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铁吗?”秦枫在电话里不太确定地问,好像对这个号是否是安铁不太确定。
这是安铁5年多来,秦枫第一次打电话给安铁,本来,安铁准备这两天忙完之后联系一下秦枫的,可安铁一直犹豫着没有给秦枫打,一是因为不知说点什么好,二是因为最近几天瞳瞳的妈妈突然冒了出来,许多事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安铁需要好好处理一些这些事情,安铁的直觉是,这些日子看起来好像很平静,可越是平静的时候,越是有可能出大事的时候,也许,过一段时间见秦枫会比较好。
在安铁犹豫的时候,秦枫又问了一句:“是安铁的电话吗?”
“哦,是我,秦枫啊!”安铁应道。
“嗯,你晚上有时间出来聊一下吗?”秦枫在电话里也显得有些不自在,但终于还是向安铁发出了邀约。
“有时间,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接你。”安铁这次没有犹豫,马上说道。
“不用,我们在半步街酒店见面吧。”秦枫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安铁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从秦枫挂电话的速度来看,好像秦枫对自己还有一种隐藏着的愤怒,想起来,秦枫其实也没什么错,虽然秦枫欺骗了自己,但欺骗的理由也是因为爱,也许秦枫的爱有些自私,但又有多少人的爱不是自私的呢?
想到这里,安铁马上就想到了瞳瞳,想到瞳瞳的时候,安铁心里的那种对秦枫的歉意开始逐渐平静下来。说起来,自己也没有指责秦枫的权力,说到底,过多的自我保护和从自己出发的**导致了安铁和秦枫之间迟早总是要爆发的隐患。
他们互相对对方都没有安全感,这也是两个人之间那道看不见却一直存在的裂痕。
做为一个男人,安铁一直对自己充满了责难,同时又总是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一个男人应该是一座山,给爱他的女人坚实的依靠,可是,这个社会,要做一个山一样的男人多么不易,能做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平凡普通的丰衣足食的人已经就很不容易了,何况,要做一个秦枫这样的女人需要的男人?在自己更年轻的时候,安铁根本无法成为秦枫的征服者,或者是因为安铁还不是足够强大,女人需要征服,需要一个让她服帖的男人,也并不一定是需要这个男人多么有钱,可是,这个男人一定需要有让这个女人服帖的气势,而且,这种气势必须是这个女人能买账的气势,也许,安铁的身上并没有让秦枫服帖的买账的气势?
男人征服一个女人需要的气势,其实就是一种综合的力量,能不能有效,得看这个女人有多大的能量,一个女人的能量如果很大,男人当然就需要更大的力量才能征服她。当然不一定是钱,钱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力量的一部分。
显然,年轻的安铁似乎缺乏这种征服秦枫的力量,所以,他们才一直别别扭扭,其他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引爆这种裂痕的引信。
安铁一路往半步街酒店走,一路想着一些与秦枫在一起的陈年往事。
半步街酒店其实就是安铁与秦枫在一起的记忆之一。安铁和秦枫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安铁还只是一个很穷的小记者,而秦枫却已经是一个知名的主持人,安铁吸引秦枫的一点就是,安铁总是能在庸常的城市生活中发现一些别人很难发现的东西,这种能力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找一些别开生面的约会地点就算一个例子。
看着门口的跑车,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秦枫,安铁笑了,一种熟悉的亲切的味道扑面而来,秦枫永远是秦枫,无论在什么时候,她的出场总是抢尽所有人的眼球,虽然,这是一个偏僻的酒店,安铁也已经注意到,酒店大厅里人不多,但仅有的几个人已经在向着门外张望着。
“怎么不进去啊?”安铁走到秦枫身边,轻笑着说。
“这个地方太熟悉,所以在这里感受一下,我们进去吧。”秦枫看着安铁也笑了笑,然后转身带头走进了半步街酒店。
在安铁订好的桌子上坐下来,两个人沉默地喝了一会茶,不时看着窗外,这时候,酒店大厅里几个人已经频频转头看了秦枫和安铁这边有一会了,终于看够了,他们也开始专注在自己的饭桌上。
这时候,秦枫才开始盯着安铁,单刀直入地说:“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你上画舫那个赌船有人给你送了一张纸条?那是我给你的。”
“还真是你。”安铁愣了一下,他原来也怀疑是秦枫塞给自己的,但又没有把握,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很诡异,搞得安铁草木皆兵,他想不出秦枫为什么要进入画舫这么诡异而危险的地方。
“我没想到你没有听我的劝告,竟然在画舫里越来越深入,还通过支画成了画舫的会员,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目的,要这么冒险?”秦枫看着安铁,有些不解地问。
“那你为什么要在画舫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不离开画舫?以你的聪明你不应该不知道,画舫做的很多事都不太确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是你的风格吧?”安铁问。
“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太了解我,越危险的地方通常越安全,比如,现在,我就比吴雅和支画都要安全,至少在眼下,我还没有危险,而吴雅和支画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秦枫对安铁笑了笑,淡淡地说。
“我就搞不明白了,以你的能力,为什么非要进画舫,你在外面那里不能发展?你进画舫到底想得到些什么?”安