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干了一杯,成容江看了看儿子,说道,“思明,等下你得敬陈市长一杯。”
“知道。”成思明低声应了一句。
陈兴看着坐在对面的小伙子,这会才笑着问道,“容江,那女方家是干什么的?怎么说你们的家庭也不算差,女方的父母眼光那么高?”
“那女方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算是家境富裕吧,他们也不是说瞧不起我们吧,主要是他们有了中意的对象了,那男方家也是在体制里面工作的,听说也是个副厅,官倒是没比我大,但女方的父母就是十分想攀上那门亲事,因为人家男方那副厅是京城的,我这副厅是南州的,不吃香,在京城办不了啥事。”成容江自嘲的笑笑。
“哪的副厅不都是一样,这有什么区别。”陈兴哭笑不得,不过成容江的言外之意他也是听出来了,女方家父母相中的那方是在京城当官,而女方父母又是在京城做生意,自然是要选择京里的,成容江固然也是个副厅干部,但他更多的只是在南州市能够发挥出影响力,在京城,对女方家的父母起不了什么帮助,人家女方家父母自然是懂得如何做出取舍。
“话是这样说,可惜人家不是那样看。”成容江摇头苦笑。
陈兴对此也只能抱以同情,这种事他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子女的婚姻大事终究还是得看父母的意思,他可以帮成容江的儿子解决伤人的麻烦,但感情的麻烦,他着实是帮不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现在都说是恋爱自由,也不知道那些还抱着包办婚姻想法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庄彩霞很是不忿的说了一句。
“爸、妈,吃饭就不谈这个了,陈市长来咱家做客,你们谈这些干嘛。”基本上不开口说话的成思明突然出声道,显然不是让人多议论这事。
成思明说完,起身朝陈兴敬酒,“陈市长,谢谢您的帮忙,这杯酒,我敬您。”
成容江和庄彩霞看到儿子的举动,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闪过一丝喜色,儿子似乎精神了那么一点点,起码不再死气沉沉。
陈兴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嘴上说着鼓励的话,“小伙子,一时的挫折算不了什么,你现在是失去一棵树木,但却得到了整片森林,也许这句话你都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觉得只是糊弄那些感情失败的人,但我也经历过和你相似的事,我可以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我失去了当时的挚爱,但我得到了更好的,而现在,那女方家的父母恐怕正在抱头后悔,所以你看看,咱们男人碰到这种挫折不可怕,可怕的是咱们自己把自己打倒了,从此一蹶不振。”
“陈市长,您也被人拒绝过吗?”成思明看着陈兴,眼里恢复了一些生气,但更多的是不信,像陈兴这样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是市长了,谁会拒绝他?
“当然,我现在是陈市长,但以前可不是,连陈科长都不是。”陈兴笑了笑,指了指成思明的父母,“我以前也没有你这样好的家庭条件,你爸起码还是检察长,不大不小也是个官,我爸只是教师,母亲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当时那女方家的父母可也不是嫌弃我们家身份卑微嘛,愣是拆散我和女朋友。
我当时要是也有个当检察长的爹,说不定那婚事就成了,所以你该庆幸自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有这么好的父母,你也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要多为自己父母想想,不能让他们多操心了,当你一天天长大时,你应该知道,你爸妈正一天天老去,以前他们照顾你,以后要你来照顾他们了,你现在就得尽量让他们少操心了。”
陈兴诙谐而又轻松的一番话让成思明为之沉默,陈兴的话不同于父母亲的说教,能让他真正的听进去。
一旁的成容江看着儿子真正的深思起来,看向陈兴的目光满是感激,陈兴的几句话,或许比他们当父母的说破嘴皮还管用。
这顿饭,吃得很温馨,成思明虽然更多的还是保持沉默,但却也是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脸上看起来多了些坚毅,这才是让成容江夫妻俩最欣慰的。
当陈兴从成容江家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成容江一路将陈兴送到了小区门口,临别前,成容江仍然郑重说起了自己的承诺,“陈市长,一星期后,您等着我的好消息,到时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我拭目以待。”陈兴朝成容江笑了笑,示意成容江回去,不用再送。
坐车回去,陈兴来到了蒋琬的住所,这几天,蒋琬比往常都早早回来,陈兴不一定会天天过去,但蒋琬却是喜欢这种等待的幸福。
“又喝酒了?”给陈兴开门,闻着陈兴身上的酒味,蒋琬一边俯身下去给陈兴拿着换穿的拖鞋,一边问道。
“喝了一点。”陈兴笑了笑。
“陈兴,像你这样经常应酬的,酒还是要少喝点,意身体,喝酒伤身呢。”蒋琬关心道,蹲着身子要帮陈兴把鞋子换下来。
“不用,我自己来。”陈兴笑着摇了摇头,每次到蒋琬这里,蒋琬都将他当成天王老子一样伺候着,照顾得无微不至,这让陈兴颇有些不适应,就好比换鞋子这种事,蒋琬蹲着身子要帮他脱鞋,陈兴就很是不习惯,他还不至于让人伺候到这份上,况且他是将蒋琬当成自己心爱的女人,并不是当成仆人一样使唤。
硬是将蒋琬拉起来,陈兴自个换了进屋的拖鞋,这才搂着蒋琬的腰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