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肉简直是咬得狠。
此时的叶望就像是一只在沙漠中徘徊了几个月的孤狼,早就饥渴难耐,此时哪里会放过送到嘴边的猎物?他趁着囚笼心神荡漾的空挡,又狠狠的在对手脖子上撕扯下一块肌肉。
囚笼在狼群所有的佣兵中矮子是非常矮小的,大概只有一米七不到,不属于狼人那种力量型佣兵王者。他虽然身手敏捷、招招致命,可若是给叶望这种无赖型对手从身后夹持住,尤其是在高空飞荡的钩山绳上,想在一时半刻脱身极为困难。
而此时叶望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把自己的双脚和双手,都用来搂锁他的四肢。但是这也有缺点,那就是叶望一时无法对囚笼造成致命伤害,只能利用在其身后的优势,一口一口吃光他的脖子。
当叶望又吐出嘴里的一口肉,准备再去撕扯囚笼的脖颈时,这个狼群佣兵队当中的王者,突然反应了过来,并开始开始用后脑朝叶望面门猛磕。
“啪!”的一声,叶望躲避不及,左脸颊颧骨给对方狠狠地砸了一下,顿时感觉半边脑袋上,盘旋出无数金星。
“靠!”叶望怒吼,囚笼这一砸将他也砸出了火气。
但是此时正是生死之战的关头,叶望不敢大意。急忙将额头抵在了囚笼的后脑,不给他连续击砸自己面门的机会。
飞荡的钩山绳,速度不断叠加增快,迷幻的水雾之后,两棵望天树的粗大树干一左一右,像疾驰的火车头似的,从叶望囚笼两人悬飞的肉身旁电闪而过,劲风直灌入人的心窝。
叶望明白,血腥屠夫已经消失多年,虽然威名还在,但是想要借助这个来弄死狼群八大王者之一的囚笼,还远远不够。自己不能等到囚笼适应过来,并开始反击。
所以在打斗过程中,叶望双腿狠狠的绞盘住囚笼两腿的双脚,狠命踩踏他的脚面,迫使囚笼挂在绳索上的身体重量,全部集结到攥住绳子的双手上。因为,囚笼拉握绳子的双手,已经被叶望的双手在外层握捏住,只要叶望用力往下坠扒他的身体,那么他的两只手掌,就会给绳索活活磨烂。
“啊!啊!”囚笼再次惨叫,手掌和绳索的交汇处已经皮开肉绽,刺骨的疼痛刹那间传遍他的全身。他明白,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双手,会活生生被磨成一双骨架。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叶望身躯比他高大,此时全身的重量加力量都施加在了自己身上,不磨掉自己的手掌,他绝不会放手。
悬坠着两人的钩山绳,已经荡飞过了三分之二,眼看就要到达雷晨和狼人厮杀的索道处。突然,那缭绕纷花的水雾中,猛地甩搭上两条腿。
“我靠!”叶望大吃一惊,再次怒骂出声。因为翻上索道的人竟然不是雷晨,而是狼人那***。
“哗啦啦”,一串像冰碴子洒在心尖儿上的金属锁链响,从云菲雾绕的水汽后面传来。当叶望看到身旁的索道上,突然闪出一串儿曲折的寒风,狼人阴沉的举起手中狼鞭的同时,他立即松开了握住囚笼的双手,使自己的身体嗖地一声下滑,摸着囚笼的腰身,急速沉到了他脚下剩余的绳索处。
狼人那条鬼森森的鞭子,本想将叶望从囚笼的后背上打下来,可见到叶望突然滑溜下一截,那已经挥打出一半的钢鞭,一个变向又被扯了回去。
“弄死他!”叶望虽然逃过了狼人的毒手,可脑袋顶上那个囚笼,却如鱼得水自由了。这小矮子原本下垂的双腿,唰地一下钩挂了上去,还没等叶望看清,囚笼就单腿缠绕着钩山绳索,身体倒悬,两把白花花的月牙割刀,成剪削状直冲下来,杀气森森地扑向叶望。
叶望心中暗叫不妙,若是给囚笼那利刃打中,两只手掌顷刻不见。但是若是自己松开几乎已经摸到尾部的绳索,整个身体便要摔落下去,那也是非死既残。
就在这关键时刻,腐朽的索道“砰”的一声裂开一个大洞,雷晨双腿倒绞而上,结结实实的踹在叶望的臀部上面,将叶望撞飞到了迷雾当中的大树上面:“给老子滚,尽干些丢脸的事情。”
叶望借着雷晨这一腿,刚好躲过囚笼的双刀。他背部一接触到树身,就急速爬蹬,穿过望天树的树冠,抱住大树的主干下滑,脑袋即将没入缭绕水雾的一刻,他身躯一顿,吐出一口鲜血,并刚好叫囚笼看见。
雷晨刚刚吼出的那句话,实际上是一句暗语,意思是:“找机会偷袭!”所以叶望咬破舌头,吐出一口血,并假装受伤逃匿。
在确定囚笼和狼人的注意力都被雷晨吸引过去以后,叶望快速扒着望天树的树干,下到了软绵绵、黑漆漆的树界底层。凭借脑中的记忆,估算了此时索道上几人的大概位置,然后拔出军刀,扎戳着树皮朝上一点点地爬去。
上升的水雾已经没过了索道,视野能见度小到了五米左右。叶望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打斗情况,但双脚刚踩回索道上,便觉得上下起伏,波动源从乳白色的水雾中传来
此时的雷晨,两只肩头都在汩汩冒血,他越是提高攻击速度和攻击力度,伤口便恶化的越厉害。可即使这样,雷晨却反而越战越勇,他左手军刺,右手军刀,左右回挡着狼人的狼鞭。
囚笼就站在雷晨的身后,看上去像在一旁观战,而实际,他是在等机会,等一个要么不出手、要么一手便致死对手的机会。
“2b!一看就不知道中国的兵法!”叶望低骂一声,然后如同一只泥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