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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踌躇着,董宵显得很是为难,但终了,他还是开口了,“郭队长,是……这么回事……尽管……李老板已经死了……可我……还是有义务为他保密……因为……”
“因为李光达是你的客户,是吗?”郭弘明很快接话道。 ..
“真……不愧是郭队长,什么都调查清楚了。”董宵讪讪笑着说。
“也不是什么都清楚,”郭弘明从容应对,“你与李光达的见面动机,以及他委托你的事宜,我都不清楚,今天来,就是向董先生要答案的。”
“可是郭队长……”
“董先生,不要向我解释行业规则,也不要说,为客户保密是你们的义务,要知道,只要与刑事案件调查有关,任何**,都不再是秘密。”为了避免董宵的推脱,郭弘明先发制人。
“好吧,”自知再不能回避,董宵只好道出了实情,“是这么回事,今年年初,李老板忽然联系我,不但为装修之事道歉,还主动请求见面,地点就是这家咖啡馆。我本以为,他见面是为了还清余款,就赴约了。”
“之后呢?他就向你提出了委托?具体事宜是什么?”郭弘明接着问。
“李老板想委托我的公司,调查他的老婆,钱红。”董宵终于说出了实情。
“李光达想调查钱红?”显然,董宵的话,着实让郭弘明有些意外。
“是啊,”董宵很肯定地说,“李光达对我说,他怀疑钱红在外面有人了,想让我的公司帮忙调查,确定一下,钱红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对李光达的委托,贵公司展开调查了吗?”郭弘明问。
“那当然,凡是客户的委托,公司都会立即展开调查,尽快给客户一个满意的答复。”董宵连忙回应。
“董先生,我需要贵公司对钱红所有的调查资料。”郭弘明直接提出了条件,且语气不容置疑。
“好……好的。”知道郭弘明话语的分量,董宵不敢再有二话。
很快,秘小刘便将相关资料全部送到了郭弘明的手上。
在郭弘明翻看资料期间,董宵配合地解释道,“郭队长,这就是全部资料了,里面有公司和李光达签订的委托,还有我们调查的全部结果。”
“调查结果,就是这些照片吗?”取出档案袋中的一沓照片,郭弘明问。
“是,”董宵回答,“经过调查,李光达想得没错,钱红的确在外面有人了,这些照片都是他们出入各旅馆的证据,不过很惭愧,他们两个都太小心了,尤其是那个男人,每次都戴着帽子和眼镜,根本拍不到他的正面,只能勉强看清身体轮廓。”
仔细盯看了每张照片,郭弘明确定了董宵所言不假,每张照片中,都有两个小心翼翼进出旅馆的男女,钱红的面目勉强可见,而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看不清男人的样子,我们就无法查到这个人的详细信息,对此,李光达非常不满,三番两次地催促我,这才有了我们的频繁见面。”说到这里,董宵很小心地看了一眼郭弘明,继而说道,“郭队长,所有的情况,我可是全部告诉你了,李老板的死,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董先生不必担心,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我们不会随意怀疑某一个人。感谢你的资料,我需要把它们带回局里,董先生没有意见吧?”郭弘明最后提出了要求。
“当然没有意见,郭队长请便。”董宵急忙说。
芜平日报社会议室
因余凯和柯路杰两名副总编意见相左,与会人员更不知如何应对,一时间,会议气氛很是尴尬。
对这种状况,总编杜文博并不感到意外。
之前,因芜平日报受芜平市委宣传部的统筹管理,报纸的风格,必然以客观、真实、中规中矩为主,所以长久以来,性格中庸,思想正统的余凯,一直受到了总编和上级领导的青睐。
但是,随着形势不断发展,报纸新闻业不但面临机构改编,去行政化的趋势非常明显,除了重特大新闻和主流舆论导向,政府机关不再直接干预报社,的内部管理且同行之间的竞争也愈来愈激烈。在这种情况下,《芜平日报》的风格便显得有些单薄了。果然,一段时期以来,《芜平日报》不论是销量还是关注度,都非常不理想。于是,年轻有冲劲儿,思想活跃开放,善于发掘新闻,吸引读者的柯路杰,开始受到领导的关注。
很明显,两名副总编都是才华能力俱佳,但矛盾,自然不可避免了。
想到这里,杜文博不由叹了一口气,并在大家目光的注视下,徐徐开口了,“在当前形势下,我们芜平日报社首先要考虑的,是能够继续在竞争中立足,相信,在座各位都愿意看到,随处一位芜平市民,手中都能拿着一份《芜平日报》,除了这点,其余都在其次,不是吗?”
说到这里,大家已然明白了总编的倾向。此时,余凯脸上的怒色更明显了,而柯路杰则相反,表情显得轻松了许多。
“老余,我觉得,还是让路杰说说自己的想法吧,只要他所言有理,又不违背原则,我认为可以一试。”杜文博很客气地征求着余凯的意见。
“既然总编都说话了,我没什么意见。”余凯颇为情绪化地说。
得到杜文博的眼神示意后,柯路杰即刻开口了,“诚如杜总编所言,我们首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芜平日报》在竞争中立足,而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