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把那个信封装进口袋之后,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刚才那个穿着黑色旗袍的陈夫人走了进来,安铁用眼尾余光扫了一眼那个女人,只见一条雪白细长的腿在旗袍的开叉里露出来,在黑色丝绒旗袍的映衬下,那条细长的腿白得有些晃眼。
安铁不紧不慢地把水箱盖子盖上,就听那个女人道:“弄好了吗?”
张生一扭头,对着陈夫人灿烂一笑,道:“马上就好了。”说完,继续跟厕所里的那些碎纸屑奋斗。
陈夫人站在门口,望着马桶皱了一下眉头,又打量了一下安铁和张生,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安铁看看那个黑色的窈窕的背影,用手摸了一下放在口袋里的信封,心里琢磨要不要把这个信封交给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安铁最终还是没叫住她。
张生看安铁正看着卫生间的门出神,笑嘻嘻地说:“大哥,这个小毖妇很正点?”
安铁敲了一下张生的头,道:“你小子就这点出息,怎么样了?还不行?”
张生道:“差不多了,大哥,你用机器在绞一下。”说完,张生站起身,在水龙头下面冲了一下手套,然后皱着眉头把手套脱掉,一遍又一遍地洗他那双自诩为天生就是弹钢琴的手。
“大哥,我发现自从跟你在一起,都变得没有女人喜欢我了。”张生感叹地说。
“怎么?怪我管你了?”安铁的脸上挂着笑意,说道。
“不是,我这人脸皮厚,特别是大哥说我,我一点也不会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说有你在我身边,美女对我就不感兴趣了,唉,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大哥这种成熟稳重型的,看来我得好好装一下深沉了,嘿嘿。”说完,用手上的水在头发上摸了两把,掏出他那个小梳子又开始梳头了。
想起那个别墅的水箱里拿到的信封,安铁顺手把信封从口袋里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鬼使神差地想打开看看,想了想,于是把上面的胶布和保鲜膜一层一层揭开,安铁在拆信封的同时,心里的疑惑越来越盛,看这个东西的藏着的位置和包装,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安铁把信封打开,里面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一页纸,安铁把那页纸打开来一看,上面只是写着一串人名,那串人名上方带着一个大写的,在信纸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图形,安铁看了半天,觉得这个图形好像就是船上的锚的形状。
安铁又把那张纸上的人名依次看了一遍,突然发现这个名单上其中有三个人正是报纸上报道的那三个被枪杀的富豪,看到这里安铁心里一惊,再一次确认了那三个人的名字,冯衡、许斌、陈天荣,没错,就是这三个人。
这个名单上一共有八个人名,现在已经死了三个。安铁用眼睛又扫了一眼其他的名字,感觉有几个人的名字挺熟悉,就是经常在媒体上能见到的那种,安铁想了想,感觉这个名单上的人似乎都是做房地产的。安铁心里一动,迅速把这个名单重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问张生:“弄好了没有?”
“弄好了,你试一下,对了,这个从水箱里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啊?”张生好奇地问。
“一张纸上写着几个人名。”安铁说着,试了一下马桶,已经疏通好了,于是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看看一楼卫生间,就在这时,那个林嫂走了进来,对安铁和张生道:“修好了?”
安铁点点头,拿起工具,说:“林嫂,一楼还要看一下是吗?”
林嫂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刚才下去看了,好用,你们走,对了多少钱?”
张生见林嫂问多少钱,赶紧道:“一百五。”
林嫂的小眼睛转了一下,撇撇嘴,说:“哪有那么贵,一百!”
张生笑眯眯地看看安铁,然后苦着脸对林嫂说:“林嫂,你们家的那个厕所堵得特别死,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弄好,一百五已经算少的了。”
安铁低着头收拾东西,也没参与,等东西收拾好了,张生还在哪里跟那个林嫂僵持,安铁不耐烦地对张生道:“张生,算了,一百就一百。”
张生对那林嫂道:“我大哥说了,那就一百,唉,这么有钱的人家还这么小气。”
林嫂瞪了一眼张生,掏出一百块放进张生手,嘴里道:“我们这里有工人,只不过现在抽不出手,否则哪有的你们干的活,赶紧走。”说完,引着安铁和张生出了别墅。
离开那个别墅之后,安铁让张生带着工具先回去,一个人沿着海边走了一会,这个海滩离安铁以前住的维也纳山庄很近,安铁想到以前与瞳瞳一起跑步的那片野海滩去看看,还有海边的那个石头房子。
不知不觉就隐约看到了那个石头房子的轮廓,安铁加快脚步,一边凝视着那个石头房里,一边在脑袋想着与瞳瞳一起在石头房子里躲雨时的情形,和瞳瞳亲吻自己时的样子。
安铁想起那天还是下着雨,那场凄婉缠绵的雨就像瞳瞳的眼泪,安铁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瞳瞳的身体有多么冷,在那种冷里还带着深深的绝望,为什么自己下定决心以后,与瞳瞳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分别,安铁不相信这是命运弄人,一定有什么人在暗地里操作这一切。
安铁现在已经发现瞳瞳被绑架和瞳瞳在雪夜里被人劫持的两次意外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如果说是瞳瞳戴的那个匕首型吊坠惹出的祸端,那么还真有几个人比较关注这个吊坠。
安铁记得,在去贵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