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岚夹枪带棒的讽刺,沈琳气得脸都红了,这个身份,一直是她心里的梗。她得到了权力、金钱,可永远得不到身份,想到这就叫她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你不肯和肃然离婚,我至于……”
傅岚感到好笑,“我和他离不离婚,你管得着吗?”
“你这样拖着有意思?”
“怎没没有?看你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觉得,有意思极了!我告诉你,一直到乔肃然死,你都别想当上名正言顺的乔太太!”傅岚眯着眼睛,狠绝尖锐。
沈琳怒极反笑,“那是因为你嫁不出去,没男人敢要你!”
“是又怎么样?总比你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好……”
沈琳心里一凛,难道……她知道自己和唐南里的事情?嘴唇,失了血色,难掩心慌。
傅岚了然一笑,那笑容,深刻不测。“怎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你闭嘴!别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的样子,肃然为什么不要你?你心知肚明!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情就光彩吗?说到恶毒,我比你可差远了!”沈琳反唇相讥,“我是小三,可至少我给肃然生了个儿子。你生的出来吗?”
沈琳自以为抓住了傅岚的软肋,能刺痛她,谁知傅岚一点也不生气。
“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种,乔肃然那样的人渣,我还真不稀罕再给他生个儿子,祸害社会!看乔祎就知道了,天天在外面搞女人,丢尽了人。我要是生那么个败家子,我都要上吊了。现在,连老婆都保不住了!你说,他老婆**,是不是你当年偷别人老公的报应?让他替你尝尝,被人抢走另一半的滋味……”
面对那样一张洋洋得意尖的脸,沈琳恨得只差没背过气去。她们斗了二十几年,每一次都是以自己失败收场,自己输就输在身份!
针锋相对的两人,没有察觉辛安站在墙后,整个人紧贴着墙壁,面如死灰。她知道乔肃然的妻子姓傅,是傅氏集团董事,但从来都没见过,不知道她就是傅岚,更想不到傅厉行和她这样的关系!
如果傅岚支持她和傅厉行是为了报复乔家,那么他呢?他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接近她?
光是去猜测这个可能性,辛安都觉得好可怕,犹如惊天霹雳一般!
她真蠢,如果没有目的,傅厉行怎么可能注意到她,怎么可能对她那么特别?她的整个世界被这样一个事实炸得四分裂,支离破碎。自以为是的幸福,整个轰然崩塌。
她飞快地逃离了,迎面撞上一个人,被撞倒在地,耳旁“嗡嗡”作响。**部装在坚硬的地上,很疼,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直到被人拉起,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眼前一片模糊。
“辛安,你听见我说话没有?辛安?”乔祎摇了摇她的肩膀,“你怎么了?”他没看见过她这么失常的样子,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灾难,又好像主心骨被人抽掉了。
凌乱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辛安看清眼前的人是乔祎,情绪激动地推开他的手,“你放开我!放开!”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见她红眼眶,乔祎更着急了,“是不是我爸情况恶化了?”
“你滚开,别管我……”辛安撞开他就跑,但乔祎追了上来,拽住她的手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你松手……你混蛋……别再拽着我……”她就像一只斗鸡,动作极其激烈,挣脱不开,抓着乔祎的手就咬了一口,痛得他咬牙。这女人,真够狠!
本能推了她一把,咆哮。“你发什么神经?你给我站住、站住……”
辛安逃命似的,越跑越快,一个人躲到天台,她需要时间去消化那个事实。
傅厉行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进来,辛安挂断了。
……
回到病房后,辛安故作若无其事地照顾乔肃然,洗水果时,乔祎走到了她身边,望着镜子里淡漠的她,压低嗓音问。“你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
“没什么你情绪那么激动?”看她刚才的样子,好像受了很大打击,再加上她什么都喜欢藏在心里,乔祎就更担心了。“你跟我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没事!”
“你……”乔祎拿她没办法,反正他现在对辛安是说不出的无力。即便他对她好,她也不领情,好像他要害她似的,完全不知该如何取悦她。“没必要防着我,我不是你的敌人!”默默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关心你。”
“没必要!”
“昨晚我那番话是认真的,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如果你发现姓金的不适合你,或者……”
“与他无关,不管有没有他,我们都回不了头!”擦干手,辛安走出了洗手间。
乔祎看着她给乔肃然削梨,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那滋味说不出来。当他发现自己迷恋上她的笑容,却已经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不配得到她笑容的人。而且,他很担心她突然提离婚,每天都跟走钢丝似的,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心很累!
……
傅厉行开了一整天的会,给辛安打了三四通电话,要么挂断,要么不接。本来计划一下班就去找她,但接到傅柏鸿的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到了家,傅柏鸿还在楼上下棋,傅厉行和傅岚在客厅聊天。
“你觉得她怎么样?”他问。
“谁?”
“明知故问!”
“你说辛安啊……”傅岚揶揄,“刚接触,还不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