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离瞪了轩辕煜一眼,“他们要回胡家庄。你想跟着去?”
轩辕煜一吐舌头,接过月照递过来的碗筷,摇摇头,“我倒是想去,母妃肯定不让。对了,你们怎么不早说?我也给他们带些礼物。特别是肖竑弟弟。”
说着,便喊:“陈强。”
门外的陈强闻声进来,“六爷,有何吩咐?”
“肖靖要回胡家庄了。”轩辕煜道:“即刻回宫,到我寝宫里去取些礼物来。”
肖靖一看,便起身劝:“阿煜,莫麻烦了。”
轩辕煜却对陈强道:“速去速回。”
轩辕离转头看着陈强,“莫回王府,你直接到北城门等候。”
“是。”陈强忙转身走了。
众人匆匆吃了早饭,肖靖和轩辕煜便回去自己院子,收拾东西。
轩辕煜有些舍不得肖靖,他这么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呢!
再说,他一走,这王府自己也没有理由住下去了。真是的!又要回宫,天天被母妃唠叨!
昨夜见肖瑶心神不定,轩辕离便打定主意让肖瑶去北齐看视。
北齐是她母国,流霜又是个对她有情有义的,无论哪一个出了大事,她只怕会终生心里不安。不如,便放她去看看。
轩辕离一大早便起了床,安排着给肖瑶收拾了些礼物。
因不是正式回门,事情又急,因此带得不多。
派了月照、月华、江山和江水贴身跟随,因为这四人是知道肖瑶身份的。
肖瑶的身份自然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连轩辕煜都不知道呢。
此外,为预防万一,轩辕离更派了暗卫无数。
轩辕离问肖瑶:“去时,可在胡家庄停留?”
肖瑶摇头,“我想先去北齐,那边稳住了,我再回胡家庄。”
肖瑶两手抓着轩辕离的大手,道:“娘亲已经快生了。等我从北齐回来,可能要在胡家庄住上一阵子。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轩辕离微笑,大手把肖瑶搂在怀中,道:“嗯。我知道,王府中的事你莫惦记,放心照顾好岳母的身子。”
“如果不在胡家庄停留,不过两天两夜,便可到达北齐津口。”
轩辕离摇摇头,道:“流霜虽是病人,到底御医不少,又不是急症。你倒要注意身子,莫生了病。”
“嗯,我知道。”
肖瑶猛地扑到轩辕离怀中,胳膊紧紧地抱住轩辕离的腰,眼睛热热的,小脸贴在轩辕离胸前,哽咽着道:“轩辕离,你真好!”
这男人,果然难得。能如此大度,真让人想不到。
不管是放自己去北齐,还是回胡家庄,都不是哪个男人随便可以做到的。
若是宫里的那两位知道了,不知道怎么骂他呢!
想到这里,肖瑶忧心忡忡地看着一脸笑意的轩辕离,“父皇和母妃那里……”
“放心。”
轩辕离推开肖瑶,看着肖瑶红红的杏眼,狠狠地在肖瑶唇上亲了一口,道:“莫耽搁了,冬日白天短,早些上路吧。”
“嗯。”肖瑶听话地点点头,回屋便换了骑马装,月照过来,给肖瑶披上貂裘。
众人出了房门,院中已经备好了快马,其他人都在院中等着了。
轩辕离抱着肖瑶上了马,虽当着众人,肖瑶这次却没有拒绝。
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手拉着手,两两相望。
见此情形,众人都牵了马,默默地转身,走了。
出了王府后门,众人转头,见王爷牵着马,王妃端坐在上边,都低头闷笑。
王爷宠妻若此,变成马夫也甘之如饴啊!
肖靖却并未转身。
高大的身子端坐在马上,瞅着天上并不刺眼的日头,暗道:“眼睛怎地如此刺痛?”
出了府门,看看日头,轩辕离把手中缰绳交到肖瑶手中,道:“一路小心。”
“嗯。”肖瑶眼睛红红的,看了轩辕离一眼,随即把马鞭一挥,“驾!”
马儿吃痛,“咴律律”一声长嘶,撒开蹄子飞奔而去!
轩辕离望着肖瑶风中飘飞的长发、渐渐消失的窈窕身影,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
因为众人骑的都是宝马良驹,又无辎重,便快了许多。
天黑透了才歇、天刚亮便行,一路无话,第二日午后便到了明城地界。
肖瑶交代了肖靖,自己去北齐有急事。等完了事,从北齐回来,再回胡家庄探望父母,并会住到母亲分娩。
流霜是北齐皇帝,身体重病是绝密的消息,就算连肖靖还是不告诉的好。是以,轩辕离和肖瑶都瞒了肖靖。
肖靖虽恋恋不舍,也不知道肖瑶去北齐所为何事,想来必定跟流霜有关。
肖靖却也知道轻重,并不问,只是辞了肖瑶,自己回了胡家庄。
见肖靖走了,肖瑶才领着众人直行向北。
因为大旱,北地虽冷,却无冰雪,路上状况很好。众人更不说话,只管策马飞奔。
等天黑透了,也入了北齐之境。
悠悠和滟滟得了轩辕离之信,知道肖瑶去了北齐,忙传信给皎皎。
皎皎大喜过望,早早地便在肖瑶入北齐的必经之地等着了。
一见面,肖瑶便拉住皎皎,问:“他的病怎么样了?”
皎皎拉着肖瑶冰冷的小手,一脸心疼,道:“王妃先过来暖暖。”
安置好肖瑶上了炕,皎皎才回话道:“王妃莫担心。皇上今早已经醒了,只是身子弱,御医交代卧床静养。”
“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