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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也是无奈之下的说辞,这种对自己的命运无法掌握的感觉实在不好,她想反抗,她却无能为力,甚至还要连累身边的人。
她觉得好累,却又那么的不甘心,她眷恋林广成给予的父爱,眷恋林友亮对她的庇护,眷恋香荷香月给她的温暖,眷恋这世界的美好,她不明白老太太为何非要逼她,莫非把她逼死了、逼消失了,老太太才会罢手?
她害怕失去,害怕被人揭穿她鸠占鹊巢,这令她更愤怒老太太的作为。
但老太太的心比石头还硬,对于林媛的话,她只不过嗤之以鼻,难道让这小扫把星出府再兴风作浪来害她?
“给我看好了四小姐。”老太太只对着两个粗使婆子吩咐道。
林媛握紧双拳,心中的愤怒快要形成实质,她大声吼道,“老太太要是想要我的命,尽管来便是了,何苦弄出这么些花样?”
老太太冷眼飘过,眼中的讥笑仿佛在嘲笑林媛的恼羞成怒,“堵上她的嘴。”
看守着林媛的粗使婆子心中一惊,这可是林府真真正正的嫡出小姐,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但看老太太一脸肃容,丝毫不像在说笑,两个婆子还是硬着头皮一左一右架住了林媛,又从身上挑出了一条算是干净的帕子塞进了林媛嘴中。
然而心中惊讶的不只是那两个婆子,还有林媛,她此刻才算是真正了解到老太太的坚决了。
那帕子传来的阵阵汗臭味令人作呕,但林媛却放弃了挣扎,她觉得自己就是在自取其辱,同老太太说得再多都无济于事。
她从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前世她懦弱逃避才投湖自尽,这一世,她想要珍惜上天给的机会,她努力的去活着,努力的即使香月死了,她都坚强面对而没有崩溃。
但现在,面对这样的老太太这样的祖母,她好像坚持不住了。
一下子,她仿佛没了力气,身体从两个婆子的手中滑落,瘫坐在了地上,眼泪也不听使的流了下来。
算了吧,祖父不是说过没权没势又没钱,如何与人抗衡?
算了吧,就认命吧……
等着林府下人找来作法材料的三阳子在一旁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
“老太太,在得出结果之前,她还是你的孙女。”三阳子还是叹息着劝了声道,纵使他因为无法算出林媛的命盘,心中已经怀疑起林媛。
老太太皱起眉头,有些犹豫道,“还是等大师您作完法再说,万一真的……还是先看住的好。”
三阳子叹了口气,便没再多言,只想着快些作完法,是与不是有了结果就好了。
等所有的作法材料都准备齐全之后,三阳子便一把提起那只准备好的公鸡,一刀就将鸡冠砍下,快速用碗将血盛了起来。公鸡司晨最是驱邪。
之后,又是一阵语速极快的令人听不清的咒语,三阳子嘴里叨念着手下快速写下符咒,又将符咒烧成灰放进碗里。
最后三阳子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刀,在碗中滴了些血,便算大功告成了。
三阳子端着碗走向林媛,却扭头对着老太太道,“我虽无法算出她的命盘,但只这一碗三阳水泼下,是人是妖立竿见影。”
老太太面露胆怯之色,说实话她毕竟是害怕林媛的,这一泼下去,说不得就要妖怪显形了,她手中抓着三阳子画的护身符,身体微微往后缩了缩,“泼!”
两名粗使婆子下意识的往两边闪了闪。
而三儿四儿五儿早就被吓破了胆,直到这一刻,年纪最大的三儿才回过了神,这一碗血水要是真泼下去,在府里甚至在金陵小姐怕是就再抬不起头来了。
“大师,等等!”鼓足了勇气的三儿一下大声喊道,之后她一把跪在地上,跪行着向着老太太走去,“老太太,饶了小姐吧,老太太,您开恩啊。”
三儿不善言辞,只能一味求饶,又不停的磕着头。
四儿五儿甚至孙婆子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先不说忠心与否,就是小姐遭了秧,她们这群下人定也是落不得好处,几人忙跟跪地磕头。
但老太太毫不动容,残忍的催促道,“大师,快泼呀。”
三阳子摇头叹息了一声,他看向瘫坐于地面仿佛没了生息的破布娃娃一般的林媛,狠了狠心肠,他也知道若林媛真的是妖邪,他不能心软。
一碗所谓的三阳水,就在三阳子手臂的挥动下,一滴不少的全部泼向林媛。
林媛毫无意识的瞪着双眼看着扑面而来一片血红。
那股熟悉的、黑暗、冰冷的感觉席卷而来,一种解脱后的释然在早已疲倦到麻木的心间散开。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自尽的那片湖中,耳边再无喧嚣争吵的声音,一片静谧之中,那些原本充斥在脑海里的烦心事仿佛消失不见。
林媛安静着,却可笑的是,内心还在渴望着前世即将魂归之际出现在头顶的那处明亮,如果可以,她一定还会奋力朝着亮光而去。
在心底,她真的想要活着啊。
“媛媛!”站在院门口的林广成肝胆俱裂的大声喊道,他一把推开身前领着他过来的香荷,横冲直撞的就冲向林媛。
眼前的少女,满身的血水,失神的双眸无意识的看着前方,挂着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的睫毛扑扑的扇着。林广成一把拽出塞在林媛口中的帕子,狠狠的将林媛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