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尸缓缓坐起,白一生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急忙扭头对林潼说:“你看,我成功了!”
林潼不屑的撇了那女尸一眼:“哼,我当初三天内就从研习三十六功到独自赶尸,你还差得远呢。”
白一生被应了一声,没有会话。他知道林潼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连爷爷都说他是一个天赋极佳的人,不过白一生也没有气馁,毕竟能令尸体坐起来对他而言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林潼望了一眼天色,看到东方已经升起了鱼肚白,便施术让那女鬼的气魄散去,带白一生回到了家中。
白一生经过**的锻炼已经是疲惫不已,回到家本想在**上稍微休息一下,谁想到竟然一沾枕头就死死的睡了过去。白南见到了时间白一生却没有出去练功,到他房里查看时看到一生右手三个指头上沾着林潼独有的朱砂,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白一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惊慌的跑去跟白南请罪,白南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一生最近辛苦,休息一天。
从那天开始,白南就取消了下午的训练,白一生便下午睡觉晚上林潼学习。白南注重基础,但林潼却讲求以最短的时间将一件事学精,学通。白一生一开始夹在两人中间很不习惯,不过因为有白南为他打下的基础,白一生跟林潼学艺也不是特别困难。
一周后,白一生已经熟练掌握了三十六功的前十八功。一天他练完功坐在林潼旁边休息,大白从远处跑过来舔了舔林潼。白一生看到大白嘴里叼着个酒葫芦,竟是趁白一生他们练功的时候跑到镇里给林潼打了壶酒回来。
林潼冲大白打了个手势,大白乖乖坐在他身前,将酒葫芦递给林潼。林潼取出一包酱牛肉,捻起一块儿丢给大白,又随手递给白一生一块儿。白一生一边吃一边看林潼和大白玩耍,不由得笑道:“大白真聪明,什么都懂。”
白一生说着伸手摸了摸大白的脑袋,大白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那是自然,它活了那么久了有什么是不懂的。”
“它几岁了?”白一生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反正我养了快二十年了。”林潼又丢了一块儿酱牛肉给大白。林潼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震惊到了白一生:“二十年?二十年那它岂不是早就该老死了,你骗谁呀?”
林潼冷笑一声,斜眼撇着白一生,一副‘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的表情。
白一生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也恢复了平静,林潼那么古怪的一个人,或许不仅自己驻颜有方,还顺便给狗驻颜了也说不定。
林潼似乎看穿了白一生脑中所想的事情,一边拍着大白的脑袋,一边说:“你今儿不是学了哑狗功嘛,用一用试试。”白一生点点头,从一旁的树上取了片叶子,放在嘴里一吹。
那片儿树叶在气流的摩擦下发出一声脆响,这声音并不大,但片刻后整个村子里的狗都躁动起来,狂吠不停。白一生音调一转,那些狗又纷纷闭上了嘴。其实这哑狗功并不像字面意思这么简单,只要白一生愿意,天下所有的狗都可以为之驱使。
但无论白一生怎么吹奏,大白始终都没有反应,直到白一生吹了半天都快缺氧了,大白才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随后又换了一处爬着。
“哈哈,别吹了,它不会听的。”林潼笑道:“大白又不是狗。”
“不是狗?”白一生一惊,但是大白长的明明就是只狗的模样啊。林潼看白一生一脸不解,便解释道:“它是地狼,生于土中的,性情十分暴戾,只是外形像狗而已。”
林潼说罢伸手抚摸了下大白的脑袋,大白虽然很高兴,但却从来不摇尾巴,而且它的尾巴是垂在地上的,果然不是狗。
“看着也还挺乖的啊,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凶。”白一生也顺手摸了摸大白的头。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它现在虽然乖乖的,可是当年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可是伫立于尸山之上,不知多少条姓名折在它口中呢。”林潼悠悠的说道:“就像你们白家,虽然表面看上去还是那么势力庞大,但是内里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什么!”白一生一愣:“你什么意思?”
“呵,白南师从白染澄,也就是你太爷爷,当初的白家位列四大家族之二,虽不及祝由一科的王家,但也比通天卦洛家和苗疆麻家要好些。只是后来……
咳,白家到了你爷爷那一代就开始不行啦,你爷爷虽然认真可是性子太古板了,老是钻牛角尖儿,只继承到了白染澄不到十分之一的本事。
你爹和你叔叔就更不用说了。这样一来白家由白南撑了几十年,内有纷争外有敌患的这几十年也是不容易。如果没有鬼驼子,你们白家说不定还有转机,但是他还活着的话白家的命运就难说咯。”
“鬼驼子究竟和白家是什么仇,为什么一定要害我们?”白一生问道。
“说起来也要怪你死心眼儿的爷爷。当年鬼驼子做了坏事被王家逮住,这本是王家内部的事情,但你爷爷却觉得鬼驼子这人心肠太过歹毒,还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必须以死谢罪。
被你爷爷一煽动另外两个家族也这么认为了,王家护短,本来只想废了鬼驼子的功夫,但那样一来碍于面子也只好重伤了鬼驼子,把他全身的筋脉一寸一寸挑断了,丢到了万人坑里。
万人坑中积累了数百年的尸骨,里面满是腐烂的尸体和大把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