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这句反问,足以证明她知晓石溪真人的隐藏最深的一些秘密。
这让我们长舒一口气,大喜。
他么的,总算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是的。”
我觉得玫瑰花是个懂事理的人,听到她的反问,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尽管您和花不落多年未见,但他早已不是您认识的那个少年了。”
“你错了。”
玫瑰花豁然垂下了头,脸色接连变化,反映出凌乱的光彩,“他一直是我认识的那个少年,正因为这样,我才选择离开他。”
我们的呼吸全部停顿。
玫瑰花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他命中注定,你们改变不了,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连他自己也改变不了。”
她抬起头,凝视着我,说:“你们不是坏人,他,他也不是坏人。”
玫瑰花的话,深奥的难以理解,令我们很困惑。
但她固执地认为石溪真人不是坏人,这绝对是不正确的,有点执迷不悟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见素曾告诉我的关于石溪真人的累累罪状,说了出来。
“我说的这些全是事实,请您看清楚花不落的真正为人,帮助我们替天行道,铲除邪恶。”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玫瑰花若是还不愿意说,我只好让见素出马了。
玫瑰花看着我,笑了,笑容格外的温柔和安静:“花不落是太阳,太炽热了,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受伤……哇!”
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猛然喷薄而出,溅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全惊呆住了,目瞪口张,脑子短路了一瞬。
玫瑰花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捂住嘴,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欢快地溢出,这一刻,她也瞪大了眼,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然后,她软软的倒向一边,宛若一条丝巾无声坠落。
在她的头着地之前,我扑了过去,接住了她。
砰!
下一瞬,她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板上,滚了出去,茶水从杯口旋转流出,洒了一地,那一声砰,好似无情的嘲讽。
玫瑰花直勾勾看着滚远的茶杯,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开始抽搐,露出痛苦的神色,嘴里的血如泉水向外涌。
那血,很快变成了黑色,如夜般冰冷。
千柔彻底吓傻了。
见素啊的惊呼,扑倒在玫瑰花的身旁,闻了一下她吐出的血,大受刺激地一缩头,喊道:“有毒!”
我的呼吸彻底停顿,麻痹的,有人对玫瑰花投毒!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见素咬着银牙,愤恨难抑,“从我们在纹身店暴露开始,我就担心石溪真人会抢先下手,没想到他真地……”
我脑袋一阵轰鸣。
“不,不是他,他绝不会杀我的。”玫瑰花虚弱而艰难地开口,她的喘息越来越吓人。
我怒道:“你到现在还维护他,不是他,谁会杀你?”
泪水从玫瑰花的眼眶里奔涌而出。
她抽搐地越来越厉害,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变得空旷,无数的记忆从心底涌出,填满了那份空旷,然后她张开嘴,发出用一生的记忆编织出的哀嚎。
我看向见素,见素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
玫瑰花看向了我:“对不起,就算是他要杀我,我也不会出卖他的,请你转告他,我不怪他。”
她的手垂下,一直垂到了地板,微微张开,释放走了自己的灵魂。
“你……”我凝噎,看着她合上了双眼,睡着般躺在我的怀里,难言的怒火在我心中徒然爆发。
这是灭口!
好一个石溪真人,世间唯一知晓你秘密的人,一个临死也不愿出卖你的人终于死了,你现在可以彻底安心了。
“快走!”在我怒火沸腾地无处发泄的时候,见素一把拉起了我,“石溪真人肯定报警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麻痹的,他还敢报警!
见素话音未落,我就听到外面的走廊响起混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心叫一声糟糕,急忙起来把门反锁,几乎在我拧动开关的下一瞬,外面有人蛮横地冲撞门。
“警察,快开门!”有人一边踹门,一边大吼。
我鈤!
警察来得这么快,看起来我们今天每一步的行动都在石溪真人的算计之内,真他么鈤了狗了。
我把桌子和床铺全移到门后,顶住了门,暂时能抵挡一段时间。
千柔看着我问:“怎么办?”
“从窗户逃。”见素转头指了指开敞的窗户。
千柔脸色一变:“可这里是八楼啊。”
“没关系,我能带着你们两个平安着地。”
我走到窗户前,看了一眼下面,发现外面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空调机,心里有了主意,对她们说:“忘了吗,我会飞啊。”
苦修舞雀变没白费,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它在人前展示的第一回,居然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简直欲哭无泪。
我带着千柔和见素跳下窗户,踩着那些空调机,像成龙的功夫片一样,以跑酷的方式落到了地面。
三个人仰头看了一眼那间房,沉重地叹口气,匆匆离开。
我们担心医院有摄像头,把玫瑰花和我们三个接触的一幕拍下,不敢在城里继续逗留,只好返回了花家镇。
还是住进老板娘那家店。
一连躲了两天没敢露头。
见素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消息,结果很不妙,医院的摄像头把我们三个拍下了,眼下,警察已经正式把我们当成犯罪嫌疑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