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的肩膀上后,马上跟梦游了一遍太虚似的清醒过来。但情绪仍然在愤怒之中,安铁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了秦枫,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秦枫****着从背后抱着安铁的腰,把头靠在安铁的背上,轻轻地说:“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安铁有些生硬地回答。
“刚才那样不舒服吗?还是你觉得?”秦枫还在狐媚地笑着,接着说:“刚才你的眼神吓了我一跳。”
安铁努力扭过脖子,看着秦枫突然笑了,笑得十分邪恶。
安铁说:“没有,刚才我想突然想到公司的事情,感觉大强最近有点不靠谱。”
秦枫马上轻笑着说:“你真过份,这时候居然想公司的事。”
安铁说:“可能是最近事太多了,公司的,报社的,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毫无头绪。”
秦枫说:“大强那边你是得盯紧点,还有瞳瞳的事情估计也让你****不少心,就连我最近也总让你操心,对不起,亲爱的。”
秦枫说完,把头靠在安铁的背上,一下一下轻轻吻着安铁的背,“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自从看了秦枫和她前夫的录像带后,安铁做了平生最大的忍耐,一直没有机会让安铁把这种情绪发泄出来。上次那个男人在打秦枫时被安铁碰到,本来有一个机会让安铁发泄一下,把那个男人揍一顿,然后送到公安局让他坐牢,然后秦枫再跟安铁赔礼道歉一下,事情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秦枫也是一个受害者,虽然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方式上,安铁认为秦枫有责任,从第一次在酒店看到秦枫和他前夫在一起的时候,甚至在安铁第一次在广电中心的咖啡厅里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安铁一直就认为没有秦枫的配合,这个垃圾不可能靠近秦枫,就是说,即使秦枫是受害者,那也是他自找的。在感情与自尊上,如果秦枫在那个男人打她被安铁碰上后,听了安铁的建议把那个男人送到了公安局,安铁的这口恶气也许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平息,但秦枫再次自作主张做出了与安铁相反的决定,如同把安铁正要呼出的浊气硬生生地给堵了回去。
然后,安铁真正开始考虑同秦枫分手,秦枫意识到安铁快要决定与她分手的时候自杀,给安铁在感情与道义上套上一副枷锁。
安铁找不到与秦枫分手的理由。安铁的确没有理由,自己的女朋友被前夫敲诈、伤害和胁迫,你却在一旁袖手旁观,你在看到一盘她们以前的****录像就准备跟她分手,这肯定不是一个男人所为。
安铁的梦魇不是那盘录像带,而是安铁总是感觉这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就是这一点让安铁无法释怀,他现在还搞不清这件事情的复杂在哪。
虽然找不到与秦枫分手的理由,但安铁内心的失望与愤怒却在增长。当安铁听到秦枫说“老公我对不起你”。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而熟悉,让人兴奋,又让安铁心里酸溜溜的十分难受,这种复杂的情绪导致的结果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蒙昧的激情在胸中荡漾。这跟安铁在看录像带时的感觉不一样,看秦枫和那个男人的录像带时,安铁只感觉到了伤害,心里只有愤怒。
他突然很想知道秦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细节,尽避安铁已经看过秦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录像带,但是,他还是想亲口听秦枫说出来,说得更详细些。
当安铁有这么念头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但还是经不住诱惑地想问。
安铁暧昧地沉吟一会,装着毫不在乎地问:“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吗?”
秦枫听了一愣,然后娇笑着嗔怪道:“哎呀,要死啊,什么话都问。”
此时的安铁,心里有两种热度在交替上升,一种是酸醋点燃的火酝酿的温度,一种是无法真正发泄出来的怒火。安铁跳到地上,把秦枫从床上拖了起来,“来,我们去外面。”
秦枫此时已经又进入了一种可怜兮兮的受虐待的状态,眼泪汪汪地看着安铁,“你想把我带到哪去啊?”
安铁说:“我们去阳台上。”
秦枫小声说:“瞳瞳不会出来吗?”
安铁恢复到正常的语气说:“这大半夜的,她出来干嘛啊。”
秦枫是被推着走到阳台上的,进阳台的时候。
就在这时候,安铁看到对面阳台行又出现一点火光,安铁感觉,这个寂寞少女又开始在阳台上抽烟了。
就在安铁2人的时候,突然,客厅里的灯亮了,瞳瞳站在客厅,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阳台上的安铁和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