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柯总,你好。 (.
. m)”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吴昊伦友好说道。
“吴……吴警官?”显然,吴昊伦突然出现在面前,让柯路杰更加尴尬。
“抱歉,柯总,打扰你工作了。”吴昊伦客套地说。
勉强笑笑,柯路杰还是尽量掩饰“吴警官客气了,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新闻爆料人纪伍军的情况,我想向柯总进一步了解一下。”吴昊伦提出了请求。
“好,来我办公室谈气地将吴昊伦请进了办公室。
……
“如此说来,柯总了解的重点,只是纪伍军所提供新闻线索的准确性,而不是他与纪中和父子的关系?”听过柯路杰的叙述后,聪明的吴昊伦很快总结出了重点。
“当然。”柯路杰很坦诚地说道,“采用纪伍军的新闻线索,日报社是冒着风险的,如果再不核准线索的准确性,一旦报道了虚假新闻,那么报社的声誉就会荡然无存,我虽然崇尚新闻的舆论效果,但绝不能将报社前途看做儿戏。”
“对纪伍军和纪家的关联,柯总知道多少?”吴昊伦又问。
“通过外围的了解和调查,我知道,纪伍军和纪中和父子分家是假,被他们排挤出纪家才是真。纪伍军和祖父及父母先后去世后,他变成了孤家寡人,没有强硬的后台支撑,为了争夺纪家产业,其被自己的叔叔和堂弟排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柯路杰如实告知了自己知晓的情况。
“那么,在柯总看来,当年纪伍军爆料纪伍申的情感新闻,是否有存有报复倾向?”吴昊伦径直问道。
“哎……”稍稍扶了一下眼镜框,柯路杰的表情显出了几分不自然,“我确定……那就是纪伍军借助职业之便对纪家父子的报复,但新闻线索的确是真实的。”
“柯总!”听了这些,吴昊伦显得有些生气,“或许我不懂新闻业的规矩,但是,既然柯总明知是纪伍军的报复,为何还要采用他的新闻线索?这岂不是帮助纪伍军实施报复?而后,绿风集团因这条新闻名誉受损,是否日报社也该负有相应责任呢?”
“呵……”轻轻笑笑,柯路杰给出了自己的回应,“如果吴警官这么说,那么我想问,如果某家违法企业因为新闻的曝光而破产,某个犯罪分子因新闻曝光而锒铛入狱,他们的遭遇,是否也要让新闻媒体承担责任呢?该承担责任的,不应该是他们自己吗?新闻只是说了真话,让公众了解到了原本不了解的事,难道说,新闻只有宣传真善美,掩饰假恶丑,才是职责所在吗?”
“这……”隐约意识到自己话语的唐突,吴昊伦一时无法作答。
“虽然纪伍申的情感新闻是日报社报道的,但这是纪伍申真实的行为,既然这样,为他行为买单的,应该是他自己,而不是纪伍军和日报社。”柯路杰继续论证自己的观点。
“柯总的话很有道理,但我并不关注这些。”吴昊伦试着转移话题方向,“而今,纪伍申被害,其两年前的新闻话题又被重新提起,我只想查出,他的死,与当年纪伍军的新闻爆料,其间是否有关联?”
“我明白吴警官的意思,非常抱歉,方才有些激动,请不要介意。”对自己的言行,柯路杰表示歉意。
“我理解柯总对新闻理念的坚持,当年之所以采用纪伍军的新闻线索,想必也是在日报社遭遇难关之时,柯总的一次探索和实验,至于纪伍军是否存有报复心态,对日报社而言并不重要,是这样吗?”对此,吴昊伦非常客观地分析到。
“吴警官说得没错,一句话,那就是日报社与纪伍军的合作,各展所能,各取所需。”柯路杰说。
“还想问柯总,为了拯救报纸销量,而冒险采用此类新闻线索,这交易是否等值?柯总当年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了,后果将是什么?”吴昊伦几乎到了追根究底的程度。
“吴警官,‘背水一战’的含义,你该比我更清楚。”对这个问题,柯路杰回答得十分郑重,“那个时候,日报社遭遇发展瓶颈,余总编的路子很难行得通,上级领导便把重担全部压到了我的身上,可以说,我没有退路了,要么拿出有效办法,提升报纸销量,要么束手无策,眼看着报社关闭,自己待业。所以,我只能突破现有模式,闯出一条新路子来,因此,纪伍军提供的新闻线索,便成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只有抓住,无法再考虑其他。为了报社,也是为了我自己。”
“现在看来,柯总的思路是正确的。”吴昊伦不由说。
默然一声苦笑,柯路杰不停摇头说,“新闻就是冒险,永远充满了不确定性,曾经成功,不代表会永远成功。这次……我就完全失败了,若不是杜总编顾念我过去的成绩,我恐怕就要离开日报社了。”
“我们会尽快找到杀害纪伍申的凶手。”不能表示其他,吴昊伦只好如此保证。
“我也希望如此,只有案子破了,对报社领导和纪家有了交代,我才有可能再回到日报社。否则的话……”没有说下去,柯路杰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继而用近乎请求的眼神看着吴昊伦,语调十分低沉。
没有回应,吴昊伦也感到心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