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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正因为如此,我功过相抵,局里就没有给我任何处分,直接安排我提前离岗了,也算是……保住了晚节吧。 ..”有些心酸的一笑,柳所长接着说道,“阿童案件的真实资料,我事后翻看过,他死得很惨,崔长根那伙人……作孽呀!”
“柳所长,您说阿童是崔长根一伙人杀害的?!”听到这里,陈涛发出了疑问。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阿童腹部的刀口痕迹我太熟悉了,就是崔长根和他的手下惯用的那种窄刃宽刀,错不了。”柳所长的语气很肯定。
“可是……”
“案件已发生多年,具体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如果你们存有疑问,可以申请向省公安厅调阅当年那份真实档案。”看出陈涛还有疑问,柳所长好心提醒道。
“谢柳所长提醒,我们一定找到那份真实档案。”陈涛很笃定地说。
“好啊!”用力拍了拍陈涛和徐行的肩膀,柳所长很欣慰地说,“你们比我都幸运,好好干!别再像我,总是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明白!保重柳所长!”认真行了一个礼,真诚表达了对自己的敬重,接着,陈涛便和徐行离开了。
市公安局
“陈队长!结果出来了!”刚从清崖镇返回的陈涛,还未走进办公室,就被法医徐筠拦下了。
“细线什么成分?”陈涛急忙问。
“就是普通的麻绳纤维,与捆装纪伍申的麻袋成分一致!”徐筠回答。
“不出所料!鉴定报告先借我!”说着,陈涛顺手取过徐筠手中的鉴定材料,直接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很快,陈涛就将现有调查情况如实向邱亮和陆锦铭做了汇报,继而给出了自己的分析,“根据最新的调查结果,对纪伍申被害一案,过去的思路存在误区,才导致案件迟迟不能破。还多亏是清河派出所丢失羊的一个小案子,无意中提醒了我。”
“说说你的想法。”邱亮问。
“徐行曾说过,低洼的地形,四周的物体都有可能落入洼地中央,所以,掉落洼地的羊,可能是洼地东侧刘村的,也可能是洼地西侧齐村的。而纪伍申的案子也是一样,月溪湖底部呈‘’字型,不论是湖南岸还是湖北岸的**的物体,都会到达湖中央。”不自主地用双手做出“”字手势,陈涛开始解释,“纪伍申的尸体被发现后,由于月溪湖南岸发现了死者车辆,所以,我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纪伍申是在月溪湖南岸被害后继而被凶手投入湖中。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在云都购物广场,凶手将纪伍申麻醉之后,先是驾车将其带到了月溪湖北岸,继而,把他装进麻袋,并坠上石块,放置于北岸一颗柳树的枝杈上。由于月溪湖北岸很荒凉,几乎无人路过,柳树又很茂密,麻袋更不易被发现。放置完毕并清理现场后,凶手立即驱车驶向了月溪湖南岸,迅速伪造了蹩脚的‘打斗痕迹’之后,就离开了,让所有人误以为,纪伍申是在南岸遇害的。”
“陈队长,你是如何想到这一点的?仅凭那几只丢失的羊,恐怕还不够吧?”听过后,陆锦铭很谦虚地问。
“有三处疑点,一直让我对纪伍申的案子抱有疑问。”陈涛很快给出了答案,“第一,纪伍申车辆到达月溪湖的理论时间为案发当日的下午三点之前,而纪伍申的死亡时间,却是在下午四点,凶手在事先麻醉纪伍申的情况下,居然延后一个多小时将其投湖,这说不通。第二,案件发生后,我立即安排小赵在月溪湖公园寻找目击者,但所有的目击者都表示,曾注意过纪伍申的车辆,却没有看到有人在车边争执。这也很奇怪,现场的争斗痕迹就在车边,如果看到了车,不可能看不到发生争斗的人。于是,这就让我对所谓的‘现场争斗’提出了质疑。”
稍稍停顿之后,陈涛接着说,“不过,最终让我想到答案的,还是第三处疑点。尸体被发现后,我立即询问了报案的清洁工,当时,在他的船上,我发现了一颗非常粗壮的柳枝,且断口非常新鲜。当时我很奇怪,案发的前一天,既没有暴雨雷电,更没有大风等异常天气,如此粗壮的柳枝怎么会被外力掰断?这三个疑点,一直盘绕在我心中,挥之不去,却又找不出解决问题的关键,终于,几只丢失的羊提醒了我,再次想到那三处疑点,我的思维忽然清晰了,纪伍申被投湖的地方,或许根本不在南岸!争斗也是根本不存在的!极有可能,他是在北岸被投湖的。于是,我亲自带人去了趟月溪湖北岸,证实了这一点。并且,曾经安放麻袋的枝杈,我也找到了,枝杈的横截面积与断口处形状,和当日清洁工船只上的断枝基本吻合,另外,我还在断口处发现了一些细小的麻线纤维,也和捆扎纪伍申的麻袋成分一致。可以断定,到达月溪湖北岸后,凶手就是将麻袋放置到了那个枝杈上,由于枝杈很粗壮,盛放身体的麻袋,不可能瞬间将枝杈压断,但由于长时间重力作用,当枝杈承重力到达极限的时候,则一定会断裂,而麻袋就顺势滚落湖中,昏迷中的纪伍申自然溺水而死了。而这个时候,距离凶手逃离现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凶手,就有着完全不在现场的证明!”
“而今我们也明白,凶手为什么不在云都购物广场动手,而是执意要把车开到月溪湖南岸。由此看来,你和陆处长锁定的人,进一步证实,是正确的。”听过之后,邱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