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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刀鞘
小夏毫无防备,她甚至连一声求救的话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一下就被推进了那口深深的枯井之中!
“你疯了?!”木木一把揪住了秦无忧的衣领:“你把她丢下去做什么,下面全都是邪物,她下去之后就是死啊!”秦无忧淡然一笑:“死就死了,活着也是遭罪罢了。 ..”
“你什么意思?”秦无忧的淡漠令木木无比的震惊,但是这口井已经被秦无忧封死,就算木木想要进去救小夏出来也做不到,只得提心吊胆的守在井边,聆听着井下的动静。
而此时此刻,在井中的白一生也和木木一样,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他落入井底之时就已经感觉到了深井之中浓浓的阴气,以及在阳光找要不到的黑暗里,蠢蠢欲动的邪物。那些东西暂时还没有靠过来,大抵是感觉到了白一生身上旱魃的气息。
本来形式已经很是险恶,可偏偏又掉下一个小夏来。小夏落下之时,嗅到生人气息的白一生几乎本能的想要一口咬下去,但是在看到小夏面容之后他生生止住了撕咬的动作。而小夏则没心没肺的好不忌惮周围的那些诡物,只是傻傻的看着白一生笑。
而此时,井底的东西已经按捺不住,小夏身上的生人气息无时无刻不再撩动着它们,面对着这样一份饕餮大餐,在井底困了这么久的血畜又怎能忍得住?
“吼——”最角落里的一只血畜最先按捺不住了,它缓缓从黑暗中踱步而出,向着白一生走来。白一生的瞳孔中倒映出了血畜的影子——它一身的触手随着移动微微晃动着,血水混杂着粘稠的浓浆不主动从血尸身上溢出,滴落在井底。
那头血畜一动,周围的血畜也纷纷忍不住了。一时间整个井底的空气都被无数邪物搅动的腥臭无比,小夏也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她捂着脸一动不动的躲在白一生身后。白一生不禁有些烦躁,他的本性告诉他现在应该抓紧从这满是危机的地方离开,但是不知为何他又无法将身后这个‘累赘’丢下。
就在白一生犹豫的一瞬间,先前一头血畜已经到了眼前。这次面对的血畜和之前不同,以往的血畜只对活人有兴趣,对白一生是不会有什么反应才对,但是这一次所有的血畜倾巢而动,将白一生和小夏围了个水泄不通,
面前的血畜高高昂起了脑袋,从它那已然**的脖颈之中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声,紧接着朝白一生扑了过来。白一生急忙抱着小夏要躲,但不知为何这些血畜移动的速度奇快,白一生的速度和血畜无法相提并论。
就在血畜的指尖马上要抓到白一生的那一刹那,白一生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的一沉,随即,一股热量从他的心口蔓延开来。那一瞬间,白一生突然感觉心里很平静,刚刚的慌乱还有些许担忧在此时完全消失不见,剩下的就只有茫然。
但那茫然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血尸的手爪就已然攻到了白一生的面前。白一生猝不及防,被血畜在眉骨上抓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虽然在伤口形成的一瞬间就开始痊愈,而且这点小伤白一生也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那一点疼痛还是刺激到了他。
愤怒在白一生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随后迅速的生根发芽,几乎是一瞬间,随着一声雷鸣一般的怒吼,白一生猛的起身,一手将刚刚还威风的不行的血畜捏在了手中。
咯蹦一声,血畜的锁骨颈骨全都断裂开来,它的脑袋软绵绵的垂在了白一生的手上,歪着脸看着他。若血畜还能够思考,它一定会诧异于为什么白一生身上的煞气在顷刻之间在翻倍的狂长。
白一生的吼声也震惊了坐在上方的木木。此时吴阿良他们也已经回来,听到木木说秦无忧将小夏给丢了进去后震惊的不行。吴阿良本要找秦无忧理论,但话还没出口,就被白一生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给震住了。
秦无忧随这几人来到了井边,他低声问道:“你可有听到过小夏的哭声?”
“这倒没有。”木木回到,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秦无忧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却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小夏也丢进去:“你要锻炼白一生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至少要跟他说一声吧,就这样将人推进去做什么。”
秦无忧没有回答,倒是程乾悠悠答道:“反正都是要进去的,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白一生尸化之后又会忘记之前的事… …”
“那小夏呢?”木木追问道。
“她若是真的死了,白一生也就永远都无法战胜那个旱魃了。”秦无忧说道:“我们毕竟不是白一生,无法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他化为旱魃之后的感受。但王蛉却和白一生一样也曾炼成过旱魃,他那天跟你说的话应该是有含义的。
‘旱魃终究是死物,就像一柄剑,一把刀。这些东西的威力再大,也需要人去控制,去管辖。否则,再锋利的剑也有生锈折断的那一天。’
我猜,王蛉是想说旱魃的力量再大也需要人去牵引控制,而这个人,对白一生而言就是他的精神。
只有白一生存在意识,才能够完全的控制他身上的力量,否则他只会随着尸化次数越来越多,被旱魃的力量反控住。那种力量是刀的话,他的意志力就是鞘。
而现在我们所有人中,能让白一生想要保护的,也就只有小夏了… …”
说到这里,吴阿良倒也明白了秦无忧的意思,但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