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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符号?”此刻,郭弘明的眉头紧紧拧到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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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总之很奇怪。”袁林也没有主意。
“看起来,死者死因是颈动脉被割断,导致大出血而亡。”简单看了一下尸体,老道的郭弘明立即得出了结论。
“郭队,您分析得没错,但经过初步检查,死者的伤势非常奇怪。”此时,法医徐筠接话了。
“具体什么情况?”郭弘明问。
“首先,死者的确死于颈动脉出血,死亡时间,两个小时之前,也就是今天上午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凶器应是一把单刃短刀,但现场没有发现。另外,死者左膝盖处被钝器严重击伤,膝盖骨很可能已经碎裂了,可以断定,这一击,力道非常大。”徐筠回答。
“凶器是这把锤子吗?”一眼扫到了徐筠身边证物袋中的一把普通铁锤,郭弘明问。
“应该是它,伤口痕迹吻合,且锤子上遗留了血迹,至于血迹是不是死者的,还需要带回局里进一步比对。”徐筠说。
“也就是说,死者被害之前,左膝盖处已经受了重伤?”郭弘明确认般地问。
“是的。”徐筠很肯定地说,“但左膝的伤非常奇怪,应该说,是很多余。”
“说说原因。”郭弘明应道。
“很明显,从左腿的伤情看,凶手力道很大,若想置人于死地,完全可以直接割断死者颈动脉,完全没有必要先伤左膝,这样不但会大大延长作案时间,还很容易让自己暴露。可事实证明,凶手的确选择了这个‘画蛇添足’的做法。”徐筠详细解释道。
“会不会——这里不是第一作案现场?或者,死者先是受伤,而后企图逃离,凶手害怕自己行为暴露,继而起意杀人?”郭弘明提出了一个假设。
“绝不可能!”结果,这个假设被徐筠一口否认了,“根据死者左膝的伤情分析,受伤之后,左腿根本无法站立,逃跑就更不可能了。可以断定,这里就是第一作案现场。当时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二人碰面后,趁被害者不注意,凶手先是用铁锤袭击了对方左膝,待对方倒地失去反抗能力后,又用利刃割开了死者的颈动脉,导致其死亡。”
“凶手为何会有这种举动呢?”低声自语着,郭弘明又转向了袁林,“现场有什么发现?”
叹了口气,袁林无奈摇摇头,“几乎没什么发现,整幢楼刚刚完工,业主还没有入住,住房也没开始装修,平日来人很少。现正值春季,风沙非常大,走廊里窗户大开,楼梯过道里全都是风吹进的粉尘石灰,即便有人留下脚印,也很快会被吹散。所以,现场发现的几个模糊脚印轮廓,都无法提取。楼梯扶手,墙壁上,以及铁锤上,也都没有提取到指纹。最大的线索,就是这套被丢在楼梯扶手上的工服,上面带有血迹。”
“人的颈动脉断裂时,血液会呈pēn_shè状喷出,凶手身上一定会沾染血迹。如果这套工服上的血迹确为死者的,那么,它肯定是凶手行凶时穿过的,待作案结束后,被丢弃到这里。”郭弘明很快给出了分析。
“我也是这么想的。”袁林点头认同。
“一定尽快找到工服的主人,破案应该会事半功倍。”郭弘明吩咐。
“明白!”袁林回答。
“血字符号留在死者的右手处,会是死者留下的吗?”郭弘明又转向了徐筠。
“不好说,应该有这种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凶手借用死者的手留下的。”徐筠客观回答。
“说说理由。”郭弘明说。
“从理论上说,人的颈动脉出现破裂,黄金救治期,是在出血后两三分钟之内,一旦错过了,人就极易死亡。也就是说,死者从颈动脉被凶手割裂到最后死亡,会有几分钟的时间间隔。因此,从理论上分析,在这段期间,死者完全有时间留下符号。可问题是,如果颈动脉瞬间大量出血,身体血量会急速下降,尤其是头部和颈部,更会严重缺血,何况死者之前就受过重伤,因此,死者在当时的状态下,能否有能力和智力留下这类复杂的符号,还很值得商榷。还有一点,若是死者在被害现场留下印记,多半会留下凶手的相关身份线索,例如姓名、身份特征等,但这串符号,明显不是这类暗示,甚至不是汉字,让人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徐筠面带疑惑地说。
“这串符号既然被留在现场,就一定有它的特殊意义,只是我们还不能参透而已。”郭弘明若有所思地说。
“可我就不懂了,不论符号有何暗示,总比不上汉字直接吧?我仔细观察过,完成这串符号需要十五笔画,死者能在弥留之际用十五个笔画完成这串符号进行暗示,为何不直接写出凶手的名字?”徐筠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看似简单的死亡现场,其实隐藏着诸多难以解释的秘密。”郭弘明意味深长地说。
“咔!咔!咔!”
就在郭弘明和徐筠讨论符号之时,突然间,现场响起了相机拍摄的声音。
冷不丁一回头,郭弘明发现,竟然是赵毅阳在抓拍现场照片,禁不住高声说道,“你怎么还不离开?”
“我是负责报道这次刑事案件的记者,应该对现场有所记录。”赵毅阳反驳道。
“既然你自称是《芜平日报》的记者,难道不清楚,关于刑事案件的报道,在未经公安人员的许可下,不能随意拍摄案发现场照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