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如月身上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伤痕,安铁心里开始怒火中烧,他慢慢坐在柳如月的床边,直视着柳如月,沉声问:“王贵干的?”柳如月的眼泪突然打量涌了出来,点了点头。安铁紧握着拳头,道:“操,这个变态,你不能再跟这个变态一起了,这样下去你迟早得把命搭上。”柳如月的眼里冒着火道:“时间不会太长的,我不会放过他。”安铁紧缩着眉头说:“如月,退出这种复仇游戏,你现在没有王贵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你要是想出气,咱们可以通过其他办法修理王贵。报警抓他或者可以找人揍他一顿都行。”安铁说完,柳如月猛然欠了一下上身,说:“游戏?这是游戏吗,他逼死了我父亲,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全部的梦想,这是游戏?!他毁了我的一生,我也要毁了他的一切!”安铁望着柳如月,叹了口气,字斟句酌地说:“你想过没有,其实有些事情换个角度想一想,就会完全不同,比如你父亲的死,王贵是脱离不了干系,但王贵找上你父亲的目的只是想操纵你,如果你早一点放弃一些偏执的想法,事情也许就会不一样,有时候解决问题有好多种方式。”柳如月眼睛一红,伤心地说:“你在帮谁说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的死我也有责任,我到这个地步是我自己自找的,是,我自己的确有责任,所以我也一样痛恨我自己,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安铁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责怪自己,我是说你其实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把自己搭进去的办法解决问题。”柳如月眼睛里冒着光,说:“安铁,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你对王贵这个人太不了解,这个人太狡猾,我如果不在他的身边,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破绽,我现在已经找到眉目了,时间不会太长了。”柳如月说完,眼睛里冒着仇恨的光,脸上却笑了起来。看着柳如月脸上的表情,安铁心里一惊,安铁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对于仇恨居然会如此刻骨铭心,安铁一向认为女人是和平主义者,现在,安铁发现自己错了。现在安铁只是担心,柳如月如果被恨蒙蔽了心智,反而很容易被王贵掌握和玩弄。柳如月的笑让人胆战心惊,见安铁没说话,柳如月突然说:“安铁,今天我找你来,不是向你展览我的伤口,我的一切不光彩的事情你都见过,我的身子也对你没有任何秘密,我希望你也能像了解我一样了解秦枫,你和秦枫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跟秦枫的婚期为什么推迟了?你老实告诉我?”安铁心里一动,皱着眉头看了看柳如月,柳如月最近似乎又变了很多,生活圈子的扩大并没有让柳如月开阔起来,相反,反倒让柳如月的复仇计划越来越坚定。安铁很不喜欢柳如月现在的说话语气。安铁说:“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出了车祸,你见过胳膊上打着夹板结婚的新郎吗?”柳如月说:“你不跟我说就算了,我是想提醒你,最近秦枫跟王贵这些日子接触非常频繁,他们以前一直就有接触,但我最近却很少看见你跟秦枫在一起。”安铁心里一阵翻腾,脸上还是僵硬地笑了一下说:“你也没看见过我几次啊。秦枫现在负责电台业务,跟许多公司老板都很熟悉,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说这个了,王贵那杂碎今天怎么又对你这样?”柳如月恨恨地说:“跟以前一样,只是今天这个变态居然让他弟弟在旁边看着我们那样,还买了好几十条内裤,让我轮流穿上再脱下来,让他弟弟当衣架,一件一件挂在他弟弟身上,我看着那孩子头上、胳膊上、手上、耳朵上全是我的内裤,我感觉这世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王贵这混蛋不是人,简直就是魔鬼。”听了柳如月的描述,安铁简直听得目瞪口呆:“操他妈,这兄弟俩一对变态。”柳如月看了安铁一眼,说道:“那孩子是被他哥哥带坏了。”奇怪的是柳如月对王阳的态度好像还不是太坏。安铁顿了一下,道:“你就是要告诉我秦枫和王贵接触频繁?”柳如月垂下眼帘,沉吟了一会,说:“难道你认为我是想挑拨你们俩的关系?我还不至于,我现在这样子我心里很清楚,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我只希望你们幸福,不希望你们受别人的骗。我已经掌握了王贵的一些偷税漏税做假帐的证据,另外,我还听到公司的熟食是用死猪和病猪肉加工的传言,只是现在还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我正在查他们的死猪和病猪收购来源,王贵把公司每一个关键渠道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从不相信别人,我今天也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等我掌握证据后,然后该怎么办?”安铁看见柳如月说话的时候,身体有些发抖,站起来,把被子轻轻给柳如月盖上,然后问:“偷税的数目有多大?要是数目小的话不行,他花点钱就摆平了,除非数目很大,数目大的话,税务局的也不敢轻易掩盖真像,还有熟食造假的问题,关键在于搞清楚他造假熟食的批次,也就是哪一批出厂的猪肉有假,和造假来源,也就是他死猪和病猪的来源,只要搞清楚了,我们就可以先同时通知媒体和工商局,给他抓个现行,然后让工商、税务、质量监督局、媒体一起全面出击,到时候,他想花钱堵漏洞也同时堵不了那么多,那样,王贵基本上也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且,要闹就要把事情闹大,最好有在全国有影响的媒体参与,这个我倒可以来安排。”安铁一说完,柳如月眼睛一眼,大声说:“太好了,证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