈的就大喊起来。“瞎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