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碧游宫老中医>第78章 天工第五册

虽说随口问伏羲讨了个南天宮的出入证明,但这实则却是通天最后一次亲赴九阙,其后妖族入主天庭,乃至种种更替之事,风云变幻,他都未曾再踏足此处。

也是,谁说热闹就一定得要亲脚跑到现场去看的?况通天也一向对此没有剩下多少兴趣在,该凑过的热闹从前一个不剩的都凑过,那些所谓埋藏极深的□□与噱头,要么自己曾经闲极无聊地刨根究底过一番,要么便是蹭了老师的小道消息,总之大太阳底下无甚新鲜事——要不是早早地找到了人生目标,保不准通天就跑去太阳星里找陆压作伴,靠着互相剧透来打发日子了。

然而这些却都不必同人说,说到底来,这不踏足九阙之说也只是通天嫌烦犯懒,且无甚必要而已。其实这时候关乎此事,并没有在他心里转过什么相关的决定,他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东海。

是扶桑的旭阳渐升渐高,将一肩的星光比得黯淡,又尽数掩去了;而九阙天阶,那一夜的微微寒意,也都在暖融的日光中被驱散了。凌空设局,凝星光为子,多年以后天庭为人著称的奇景之一,昼隐而夜现,兆天下势的南天棋局,便在这一夜的师徒间玩笑与漫不经心的故友叙旧中成了雏形。

而始作俑者……这与日后不会踏足九阙观光游览的通天当然没有半块萤石的关系,而孔宣汹汹地跑来天庭找人麻烦的时候,也绝不会特意去看一看自己的黑历史的,而伏羲——就在自己家门口的东西有什么稀奇?

但通天表示扶桑就在自己家门口,他到现在仍然觉得,那儿还是很稀奇的。

而眼下他正转过头很是不怀好意地问伏羲:“你还得东躲西藏上多少天?——可怜。”

伏羲不理他,自背身离去,他着一身白衣,在炽烈的太阳光下,应该很是夺目的,却渐隐渐淡,若不是通天一路注目相送,乍一眼过去,几乎都无法发现他的存在。最终随着伏羲一步踏出南天门,他就与天门外的流云明霞浑然一体,而目之所及,便再也找不到那条清瘦的人影了。

通天摇了摇头,复又叹了一声可怜,依旧是一点都不放在身上感同身受,十分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语气。

他打了个呵欠,其实一点都没有所谓困意,想了想,又看了占了自己膝上,揪着衣摆往上蹭的二弟子一眼,见他睡得正酣熟,便也不急着便走,只施施然展了展袖,兜头拢下一片黑甜的梦境,将毛团子护在其中,便在南天阶前静自安坐。中间一时兴味,还远远地向正从中天而过的羲和打了个招呼,为日御的少女很是惊讶,却也远远地隔空回了个招呼,她抬一抬手,放出了一串跳动的光火。

孔宣正是渴睡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段,他入定着都能睡着,好险调息稳妥,也没走乱过。通天一直都想不太明白,明明没有教过孔宣什么梦中悟道之法,那玩意儿在玄门不太时兴的,倒是接引准提很喜欢拿来唬人。为此他也如临大敌了一番,实在没有发现那两人的手脚在其中,最后也就放任二弟子睡上一个天昏地暗不去管了,爱好是睡觉总比醒过来之后到处瞎闹,平白地招惹麻烦来得好。

那玉虚峰上清洞府后花园的累累罪证斑斑血泪,都见证了孔宣二少爷——他可是毛都没长齐就学会捣乱,十分天赋异禀的人物。

……

确实,眼下伏羲并不便就这么在大白天出现在九阙,便是往年荒寂无人的南天宫,近日来也常有羽族旧部,偷摸摸地来转,大约是帝俊已经往外面开始放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了。而伏羲他的本身形象,作为那一次计都乱象,而引发的九阙变故之中,元凤的心魔托身显化于外的样貌,太容易让人想起不太好的回忆进而引发狂暴的情绪,实在不太好出来招人眼。

而他另一个用了许多年的身份——白凤一支的鸿鹄仙君,那就更不方便了,怎么说鸿鹄都是凤族除却尚且年幼的几位太子之外,仅有在世行走的几位仙君之一,这乍一出场的就很有些羽族主心骨的潜在地位,现在这关头出来晃,简直是在给帝俊添堵的。

鸿鹄作为凤族仅剩的良心,那自然是要让帝俊顺顺当当地入主九阙的,便是不出面冒着适得其反的风险安抚前一任九阙之主的旧部,这些暗搓搓的坏事还是不去做的好。

这些小道消息通天自然没有什么渠道去了解,不过他凭着未卜先知之能随意揣测下,大不了再自行掐算一会,也就大致都晓得了。即使在深山索居清修,神仙也实在是很难落伍的一种存在,他们自己不乐意随俗的除外。至于往后,则有龟灵在这方面的门道,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跟不上时代的潮流。

何况——总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友人,会特地跑到他面前来送消息的。

……

至于眼下会特地跑到通天面前送消息的友人,还在西荒大泽壤接幽冥血海的地头上做坏事,虽有术□□,一时间却没兴趣来找小伙伴玩,这就暂且不提了。

孔宣直天昏地暗地在通天袖中,睡到了第二天的太阴星从天山跃入天穹时分,才茫茫然地揉着眼醒来。他探出头来,睁眼就看到列星为子,布成了残局一篇,在太阴星的映衬下闪着幽幽的光,虽然就在面前悬着,却是又冷又远。

孔宣似乎是很仔细地打量了它一会儿,才偏过头去问:“师傅,是你赢了吗?”

通天随手揉了他未束冠,又被蹭乱的一头软发,手感上与毛团子原形摸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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