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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翠莲当时听尒达说“我师傅查铺时发现你们两个不见了,正在四处寻找哩!胡大哥还说柳姐姐把雷大哥勾出去了”的话,便就柳眉倒竖碎骂一声:“胡大光这个二刈子,敢在后头乱嚼老娘的舌头?看老娘回去如何整治他!”
山口美黛子拦住柳翠莲道:“好啦好啦,我们顾不上说这些;尒达既然来了,哪美黛子就把这边的情况说道说道!”
山口美黛子说着,一把抓住尒达的手道:“尒达快回去给师父传话;就说领事馆这边有危险,叫他提前做好准备!”
尒达一怔,歪歪脑袋说:“我师傅让尒达和银子前来联系杨姐姐,说的就是领事馆的事;杨姐姐您说的危险我师傅早就知道咧!”
山口美黛子摆摆手道:“不不不,你师傅想到的危险和现在的危险已经不一样!”
“不一样?”尒达勾着脑袋看了山口美黛子一眼:“有什么不一样?”
“嗨嗨嗨我的好尒达!”山口美黛子祈求似的说:“现在的危险是小山镇魂要砍师公的脑壳,和你师傅想象的危险当然不一样啊!”
“小山镇魂要砍师公脑壳?”尒达惊问一声:“砍了没有啊杨姐姐!”
“要是砍了哪还叫什么危险?”山口美黛子在尒达额头上弹个栗暴道:“还没砍正待砍才是危险,因此才让你快去通知师傅的!”
柳翠莲听尒达不住嘴地把山口美黛子喊杨姐姐,便就饶有兴趣地参上一句:“嗨我说美黛子姐姐,尒达怎么把你叫杨姐姐啊?你姓杨吗?”
山口美黛子看了柳翠莲一眼:“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问的话美黛子不给你说吧怕伤你的脸,说嘛又是浪费时间!”
山口美黛子说着扬扬手臂道:“好好好,翠莲妹子既然要问,哪就给你说说吧!”
“是这么回事!”山口美黛子清了清嗓音道:“说起来还是昨天的事了,昨天早晨我们和关将军一道来到日本领事馆;中途关将军让美黛子和小林家二赶回去拿行头,我们两人坐上周天佑师傅的小汽车向渔阳里容家里弄住宅一路赶去;可是车至上海南京路,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那时候尒达还在讨饭,看见一辆小汽车停下来便就凑到跟前讨要!”
尒达接上山口美黛子的话:“没想到杨姐姐出手阔卓,一下子给了尒达一个银元!”
尒达这么说着,话就多起来:“二位姐姐、雷大哥,甭小瞧讨饭这差事,里面学问大着哩!”
“哟呵!”柳翠莲应了一声:“有什么学问尒达何不说道说道!”
尒达嘿嘿嘿一阵响笑:“讨饭就是上班,我们每天平均工作8个小时,上午11点到晚上7点,周末正常上班;我每乞讨1次的时间大概为5秒钟,扣除来回走动和搜索目标的时间;大概1分钟乞讨1次得1块铜板,8个小时平均下来能讨80块铜板,100块铜板可兑换1块大洋;这样下来生意好的话每天可以得1块大洋,一个月也就30块大洋!”
“我的爹,你们乞讨收入这么高呀!”雷大帽忿忿不平地说:“雷大帽以前在莱芜县做院警,一个月七八块大洋已经屁颠屁颠的,现在看来还不胜尒达在上海讨饭呀!”
“甭激动!甭激动!”柳翠莲按住雷大帽道:“你当院警一个月还能领七八块大洋,可我爹在县上的盐库给人家扛盐包,一个月累死累活就3块大洋;要不咋说上海和乡下就不敢比?在上海打扫厕所也不上外地做县太爷呀!”
尒达听雷大帽和柳翠莲这么说,禁不住笑了一笑道:“我们一个月是能讨到30块大洋,可是得上缴哇!”
“上缴?你们讨饭的给他谁上缴?”柳翠莲大惑不解地问。
尒达像个大人一样把手揽在胸前说:“柳姐姐难道就没听说过丐帮?上海就有丐帮,帮主是个瞎子却会**拳;手下有几十个小头目,可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们就是小虾米,讨到的铜板全都被那些大鱼小鱼拿走了;帮会还规定铜板要统一集中起来到一家银行兑换银元,私自兑换不是剁手就是挖眼睛;谁敢呀?但银元就不一样,一旦讨到自己就偷偷藏起来用;所以说杨姐姐给尒达一块银元尒达才那么高兴!”
尒达说着老成智谋道:“乞讨千万不能黏着客户满街跑,如果乞讨不成决不死缠滥打;因为施主若肯给钱的话早就给了,施主不给钱就算腆着脸纠缠成功的机会也很小;还不如重新选择目标!”
尒达说着,便就呵呵笑道:“像杨姐姐这样的年轻小姐,有经济基础出手大方;往往我们乞丐热追的目标!另外还有那些情侣也属于我们的目标客户,他们为了在异性面前不丢面子也会大方施舍;其次一些漂亮女孩也是潜在客户,因为她们害怕纠缠,所以多数会花钱免灾;这些群体年龄都在20——30岁,年龄太小没什么经济基础,年龄太大显然吝啬;吝啬的人根本没戏恨不得反过来找我们要钱!”
“哎呀尒达,你真是个小世故嘛!”山口美黛子插上话:“人家柳翠莲问的是为什么喊我杨姐姐,你却说了一河滩话!”
山口美黛子说着,扬扬手臂道:“还是我来讲吧!那时候周天佑师傅开着车赶到南京路的十字路口被堵得前后不能移动,尒达当时正在讨饭,我就给了他一块银元;尒达便从一条便道将我们带出来赶回渔阳里;可他问我和小林家二叫什么名字,我要是说出日本名字尒达肯定不能接受;便就根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