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愣了一会之后,马上对瞳瞳说道:“丫头,我马上就过去,你在画廊等我。 ”
安铁挂了电话,急匆匆地离开公司,开着车就往阿波罗画廊赶去,自从卓玛以后,安铁就对死亡一词非常敏感,特别是吴雅被暗杀以后,安铁就非常不
想听到死这个词,可今天那个孤儿院里懂事的孩子也死了,在安铁和瞳瞳还没从小斌的死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有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没了。
卓玛和吴雅的死是意外和阴谋,那这些孩子的死又是什么呢?是命运对他们的不公还是社会对孩子们的关爱不够呢?安铁一边开着车子一边为孤儿院的
小斌与小海因为癌病之死不断地纳闷,据马老师讲,还有几个孩子在医院,那几个孩子也会面临一样的结果吗?
安铁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查一下这些孩子患病的原因,哪怕自己花钱请人来查。
安铁到了画廊,瞳瞳已经在门口的车里等着安铁了,瞳瞳的眼睛有点发红,看起来情绪相当低落。
还没等安铁下车,瞳瞳就走了过来,打开车门坐到安铁旁边,非常难受地看了一眼安铁,低声道:“叔叔,我们去医院看一眼吧。”
安铁点了一下头,发动车子,迅速往医院的方向开过去,一路上,瞳瞳极为伤心地沉默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瞳瞳此时在想些什么
。
等安铁和瞳瞳到达医院的时候,刚走到小海病房所在的走廊,就看到一张蒙着白布的床从小斌的病房里推了出来,接着,马老师和福利院的几个工作人
员神情悲痛地从病房里走出来,走廊里的气氛异常压抑,搞得安铁和瞳瞳站在那愣愣地看着那张蒙着白布的床上的那块小小突起,一时间似乎不能动弹。
就在这时,小叶子从安铁和瞳瞳身后冲了出来。奔着那张由医院工作人员推着的床就跑了过去,工作人员见状,试图拦住小叶子,可小叶子大眼睛愤怒
地瞪了一眼那个男人,低下头,一口就把那男人的手咬了一口,生生地把那张病床拦了下来。
这时。马老师和一个福利院的老师对小叶子道:“小叶子,别胡闹!”
小叶子猛地一扭头。满脸泪痕地看了看马老师他们,张了张嘴,指指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又指了一下在白床单下面的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小海,嘴里
发出呜呜的呜咽声,然后伸手试图去掀开那张白色床单。
这时的情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撼,一个漂亮的哑巴女孩,试图哭出声音,试图说一句表达她心里难受的话。也最终你只能在她伤心的眼睛里看到
一股浓浓的悲伤与绝望,还有对无法表达出自己伤心的痛苦。
瞳瞳见到小叶子如此,眼泪早就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拉,靠在安铁的身侧,把脸别在安铁的肩膀旁边,默默地流着眼泪,压抑着心里的那种哀伤。
小叶子盯着白床单下小孩头部的位置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掀开那张白床单,眼睛看着小海在白床单下露出来的苍白的小手,张着嘴,闭了一下眼睛
,抓住小海的手,咿咿呀呀地对着小海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这时。被咬的那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在看出这个小泵娘是个哑巴之后,皱了一下眉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福利院的马院长道:“院长,我们得先把尸体
送到太平间,你劝劝这孩子。”
马院长此时也是极为伤心,摘下眼镜不住地抹着眼泪。然后走到小叶子身边拉住小叶子,道:“小叶子,让小海好好地走吧,好不好?”
小叶子没看马院长,脸上挂着泪痕呆呆地看着小海的手,执拗地站在那张高高的床边,那张床都快到小叶子的胸部了,小叶子握着小海的手也因为那床
的高度扬起来,看起来非常吃力。
安铁心里非常难受地看着窝在一起的那两只小手,小海的手苍白得微微有点发青,与小叶子白嫩的小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海失去了生命气息的手无
力地垂在那,即使被小叶子握住,也是僵硬得像蜡像人的手一样,看起来让人不由得心酸。
安铁正看着,瞳瞳突然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小叶子的肩膀,然后冲着小叶子说道:“小叶子,放开小海吧,他也许正想去大船上看看,你这样会把他拦
住的。”
小叶子抬头看看瞳瞳,缓缓地把手松开,然后猛地扑进瞳瞳怀里,抽噎着大哭起来,这时,医院处理病人遗体的工作人员赶紧把小海的遗体推进了电梯
,瞳瞳抱着小叶子,看着缓缓被推进电梯里的小海的遗体,闭了一下眼睛。
虽然没看到小海最后一面,但安铁眼睛里总是浮现出小斌与小海重叠在一起的脸,就连两个小男子汉那股子倔强的劲头和腼腆地叫叔叔的声音都如此相
像,同样的,这两个的孩子的命运也何其相似,一样死于那莫名其妙的癌症。
安铁和瞳瞳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经过在医院里亲眼看见小海毫无生命气息地被盖着白布单推走的情形,安铁和瞳瞳的情绪都十分
低落,尤其是瞳瞳,红着眼睛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盯着车窗外面。
安铁也坐在车上沉默地开着车,同时心里还在想着马院长在自己和瞳瞳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我们这院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次体检癌症是
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