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靠着电梯里的镜子觉得很无力。生病已经够惨了,还得被挑衅耍着玩。也不知哪来的一阵委屈感,就充斥在她整个胸口挥不去。
身体的痛楚并没有好转,但她躺在床上超过两个小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abby夸张的笑容轻挑的言词;想起周晟煦坐在abby房间里看电视,却像是灵魂出窍似的没有生气,看不见他常给她的笑脸。
她的情绪很低落,像是掉进海里抓不到可以依靠的浮木或海龟之类的东西或生物。那一天周晟煦是真心要回去的吗?可是他可以不听我的话啊?有点闷,周晟煦真是太可怜了;abby真坏。
咦?她是怎么了?她几乎无法弄清楚刚才的怒气是头疼得不耐烦,还是不喜欢看到abby将周晟煦视为她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向她示威?
苏洛洛很想哭,落寞就矗立在她眼前。
“叮咚——”
这时,她的门铃响了。
苏洛洛按着头疼穿上外套一付憔悴的模样,缓缓起身去开门,苏洛洛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他。
“皮蛋瘦肉粥。”周晟煦递给她一份包装盒。
脆弱的时候会想要被呵护;混乱的时候想要得到解脱。人常常会下意识利用各种方式来逃避现状。
“怎么了?第一次看我?眼睛大到要掉出来。不给进去喔?”周晟煦在苏洛洛还没回神前,趁她不注意就从左侧边走进房间。
等等,abby?是啊!abby怎么会让他上来呢?
忽然惊觉到有一名让她有生命危险的人物待在她的房间,脱下他的厚外套放在椅子上挂着,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她的地板上。
“我可不想再无缘无故被扁,到时候你未婚妻美丽的脸蛋被我打花了,我可不管。你可别找我算帐……”苏洛洛拿起他搁在桌子上的餐盒,皮蛋瘦肉粥的香味让她抵挡不住诱惑。
“呵呵,很像你会做的事。”周晟煦吃吃地笑出来,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话还一付“请便”的样子。
拿他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喝她的粥,算了。她发着烧头也昏没有什么清楚的理智可以抓住,搞不好abby找上门兴师问罪,她还会归咎于脑子不清醒而痛揍她一顿也不一定。搞什么嘛!什么自律性都不见了。
周晟煦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嘴角还略有笑意的味道。
“发烧了?”他的手忽然伸过来轻触她干裂的嘴唇,她赶紧喝粥来抵掉尴尬会带来的沉默。
“知道还不快走,小心传染给你。”苏洛洛假装若无其事地说着,然后起身走到窗前吹风。
今天有点冷,天空的月光倒是很美。
“发烧就好好休息。”周晟煦冷不防地就站在她的身边,替她盖上外套轻声说着。
有点惊讶地回身看着他的微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眼前男孩是什么开始出现在她生活里的?
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而踏入她的生活里。
“……你跟abby……再为什么,我的意思是……”苏洛洛拉紧外套说着。在还没把想问的句子组装好就先脱口而出的口吃特别让人容易怀疑,但她真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