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扫荡并没有过去多久,战争的火焰就又一次的在西河地区熊熊燃起,善良的人们将再一次的遭到战火蹂躏,侵略者是改不了豺狼的本性的。
和西河相反的,世界的反法西斯战场,风向开始逆转,侵略者扬威耀武的日子结束了。在战争的培育下,一批天才战将在盟国的军队里诞生。在北非,隆美尔遇到了蒙哥马利和巴顿,他的非洲雄师不再所向无敌。苏联战场,因为朱可夫的出色指挥,保罗斯的德**团寸步难行,一步步的走向朱可夫设计好的斯大林格勒陷阱。印缅战场,史迪威将军重新训练和武装过的印缅远征军恢复了生机,逐步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在巴尔干,在太平洋,法西斯帝国都不再占有优势,战争的天枰开始向正义的一方倾斜,法西斯帝国的衰败不断的显现,已经难以掩饰了。但是酒井这个蠢猪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希望利用战功为自己的勋章添色,所以高高的举起了屠刀。
西河又一次陷入战火之中。
酒井的四路兵马浩浩荡荡的启动了,声势称得上是惊天动地,像是在沉静的西河刮起了一股旋风,黑色的大雾仿佛要吞噬掉一切善良的生命。
公田作为先锋,率领着一路兵马直扑张庄,酒井给他的任务是激怒八路军,引出运河支队主力,所以公田的部队在路上,见鸡杀鸡,见狗宰狗,见人抓人,就像是从千尺冰坛下泛起的浊浪,对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充满了仇恨。公田的变态导致和他一起行动的皇协军是倒足了大霉,免不了挨骂。公田要把被肖鹏俘虏的恶气一次出尽,行为的乖戾就是必然的,在他那橡胶皮一般的大脸上,似乎写着残忍和暴虐,这不是正常人的面孔,到有点像似狼的面孔。
公田出生在武士世家,从小就养成了好勇斗狠的性格。长大入伍后,在军队中以勇猛、凶狠而受到历任长官的喜爱,他的刀术、拳术在军队中少有敌手,这就助长了他的傲慢,如果不是他的化能力太差,早就升上去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在西河这么个小地方,他不但栽了跟头,而且栽得极惨。他尽然活生生的,大庭广众之下被肖鹏扔下擂台成了俘虏,这样的耻辱对于他来讲还不如杀了他,让他一生都有蒙羞的感觉。这种情绪从逃回来后天天在折磨他,他的性情自然就变得更加暴戾,更不可理喻,虐待生灵似乎成了他排解羞辱的唯一选择。
和他搭伙的皇协军是曲营长手下的一个连,连长就是曾经和他一块到过李家窑的齐连长。当时不是齐连长出头呵斥乡民,乡民们来个集体冲动,他就可以大开杀戒了,那样李家窑的惨案就不是死了十几个人,就不是烧了十几间房子,恐怕几百个人中没有几个会活着。今天又和齐连长搭伙,公田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一路上没少嚎叫,好在齐连长挺有涵养,把不能忍的都忍了,一路上才没有发生变故。只是这一次齐连长学乖了,不再走在前面,跑到了队伍后面。
公田在路上所做的一切,齐连长是忍了,别的皇协军却看不下去了,他的勤务兵早早的,就把这一切告诉了依排长,他和依排长是老乡。那次依排长带着部队和米不梁去李家窑,一路上,依排长把米不梁耍得像个猴子,事后被米不梁狠狠地奏了一本,不是曲营长硬扛着,依排长几乎被木村弄到宪兵队。曲营长这个人带兵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于为部下担当,所以尽管军事能力一般,到也得到了部下的拥戴。依排长也算够朋友,骨头硬,上面来调查的时候,没有说曲营长半个不是,一切都自己揽下了。按当时的情境这么做风险很大,弄不好要掉脑袋,因为那会儿木村也几乎疯了。事后,曲营长对他大加赞赏,别的弟兄自然也刮目相看,所以在这个连里,他的威望极高。
齐连长的勤务兵和依排长说完,依排长的脸都气紫了,认为公田侮辱齐连长就是在侮辱他,侮辱中国人。本来这支部队由公田说了算他就不服气,因为论军衔,他连齐连长都不如,更不用说是曲营长了。一路上他的骄横、张扬,对老百姓的恶毒让他十分厌恶,如今尽然欺负到皇协军的头上,自然是气上加气,因此当齐连长出现在他的身边,他的嘴里就没有了把门的。
“奶奶个熊,太不把咱们当人了,连长,你就这么忍了?让公田这头熊骑在咱的脖子上?”
“管好你的嘴,别给我惹事。”齐连长警告依排长说。齐连长不是没有脾气,只是肚量比依排长大,不想拿鸡蛋去碰石头。
但是依排长性格倔强,喜欢认死理,对齐连长的话不感冒,铁青着脸,正要不顾一切的顶撞他,此时像是从宇宙深处飞来一阵子弹,皇协军没有听到命令就齐刷刷地趴在了地上,而鬼子们成了活靶子,当时就有鬼子受了伤。
公田的眼睛本来就蓝,突然受到袭击,眼睛就变红了,指挥刀高高的举了起来,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叫,顿时,机枪声,步枪声响彻了山谷。但是远处并没有回音,当鬼子向枪声响处发起了冲锋,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些人还真是八路,正顺着山间小路仓皇的逃跑。公田气红了眼睛,抡起沉重的皮鞋头,狠狠地踢向一个皇协军,嘴里大声的骂着什么。皇协军这才像是睡醒了似的,纷纷的爬了起来,一边胡乱的放着枪,一边跟着鬼子后面向前追去,当然,这时候前面逃跑的人连个影子也见不着了。公田气坏了,两只粗大鼻孔呼呼的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